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使得那個傢伙萬萬都沒有想到的是,宋長河竟然直接伸出一隻手去,別有深意的在他的肩頭上輕輕的拍了拍,而後戲謔的說道:“你這個傢伙竟然敢在老子的面前如此討價?難道就不怕老子真的在一怒之下殺了你這個傢伙嗎?”
那傢伙聞言,也只好面色之上牽強的擠出笑容來,除此之外可是不敢多說一句話,而面對宋長河如此強大的威懾的氣場,也使得他的頭腦之中一片空白,無法再去做任何的思考。
宋長河又繼續說道:“你這個傢伙最好還是想好了是說還是不說?老子可是給過你這個傢伙機會,你可不要不知道珍惜!錯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有這個店了!”
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夠聽出這番言語之中的威脅的意味,而如果這個傢伙不能夠按照宋長河所吩咐的交代出來,那麼他的性命必然會不保,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當做賭注的資本。
他當即不加思索的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宋長河頗爲得意的點了點頭,他雖說已經在這往生之門之內無人敢去招惹,可是仍然享受這樣的至尊之感。
“是曾家的家主曾凡森派我們來的……”
“他讓你來到這裏是做什麼事情?”
那傢伙怯生生地低下了頭去,話音都顫抖不已的說道:“他只是說肖陽那個傢伙鋒芒太盛,讓我們把他除掉,永絕後患!”
張老頭在一旁聽到了這話之後,神色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宋長河,而後並沒有做聲。
宋長河兩家之上的胖肉一下子垂耷了下來,雙目之中冰寒的光澤更甚,幽冷無比的說道:“曾凡森這個傢伙可真是好大的膽子,老子差點就被這個傢伙給矇騙了!還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那傢伙一直在端倪着宋長河的神色的變化,而後抓準時機說道:“宋家主,小人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至於其他的事情……”
而這傢伙所抓到的時機可並不妙,宋長河科室正在氣頭之上,嫌這傢伙說出了這樣囉嗦的話來,惹得他心煩無比,因此直接不由分說的從身後旋飛出了一道氣旋,只聽聞到一聲利刃劃過虛空的聲響,這一道氣旋正中在那個傢伙的兩道眉心正中之處,隨即便聽聞到一聲碎裂的聲響,應聲之間,那傢伙的頭顱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腥的氣味瀰漫在這房間之內。
張老頭審時度勢的走上前去,面色凝重的說道:“家主,這件事情的背後主使者已經查明瞭!需不需要奴才前去把曾凡森那個傢伙解決掉?”
宋長河兩道眉頭緊鎖,而其胖臉之上猶如蒙上的一層冰霜一樣,冷得令人發顫,而他並沒有做聲,而是沉吟了片刻,彷彿在心中思忖,良久之後他才說道:“這件事情先不要驚動那隻老狐狸!老子倒是想要瞧一瞧那傢伙到底還能做出怎樣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在他看來,曾凡森這個傢伙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而如果繼續縱容這個傢伙如此下去,也必然會對宋家有所不利。
他一時之間也難以去琢磨的清宋長河的心中到底是在作何想法,只不過他人微言輕,也不好多去猜測,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而與此同時,曾家的庭院之內,曾凡森可是徹夜未眠,一直一個人坐在那大堂之中,兩隻眼睛目光不錯地緊緊地盯着這大堂入口的方向,而他所等待的正是那眉山三兄弟。
可是眼瞅着,這天際邊緣之處已經泛起了一抹魚肚白色,黎明的光澤在地平線相交的地帶若隱若現,他的心中不由得漸漸的向下沉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擺在眼前的事實已經讓他能夠揣測得到大事不妙。
只是他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被宋長河所知。
他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站起了身來,只是他的腳下不穩,打了一個踉蹌。
而在門外的王少安瞧見了這一幕之後,連忙兩步並作一步,衝到了曾凡森的身邊,伸出手去將他攙扶住。
王少安這個傢伙自幼便是一個孤兒,所幸遇到了曾凡森,被他所收養,而後收爲了自己的義子,在這曾家之中倒是頗有一些權力。
而他一臉擔憂,說道:“義父,這樣下去……我只擔心您的身體會喫不消!不如趕緊休息休息吧!”
曾凡森擺了擺手,“肖陽那個傢伙一日不除,我便一日無法高枕無憂!”
王少安雖說並沒有見過肖陽這個傢伙,可是能夠使得自己的義父如此的爲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因此心中也不免對肖陽產生了些許的好奇。
他的眼珠在眼眶之中轉動了一圈,彷彿在心中思索,而後說道:“義父,不知道我可否替您分憂?”
曾凡森聞言之後,在其面色之上不免露出了些許的狐疑,而後上下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王少安,疑惑不解的問道:“肖陽那個傢伙就連我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傢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義父,孩兒在這些年裏也成長了不少,況且也不忍看着義父您如此的愁容滿面,所以就姑且讓孩兒去一試!孩兒有把握可以替義父剷除掉這一塊心病!”
王少安雙眸之中的光澤堅定,猶如那堅不可摧的磐石一般,信心十足的說道。
曾凡森將信將疑,而現如今,他可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因此也只好姑且讓王少安去試一試,只不過他叮囑道:“如果你覺察到事態不妙,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危!只要留得青山在,便不怕沒柴燒!”
王少安聽到了如此關切的話語,心中也不禁一股暖意流淌而過,至少也足以說明他再曾凡森心中仍然佔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