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的雙手叉在胸前,沒有去回答安娜的話,而是說道:“你吩咐他做點兒事情看看。”
“什麼?”
安娜的雙眼頓時睜大,好似沒有眼眶,瞳孔中閃動着不可置信的光。
妖姬沒有做聲,只點了點頭。
安娜猶豫了許久,才指着薛富開口說道:“現在用頭去撞門。”
隨後只見薛富徑直地走向了門的方向,然後猛力的用頭撞着門,咚咚作響。
把守在門口的保鏢聽到這樣的聲響,滿頭的霧水,心說薛富這傢伙還挺會找刺激的。
薛富好似不知道疼痛一樣,鮮血順着他的額上流淌下來,他也沒有發出任何的痛叫。
安娜不容置信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場景,忙不迭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妖姬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不疾不徐的說道:“我本來還想着找機會試一試我煉的新藥,沒想到被這傢伙給撞上了,正好拿來試藥!”
說着,她的目光從薛富的身上收回,雙眼看向了安娜,壞笑着問:“你要不要也試一試?”
聞得此話,安娜的額上頓時豎起了三條黑線,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手也同時擺動着。
“不……還是不用了。”
“我也是說笑的而已。”妖姬玩味的笑道。
“好了,現在停下來吧!”
隨即,妖姬開口冷聲命令着仍在用頭撞擊着門的薛富。
“現在繞着這座別墅的莊園跑上一圈!”
話聲未落,滿臉血跡的薛富打開了門,風吹落了他包裹在腰間的浴巾,一絲不遮的身子似是一支箭一般衝出了別墅。
這是什麼情況?
門口的保鏢只見光溜溜的薛富衝了出來,兩腿好似痊癒了一樣,瘋狂的向前奔跑着。
眼前這樣的場面使得他猶如丈二的和尚一樣摸不着頭腦,撓了撓頭,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疑惑不解時,一記掌刀凌空劈在他的脖頸後,將他擊倒在地。
妖姬收回手去,“看來新藥沒有問題,我們可以離開這兒了。”
“這別墅莊園的四面保鏢衆多,不好就這樣走出去。”
安娜在坐車過來時就觀察了一番周圍的地形,有些擔憂的說道。
“呵呵,你看那裏。”
妖姬從容的笑了笑,隨後擡起手向着莊園外指去。
安娜的目光順着妖姬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光滑的薛富如瘋牛一樣狂奔着,而把守在別墅莊園四面的保鏢緊追在後面,試圖把薛富按倒在地,有的更是脫下了西服要披在薛富的身上。
可薛富的速度着實太快,身後足足數十個保鏢都難以追上。
光滑的薛富領頭,數十個保鏢追逐,場面壯觀且滑稽。
安娜瞧見這樣的景象忍不住嗤笑出了聲來。
“是不是比逛商場有意思的多?”妖姬發問道。
安娜不置可否。
妖姬似是看穿了安娜的心思一樣,只笑了笑,然後挽住了安娜的胳膊,兩人並肩,沒有任何人阻撓,輕鬆的走出了別墅莊園。
回到了傅建星別墅的肖陽把鈴蘭草卸下了車,一進別墅就直奔向廚房。
“陽哥,要不今兒我做東,咱出去喫吧!”
傅建星試探性的說道。
昨天不單要喫下妖姬做的紅燒煤炭樣的排骨,還要裝出喫的津津有味的模樣,一頓飯喫的心驚膽顫,他可不想在經歷那樣的場景。
肖陽忙着翻找着櫥櫃,沒有去看傅建星一眼,隨口說道:“我沒打算給你做飯喫,要喫飯自己點外賣!”
聽得此話,傅建星那緊繃着的心旋即鬆弛了下來。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胖臉上滿是僥倖的笑意,自顧自的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肖陽沒有去理會他,好不容易在櫥櫃的最下層找到了一個老舊的砂鍋,而後走到了客廳裏順手摘下了兩片薄荷葉子,又走進了廚房。
傅建星怯怯的問道:“陽哥,你這又是薄荷葉子,又是砂鍋的,是要做什麼?”
肖陽把砂鍋接滿了水,而後放在火上煮着,“接下來二十四個小時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知道嗎?”
傅建星就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般,連連的應着聲。
雖然心中頗感疑惑,卻也不敢多問,悻悻的退回到了客廳裏。
咣!
肖陽把廚房的門關住,隨後從裏面反鎖上。
他按照腦海裏的強體丹的配方把薄荷葉子和鈴蘭草放在了砂鍋中,而後蓋上了鍋蓋煮着。
這東西到底有沒有效果?
肖陽雙手插着口袋,凝視着砂鍋之中沸騰的水,心中還是將信將疑。
他旋即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東西都準備了!煉出來再說!”
片刻過後,妖姬和安娜兩人回到了傅建星的別墅。
妖姬嗅覺極爲靈敏,聞到了廚房中散發出來的薄荷葉和鈴蘭草的氣味,問着傅建星。
“誰在廚房裏?”
“陽哥。”
傅建星自從親眼見識過了妖姬的出神入化的用毒本領之後,根本不敢有半點冒犯,生怕妖姬對他動點手腳。
殺了他倒不至於,讓他難受些日子,他相信妖姬還是能夠辦到的。
“老大在廚房裏做什麼?”妖姬眉頭緊鎖着,不解的問道。
傅建星搖動着圓潤的腦袋。
“我也不清楚,他交代說二十四個小時不住任何人打擾他,除了這之外,就什麼都沒說了。”
二十四個小時?
妖姬的心中滿是疑惑,薄荷葉和鈴蘭草都可以入藥,肖陽準備了這些在廚房裏究竟要做什麼?
不過她沒有去深想,畢竟肖陽能夠成爲她的老大,心思和想法又豈能是她能夠揣測的出來的。
她抻了抻懶腰,而後拍了拍傅建星的肩。
“胖子,今兒可憐你了,喫不到我親手做的飯菜了。”
傅建星的臉上裝出無限惋惜的模樣來,心底卻是樂開了花。
心中暗道,感謝蒼天,感謝上帝,感謝肖陽!讓他可以免於精神和肉體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