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微的雙眸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齒的狠聲說道:“你這老傢伙要是再敢對我師傅胡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你這小傢伙倒是牙尖嘴利,只不過老子現在是看在你師傅的顏面之上,才暫時留得你這個小傢伙的性命,而一旦你師傅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老子就會送你們師徒二人一起上路!”
諸葛老頭的雙眼一眯,而在其眼角之處閃掠過一道寒光,冷聲說道,而在其言語之中透出一股濃濃的威脅的意味,使得這空氣之中都瀰漫起了一股寒氣,令人不寒而慄。
“你這傢伙究竟要讓我爲你做些什麼?”
白眉道人目光不錯的緊緊的盯着眼前滿面奸詐之色的諸葛老頭,厲聲質問道。
諸葛老頭故作其態的擺了擺頭,而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如今肖陽那個傢伙即將返回到這裏來,而如果你這個老傢伙不出面,就必然會引得肖陽那個傢伙的警覺,所以很多事情還需要你這老傢伙幫老子去做!”
白眉道人聽聞得如此消息之後,他的心頭不由得猛然一緊,而後面龐之上也露出了些許的擔憂之色,着實是擔心肖陽落入到諸葛老頭這個傢伙的圈套之中,而以他對於諸葛老頭這個城府極深的傢伙的瞭解,這傢伙的手段絕不一般。
諸葛老頭看出了白眉道人的猶豫,而後忽然伸出一隻手去,一把捏住了小微的脖頸,而後猛然發力向上一提,只見得那嬌小的小微的身軀凌空被拎了起來。
小微滿臉都是痛苦之容,那懸在半空之中的雙腳不住的踢踹着,而後兩隻小手緊緊的抓着諸葛老頭那一隻手,不敢輕易的鬆開。
而這樣一個舉動無異於是牽動着白眉道人的心絃的,他的眼中當即露出了關切之色,連忙說道:“你這傢伙快放了我的徒兒!”
“呵呵,想要老子放了他也可以,只不過你這老傢伙要乖乖的聽老子的話,否則的話,老子就在你的面前把這個小傢伙給殺死!”
諸葛老頭的喉嚨之中發出了一聲陰冷的笑聲,隨即鼻息之中噴出了一聲不屑,只是手順勢一甩,便將小微凌空甩出,使得小微的身軀一下子撞擊在了這房間的牆壁之上,骨骼好似碎裂,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你這傢伙……”
白眉道人的雙眼之中燃燒着騰騰的怒意,而這般眼神在他的身上已是不常見,自從他參悟了這天地之道之後,心態早已平靜如水,無論多大的波瀾都無法將其心境擾亂,可是面對着諸葛老頭的這種種作爲,他已經無法保持那如水一般的心緒。
諸葛老頭仰頭大笑了兩聲,而後站起身來,眼神戲謔地低頭俯視着那手腳之上戴着鐐銬的白眉道人,“你這老傢伙不必如此的緊張,老子留着這個小傢伙暫時還有用處,還不會輕易的殺了他的!”
而小微只要存活,並且牢牢的被諸葛老頭這個傢伙把控在自己的手裏,就像是捏住了白眉道人的七寸之處,使得白眉道人不得不就範。
“你這老傢伙可不要在老子的面前耍任何的花招,不然的話,可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
諸葛老頭說過的話之後,便吩咐着這房間之外的手下將白眉道人手腳之上的鐐銬去除,而後攙扶着白眉道人,將他身上那佈滿了血污的衣物更換了一番,有意的用袖口遮擋住了那手腕之上的傷痕,帶去了這肖家府邸的大堂之內。
諸葛老頭這傢伙又再一次佝僂起背來,恢復成了一派下人的做派,恭順的站在白眉道人的身旁。
而今他心中的估算,肖陽等一干人應該過不了午夜時分,就會返回到此處。
而果不出他所料,就在那滿月當空,皓白的月光灑落一地之時,肖陽和青荷等人走入到了這庭院之中。
他們等一行人徑直地走入到這府邸的大堂之內,而後瞧見端坐在那正上方的椅子之上的白眉道人。
白眉道人臉上擠出了一抹牽強的笑意,儘量不被肖陽和青荷等人看出任何的端倪,畢竟現如今小微的性命還都被把控在諸葛老頭這個傢伙的手上。
“你們此行可有什麼收穫?”白眉道人平和的問道。
而在其一旁的諸葛老頭的餘光一直在留意着白眉道人臉上的神色和眼神,倒是頗爲滿意的徐徐的點了點頭。
肖陽的兩隻手一貫性地揣在褲兜的口袋之中,說道:“並沒有將那靈力源泉帶回來!”
白眉道人聞得了此話之後,只是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只是一個靈力源泉,沒有帶回來也就罷了!”
“可是你不是說……這靈力源泉是解開肖家那件事情背後真相的鑰匙嗎?”
肖陽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白眉道人闔動着嘴巴,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去解答纔好。
而身旁許久都未做聲的諸葛老頭笑吟吟地走上前一步,說道:“幾位,這一路之上舟車勞頓,許多的事情還是等到明天天亮的時候,再讓我家老爺一一的爲各位解答吧!”
青荷注意到了白眉道人臉上的爲難之色,而當諸葛老頭這個傢伙主動出面爲白眉道人圓場之時,他額上的兩道柳眉不由得微微的一簇,以他這些年對於白眉道人的瞭解,諸多難題白眉道人都可以輕鬆的應對,而且諸葛老頭這個傢伙雖說是白眉道人的背後的智囊,偶爾爲其出謀劃策,但是卻極少主動出頭。
而這其中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情?
這不免使得青荷的心中升起了些許的狐疑,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在他們離開的這一段時日之中,在此處必然是發生了一些他們不得而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