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手下應過了聲之後,便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的轉過身去,追尋肖陽等人而去。
而在不遠處的山頂之上的沫兮目光一直不錯的緊緊的盯着這肖家府邸之中的動向,他瞧見那一羣身着黑衣之人魚貫而出,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得逞,連忙說道:“肖先生,事情已經辦妥了!”
肖陽聽聞的此話之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而後不疾不徐地點了點頭,“諸葛老賊這隻老狐狸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他如此自言自語道說過此話之後,便又說道:“你跟着我一同前去,會一會這羣傢伙!”
沫兮雙眼一睜,整個人微微一愣,而後才點頭應聲。
肖陽囑咐着公孫情和春香等人一定不要輕舉妄動,就在這原地等着他回來。
公孫情應聲之後,肖陽便與沫兮兩人一同迎着那一羣黑衣之人而去。
而肖陽兩人與那羣黑衣之人所遭遇之時,日頭西斜,天際之處泛起了一抹火燒之雲,那血紅色的光線灑落在這一片荒野之內,更是透出一股肅殺之意。
那羣黑衣之人的領頭的傢伙只是一招手,他身後的那羣手下便在一瞬之間將肖陽兩人團團的圍住,而後一個個手持着兵刃,虎視眈眈地盯着肖陽兩人。
沫兮雙眼之中流露出慌張之色,嬌軀也不由得瑟瑟的顫動,他怯生生的向後一步,着實是被眼前這般陣仗嚇得不輕。
肖陽的兩隻手揣在褲兜的口袋之內,而其雙目微微一眯,目光幽幽的掃視過周遭的這羣傢伙,臉上浮起了一道玩味的笑意,戲謔地說道:“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難不成諸葛老賊那個傢伙還真以爲就憑你們這羣上不了檯面的狗東西能夠奈何得了老子吧?”
肖陽這言語之中嘲諷的意味極爲濃郁,也使得那領頭的傢伙的面色變得尤爲陰冷,他的鼻息之中發出了一聲凜冽的冷哼,雙眼之中的殺意畢現,咬牙切齒的狠聲說道:“這一次我家主子可是交代過,不一定非得把你活捉回去,就是要了你這個傢伙的屍體也是一樣的!”
“呵呵,口氣倒是不小,只不過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然也只是吹噓而已!”
肖陽臉上玩味的笑意更甚,揶揄地說道。
那領頭的傢伙聽聞得這話之後,兩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聲暴喝道:“給老子把這個傢伙剁成肉泥!”
就在這一聲命令的話音尚未落下之時,那周遭其他的黑衣之人在一瞬之間暴然而動,紛紛的舉起手中的兵刃,猶如發狂的野獸一般向着肖陽和沫兮兩人發起了攻勢。
沫兮額上的冷汗順着其白皙的面頰不住地向下滴落,渾身更是抖動的劇烈,猶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鳥一樣躲在肖陽的身後。
肖陽則是眸光淡定,猶如那無風的湖面一般,不見絲毫的波瀾漣漪,而就在這羣黑衣之人將要逼近到他的身旁不到咫尺之處之時,他的眼珠一橫,在其身後忽然旋飛起了一道疾風。
可還不等他們及時收手,便聽聞到慘絕人寰的叫喊之聲,而就在短短的數息之間,這羣黑衣之人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面之上,身負重傷,已然再無還手之力。
而那領頭的傢伙也並沒有料到會發生眼前這一幕,兩隻眼睛瞪的猶如銅鈴一般,仿若沒有眼眶,瞳孔之中溢滿了驚駭之色,兩條腿都不住的打起了擺子,他惶恐不安地吞嚥着口水,瞧見肖陽逐步的朝着自己走近,他便慌不迭地向後退去。
可是在慌亂之間,他的腳下一個不打緊,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就算如此,他仍然雙腳蹬地,兩隻手支撐着身子,慌忙的向後挪動,極力的與肖陽之間拉開着距離。
“你……你不要殺我!”
他如此哀求道,可是隨之話音之中便夾雜起了哽咽的聲音,啜泣的說道:“我……我這也是被逼無奈!要是我不按照那個老傢伙命令的去做,那死的就是我了……”
肖陽站定住了腳步,如此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那癱坐在地的領頭的傢伙,意味深然的說道:“你這傢伙出現在這裏也應該是冥冥之中的指引吧!”
那領頭的傢伙聞言,雙眼一直,並不理解肖陽這話語之中的意思,可是還不等他開口發問,便聽聞到一聲利刃劃過虛空的聲響,而一道氣旋不偏不倚的正中在那領頭的傢伙的眉心之處,當即便聽聞到一聲炸裂的聲響,那領頭傢伙的頭顱應聲炸的四分五裂,紅白相間的液體噴濺一地,空氣之中也瀰漫起了一股刺鼻的血腥的氣味。
沫兮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一愣,渾身更是猶如通過了一道電流一般不由自主的劇烈一顫,而他若不是及時投靠到了肖陽這一邊,那麼自己的下場也極有可能像是眼前這個領頭的黑衣之人一樣。
“我們兩個換上他們的衣服,給諸葛老賊那個傢伙玩上一出偷樑換柱,讓他防不勝防!”
肖陽狡猾的說道。
而這羣黑衣之人突然出現,也無異於是給他送來了東風,讓他可以藉助這羣黑衣之人的身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就進入到肖家的府邸之內,打得諸葛老賊那個老家猝不及防。
沫兮從方纔的震驚之中抽離了出來,而後微微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從一個倒地的黑衣人的身上扒下了衣服,直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肖陽和沫兮兩人帶着其他的黑衣之人走進那肖家的府邸之中之時,夜色尤爲濃郁,一輪猶如圓盤一般的月亮高懸在夜空之上,那慘白的月光猶如爲這一處庭院披上了一層銀亮的紗衣,更是透出一股寒涼之氣。
諸葛老頭聽聞到門口的守衛彙報這羣黑衣之人歸來的消息之後,便起身走出了大堂,可是他放眼一瞧,這羣手下一個個身上都帶着傷勢,而且無精打采的耷拉着腦袋,這當即使得他的心中燃起了騰騰的怒火,“你們這羣沒用的廢物,就連一個區區的肖陽都搞不定,老子留着你們這羣傢伙難道就是坐喫等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