圖裏木見狀,兩隻眼睛瞪得猶如沒有眼眶一樣,面色之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吞吐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而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與肖陽一模一樣的傢伙,在清荷遇到危難的時候竟然沒有挺身而出,任憑被他擒住。
“你這傢伙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那傢伙兩隻手習慣性的揣在褲兜的口袋裏,而後不疾不徐地從那暗影之中走了出來,徑直的走到圖裏木的面前。
圖裏木驚駭不已,連連的向後退卻,而後其額頭之上的冷汗猶如泉涌一樣,不住的向外流淌而下。
而那傢伙又繼續說道:“現在告訴我秦格木那個傢伙到底在什麼地方,我便可以放了你一條性命!”
圖裏木忽然之間猙獰的大笑了起來,而後說道:“不可能!老子是絕對不會出賣族長的!”
那個傢伙在聽聞到了此話之後,只是喉嚨之中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而後其嘴角翹起了一道玩味的笑意,笑聲說道:“你放心,我可是有辦法讓你說出來的!”
圖裏木聞言,心覺不妙。
他依然能夠猜測到眼前這個傢伙將要以極爲殘酷的手段來折磨他,從而逼迫他說出秦格木的下落。
而這種事情他也無法確保自己能否容忍得了,因此心中一橫,而後想要趁着眼前這個傢伙尚未動手之前,提早的了結掉自己的性命,以免發生他擔憂的事情。
而他心中的心思難以逃脫眼前這個傢伙的雙眼,在他將要動手自盡的剎那之間,那傢伙忽然一步踏上前去,而後兩隻手瞬間扣在了他的肩頭之上,隨之便聽聞到嘎嘣兩聲聲響,他那兩隻胳膊瞬間便從其肩頭脫落而下,疼的圖裏木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之聲。
那聲響響徹,使得站在草棚之外的肖陽和清荷等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這一聲聲響自然也引得了其他草棚之中的人的注意,聲響尚未落下之時,便見得周遭的草棚之中走出了些許蠻夷之族的族人。
而這些族人的目光面面相覷,而後一同將目光聚焦在了圖裏木的草棚之中。與此同時他們也都留意到了在那草棚之外的肖陽和清荷等人,他們的喉嚨之中發出猶如暗號一般的嚎叫之聲,而應聲之間其餘草棚之中的人也都紛紛的走了出來,而後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朝着肖陽等人所在的方向逼近而來。
那孩童的雙眉緊皺,小臉蛋之上的神色凝重,他沉聲提醒道:“這些蠻夷之族的傢伙已經將族人全部都號召了起來,並且發起了警戒的信號,看來這一次我們是凶多吉少了!”
那老婦人神色擔憂,其目光環視過四周,而後沉聲說道:“老頭子,沒想到你我兩人最終還是遇到了硬骨頭!這下子得是你我兩個人聯手了!”
那孩童聞言過後,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卻是沒有多說一句話。
而肖陽和清荷兩人相視了一眼,他們此前可是親身領教過這些蠻夷之族的傢伙的修爲,而以他們兩人的修爲,雖說清荷可以抵禦,但是眼前的人數如此的衆多,將他們等人團團的包圍,也使得清荷的心中沒有把握,不知道能否突出重圍。
而那傢伙聞言只是幽幽的一笑,隨後蹲在了圖裏木的身前,用其手輕輕的拍打了兩下圖裏木的面頰,話音泛寒的說道:“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
圖裏木的心中此時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沒有等他做出任何的反應的時候,眼前那傢伙忽然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那猶如雷聲炸響一般的聲音迴盪開來,也足可以看出這一巴掌的力道。
而圖裏木的眼前的景象也不住地晃顫了起來,嘴角之處涌出了一道鮮血,他的一側面頰高高的腫脹而起,只是他頭腦一片暈眩,令得他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和秦格木之間所做出的那些勾當,在這蠻夷之族之內,也許根本就沒有秦格木這個人的存在!而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你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就是想要藉助秦格木的手,以此來統領整個蠻夷之族,達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傢伙站起身來,眼神冷漠地俯視着傾倒在地的圖裏木,而後好似看穿了一切的淡然的說道。
“你這傢伙……你這傢伙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族長……族長可是真的存在的!”
圖裏木含糊不清地說道,他就算死也絕不願自己的身上被潑上髒水而含冤而死。
“呵呵,現如今許多的話可是空口無憑,而且現在在這草棚之外就聚集着許多的蠻夷之族的族人,而這件事情你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好的交代的話,想必不只是我,就連外面的這些族人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了你!”
那傢伙面露一絲狡猾說道。
而圖裏木的心中當即叫糟,他可是萬萬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之間掉入到了眼前這個傢伙的圈套之中。
而眼前這個傢伙之所以費盡了心思與他周旋,就是想要鬧出來一些動靜來從而驚擾到蠻夷之族的族人,將這些族人全部都聚集在這草棚的外面。
而方纔這個傢伙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有意的將自己的音量提高,而那般聲響也可以使得在草棚之外的人清晰地聽到他的每一個字眼。
而正如那個與肖陽一模一樣的傢伙所預謀的一樣,包圍在草棚周圍的那些蠻夷之族的族人在聽過的那一番話之後,面色之上也不禁泛起了些許的狐疑之色。
的確,在蠻夷之族內鬥之後,他們共同推選了秦格木作爲族長,可是這些年來,他們卻再也都沒有見過秦格木出現過,甚至許多族內的重大的決定全部都是由圖裏木代爲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