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閃亮的金星在白沙沙的眼前。
她看着方天猙獰和興奮的面容,耳邊迴響着那四個混混的鬨笑聲,她覺得自己的眼淚已經快要流乾,看不到任何一點被拯救的希望。
“這就對了!等哥哥來好好的撫慰一下你!”
方天的一對大手向着白沙沙摸去。
白沙沙感覺到無比的骯髒,她的眼中盡是絕望。
砰!
突然,一輛車直接撞開了廠房的大門。
這一聲劇響使得方天以及另外的四個混混的眼睛齊齊的看了過去。
車子急停在了四個混混的面前,肖陽從車上走了下來。
白沙沙從未感覺到肖陽如同此時一樣高大,彷彿寒冷的冬日之中的一抹暖陽,給了她希冀。
方天把手從白沙沙的身上挪開,冷眼看着肖陽,狠聲問道:“你是誰?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你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肖陽的話聲冰冷,不帶有一點溫度。
“老子看你純粹找死!”
方天盛怒,命令着呆愣在一旁的四個混混,“你們四個還特孃的愣在那兒幹什麼?還不給老子弄死這小子!”
四個混混經得方天這麼一吼,從呆愣中脫離了出來,四人暴喝了一聲,一同向着肖陽衝去。
四個混混的拳頭如同沙包一樣,直直的向着肖陽打去。
這樣的辣雞,肖陽怎麼會看在眼裏。
只見得肖陽站定不動,待到那四個人的拳頭將要落在他身上時,剎那之間,提起腳去。
“砰砰砰”,似是踢踹在沙袋一樣的聲響,而後見得四個人弓背陡然飛出,好似輕飄飄的棉團。
噗通噗通!
四個混混重重的落在地上,胸口好似有火在燒灼,又似是有千斤巨石壓在胸口,瞬間沒有了還手的力氣。
“這……這怎麼可能?”
方天睜大着雙眼,像是沒有眼眶,額上的冷汗如泉涌,唰唰的向下流淌,身子抖如篩糠。
王三等人在他的眼中算不得練家子,可也沒有到不堪一擊的程度。
但在肖陽的面前,甚至都近不了身。
肖陽甩了甩手,向着方天走近。
方天明白,以自己這副早就被菸酒色掏空了的皮囊,哪裏是肖陽的對手。
他雙膝一彎,一下跪倒在了肖陽的面前,連連的磕着響頭,告饒道:“大哥,我可沒來得及動這個娘們兒,這件事情都是方烈吩咐我做的,我是無辜的!”
“無辜?呵呵!”
肖陽這一聲從喉嚨中發出的笑聲,彷彿一桶迎頭潑下的冷水,使得方天背後一股冷氣猛然生起。
方天連忙更用力的磕頭,額頭撞在水泥地面上,陰紅了一片,足可見他又多用力。
“爺爺,真不關我的事兒!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去找方烈那個老傢伙,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癖好,還讓我錄下來。”
肖陽眯起雙眸,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就是寧謙。
“用不了多久,我就送他到下面和你團聚!”
話聲未落,一記掌刀凌空劈下。
肖陽把白沙沙的麻繩解開。
“肖陽哥哥!”白沙沙一下子緊緊的環抱住了肖陽的脖子,把頭埋在肖陽的肩頭哭了起來。
“我以爲我要被他們給……”
白沙沙實在無法把那兩個字說出口,甚至都無法去想象那樣的事情發生,方纔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揮之不去。
肖陽輕輕的撫摸着白沙沙的背,安撫着,“不用怕,我在這裏。”
白沙沙很是用力的應了一聲。
拘留所裏。
管理人因證據不足,沒有辦法繼續讓葉建軍留在這裏,只好把葉建軍放了出去。
葉建軍才一走出拘留所的大門,就見到在外面停着一輛破舊的麪包車,他的心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他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立即想要調頭回到拘留所裏避一避,可電動的大門早已關上了。
這時,從麪包車上走下了五六個人,手持着棍棒。
葉建軍見到眼前這樣的陣仗,拔腿就想跑。
可那五六個人呈包圍的態勢,他的背後就是大門,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你們……你們放過我吧!欠宣二爺的錢,我一定還!”
葉建軍雙手合十,苦苦的哀求着,像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大哥要見你!”
爲首的男子冷冰冰的說道。
葉建軍一陣惡寒,這要是被帶到沒人的地方,摘了身上的零件,最後小命還得丟了。
他這樣一想,堅決不能跟這些人走,動都不敢動一步。
爲首的男子顯得有些不耐煩,催促着:“走不走?磨磨唧唧的像是個娘們兒一樣!”
“錢,錢我一定會給的,別帶我走!”
葉建軍還是在哀求着。
爲首的男子衝着身邊的另外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會意,掄起了手中的棒子,重重的砸在了葉建軍的腿上,疼得葉建軍哎呦呦的直叫。
“你不想死在這裏,就乖乖的和我們走,否則,我們就帶着你的屍體回去。”爲首的男子冷漠的說道。
葉建軍捂着自己那條已經腫脹起來的腿,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只得乖乖的跟着上了車。
破舊的麪包車一路開出了市區。
一個鐘頭左右的功夫,麪包車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葉建軍被推下了車,險些栽了.......
宣二負手而立,站在草地上,聞得身後的聲響,緩緩的轉過頭去。
“怎麼弄的這麼狼狽?難道真以爲躲到了裏面就能不還我的錢了?我告訴你,就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挖地三尺把你給挖出來!”
葉建軍兩條腿不住的打着擺子,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宣二爺,您就高擡貴手,寬限我幾天,我這兒手頭的確不寬裕,拿不出那些錢來,你就是把我給殺了,我也不值那麼多錢啊!”
葉建軍已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擺出了一副“我沒錢”,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