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嚇得驚慌失措,慌不迭的站起身來,渾身都顫巍巍,他躲避到了肖陽的身後,怯生生的說道:“這靈獸……的修爲可是極高深的!我們還是趕緊逃離開這裏吧!”
這靈獸一旦發起狂來,那可是無人能夠遏制得住的,就連守靈部落之中的許多壯漢此前也都是因爲好奇心,想要一睹靈獸的真容,可是最終卻成了靈獸口中的獵物,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肖陽的兩隻手一貫性的揣在褲兜的口袋裏,嘴角翹起了一道令人無法揣測的笑意,他輕巧地說道:“只是一個畜牲而已,又能有怎樣的能耐?你若是害怕,那麼就先行離去好了!”
聽聞得此話,那女子雖然自尊心作祟,想要堅決的留在此處,撐一撐氣場,可是心中那驚駭無以復加,他遲疑了片刻之後,便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你可要多加小心!”
說過話之後,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便溜走。
只不過他的腳纔剛剛邁出了兩步之後,那一頭靈獸便猛然一動,那巨大的足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響,彷彿地面都隨着聲響而顫動。
那女子嚇的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兩隻角形如灌了鉛一般,重若千鈞,難以再向前一步。
“呵呵,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個畜生會如此的嚇唬人!”
肖陽戲謔的說道。
這靈獸之所以會被冠以靈字,自然是因爲其頭腦和人相似,甚至比起一些傢伙,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隻靈獸猶如燈籠一樣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肖陽,猶如盆一般大的鼻孔之中噴吐出灼熱的氣浪,吹颳起一陣灰塵。
肖陽不急不徐的踏上前一步,臉上的神色從容淡定,瞧不出任何的恐懼之意,他幽幽的說道:“也該把你這個傢伙帶回去給你那兩個同伴瞧一瞧了!”
正當這一聲話音尚未落下之時,那一頭靈獸忽然揚起了頭顱,而後猛然向下一垂,張開了那血盆大口,隨之便感覺到一股濁浪的氣息從其口中噴吐而出,熊熊的烈焰直直的朝着肖陽吞吐而去。
肖陽見勢不妙,當即側身閃躲開去,而那一道火焰從其身旁穿過,席捲在其身後的樹上,只是聽聞到砰的一聲巨響,其身後的樹頃刻之間便燃起了熊熊的烈焰,火光沖天,將這暗夜映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那女子見得了如此驚悚的一幕,兩隻眼睛更是瞪大,彷彿沒有眼眶一樣,渾身作冷,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寒氣。
正當此時,那靈獸好似被肖陽激惱,接連的噴吐出火焰。
而這數道火光朝着肖陽衝襲而來,遮天蔽月,令得肖陽沒有可以藏身之地。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其胸前的那一枚黑色的靈石又發出了耀眼奪目的光澤,從其胸口之中的衣物之中旋飛而出,猶如凝滯在虛空之中一般,兀自旋動不已,發出嗡鳴的聲響。
那女子見勢,而後拉扯了一下肖陽的衣袖,連忙說道:“還不趁着現在趕緊逃離開這裏,當下要是這頭靈獸反應過來,你我二人可就沒有逃生的機會了!”
“你可以放心的走,我會幫你拖住這隻靈獸的!”肖陽沉聲說道。
那女子微微一愣,隨即便沒有在此處多做停留,當即轉身便逃走,只在短短的數息過後,其身影便已經融入到了這濃霧之中,不見蹤跡。
肖陽端倪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些許的嘀咕,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一枚黑色的靈石竟然還會有如此的作用,不止能夠破解上古大拿所設下的機關,而且還能夠降服這一頭靈獸。
如此看來,這一枚黑色的靈石應當是上古至寶,否則這一頭靈獸又怎會認得?
如此想來更是使得肖陽的心中充滿了好奇,着實是想不通那個江湖術士到底懷揣着怎樣的目的,爲何要把這一枚黑色靈石交給自己?
就在肖陽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那一頭靈獸竟然一下子趴倒在地,極爲乖順的猶如襁褓之中的嬰兒一樣,目不轉睛地瞧着其頭頂之上的那一枚黑色的靈石。
肖陽伸出了手掌,掌心朝上,那一枚黑色的靈石便徐徐的落入其掌心之中,那一頭靈獸也沒有先前那般暴躁的舉動,而是眼神之中帶有幾分疑惑的瞧着肖陽。
肖陽將那一枚黑色的靈石收入到了自己的懷中,隨即將兩隻手插進了褲兜的口袋裏,迎着那一頭靈獸走去,笑聲說道:“現在你這傢伙該跟我走了!”
但是使得肖陽萬萬都沒有料想到的是這一頭靈獸好似能聽懂他的話語,竟然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乖巧地站起身來,步步緊跟在肖陽的身後。
肖陽早前在離開那一處靈寢的方位之時,便已經在那原地設下了一道尋蹤青煙,再加之他此時所處的位置離那陵寢並不遠,因此也可以輕鬆的尋找到方向。
那兩頭把守在陵寢入口之處的石獅子,聽聞到了遠處迷霧之中傳來的聲響。
“大哥,那傢伙該不會是……真的把靈獸給帶來了吧?”
其中一頭獅子臉上略帶有慌亂的說道。
而那高大的獅子桀驁不馴的仰着頭顱,鄙夷的說道:“你這傢伙這麼驚慌做什麼?那傢伙就是把靈獸帶過來又能怎樣,大不了等咱們兩個喫幹抹淨之後,在連同那個傢伙一起解決掉!”
其身旁的另一頭獅子聞得了此話,眼中仍然帶有些許的擔憂之意,只不過礙於那高大獅子的淫威,他也沒有膽量再多說些什麼,只好悻悻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