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二臉上止不住笑,問道:“虎子,有什麼事?”
被叫爲虎子的大漢走上前去,說:“方纔那兩個可都是葉家的人,這葉家的女婿肖陽像是和咱們的蘇堂主認識,關係不淺,你說這事要不要和堂主那面說一聲?”
宣二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心中思忖了一番,點了下頭。
“這事兒交給你去辦!”
虎子應了一聲後,就退出了辦公室。
肖家中,肖陽爲安娜塗抹了一些藥。
安娜說了聲謝謝。
“你確定你手裏的東西沒有價值嘛?”
肖陽平和的問道。
安娜儘管沒有明說過地獄的人追殺她的原因,但他能夠猜到安娜的手裏一定是有地獄想要的東西,否則這些人也不會接二連三。
安娜託着紅腫的臉,沉思了片刻,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封信,聽別人說裏面藏着祕密,可我也打開看過,就是一封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信,想盡了辦法,也沒能解開裏面的祕密。”
“那你爲什麼不把它交出去?”
肖陽想不通留着一個隨時能給自己招來禍端的東西,自己還找不出裏面的玄密,幹嘛還留着?
安娜說:“我只有解開了信裏的祕密才能徹底的脫離開地獄組織!”
這些年的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安娜早就厭倦了,於她而言,這封信就是讓她能夠重獲新生的梯子,她不能輕易地放手。
“能讓我看看那封信嗎?”
安娜微微一愣,肖陽救了她兩次,在面對紅二姐,宋矮子等人時,她的心裏一直期盼着肖陽的身影出現,這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信任。
她旋即點了點頭,然後從貼身的衣物中取出了信來。
肖陽借過還帶有安娜體溫和餘香的信打開,信上只有潦草的幾個字。
至於是哪國的字,肖陽認不得,他把信放在陽光下,一張泛黃單薄的紙上面除了那幾個字之外,再沒有其它。
“你有查過這幾個字的意思麼?”
安娜應聲道:“這是俄國的文字,大致意思就是一句話——集大成者可永存!”
這是哪門子的話,倒是像極了邪教組織的宣傳口號。
肖陽着實想不通這話的意思,心裏斷定這句話絕不是地獄組織派出這麼多的殺手追殺安娜的原因。
安娜睜大着一對碧藍的雙眸看着思索的肖陽。
“你有看出什麼嘛?”
肖陽擺擺頭,他把信放在手掌中端量着,這樣一張單薄的紙裏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夾層,難不成祕密是用某種隱形的墨水寫在上面的?
腦子裏剛冒出這樣的念頭,他隨即便打消了,以安娜的頭腦不可能沒有試過這樣的手段,但安娜還沒有找出其中的祕密,因此也不可能是隱形墨水。
那這封信裏面所藏的祕密到底是什麼呢?
肖陽想不出來,便把信交還給了安娜,“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我這裏,黑貓那面我會去和他說!”
肖陽點頭示意,隨後就走出了房間。
才一走出房間,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
肖陽稍稍疑惑了下,接起了電話。
“肖老闆,我是蘇明月,蘇堂主的手下孫強!”對方自報家門的介紹着。
肖陽對孫強這個人有些印象,應了聲,“你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有件事,我思來想去想着還是要和你說一聲,葉家的葉建軍從我們下手開的公司裏貸款了一大筆錢,葉鐵雄出面,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肖陽輕輕的笑了聲,反問道:“葉家那對父子是想要我來幫他們還這筆錢?”
“不……不是!”
孫強連忙說着:“以肖老闆和我們蘇堂主兩人之間的交情,他借的那點兒錢根本算不了什麼,我不過是想問問肖老闆要不要取消葉建軍的這一筆債務?”
孫強一早就聽聞過暗地裏流傳的小道消息,說肖陽在葉家當女婿處處遭人白眼,被葉家的人說做是廢物。
可也因爲肖陽是葉家女婿的緣故,他纔打了這個電話。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正常處理就行!”
“知道了,肖老闆!”孫強說過話後,就掛斷了電話。
肖陽把手機握在手上,他的心裏擔心起葉初然來。
他現在早就不在葉家,可葉初然現如今是葉家的家主,以葉初然的逆來順受的性格能否應對這樣的事情呢?
他在院子裏來回的踱着步子,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撥通了葉初然的電話。
葉初然接起電話,沉默着,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肖陽給他的,可她卻從未履行過一個妻子的職責,哪怕是最簡單的同牀共枕。
“初然,你最近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葉初然無異於是對肖陽懷着無比的愧疚的,儘管她糟心的事情一堆,但話到了嘴邊,卻難以說出口。
她不能再去依賴肖陽,她當下是葉家的一家之主,她必須承擔起肩上的擔子。
“沒……沒什麼事!”
“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喫飯了,晚上見個面吧!”
“今天不行,我晚上要去《大娛樂》的錄製現場。”
葉初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本她以爲《大娛樂》和白沙沙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卻沒有想到張洪峯剛纔打來電話,說他之前做了糊塗事,要鄭重的道歉。
並且找了小陳補簽了合同,之前的合同依然生效。
事情轉變的像是忽明忽暗的天氣,讓葉初然也難以琢磨其中的原因。
不過對她來說,結果是好的,能夠讓白沙沙登上《大娛樂》的舞臺,接下來只要等到白沙沙掀起娛樂狂潮就會創造出巨大的利潤。
“你要注意身體!”肖陽叮嚀了下。
葉初然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