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跟在狗二的身後向着潘家街的深處走了許久,才最終停在了一處庭院的門口。
狗二手指着庭院,說道:“這就是黎二爺住的地方!”
隨後,他走上前去。
門口的兩個大漢認出了狗二。
“呦呵,你小子今兒可是夠閒的,怎麼到這兒來了?”
其中一大漢打趣兒的問道。
使得兩個大漢沒有想到的是狗二竟一下子跪在了兩人的面前,聲淚俱下,反手指着肖陽,哭訴道:“虎哥豹哥,你倆可得替兄弟出頭啊!這傢伙大庭廣衆罵黎二爺,我就維護了兩句,就被他給打了一頓!”
被稱呼爲虎哥和豹哥的兩個大漢聞得此話,面面相覷了一眼,面龐上皆是一臉的疑惑。
狗二抹了抹眼淚,繼續道:“這傢伙還說要把黎二爺手底下的人都殺了!”
虎哥和豹哥兩人聽到了這句話,面色頓時猙獰了起來。
肖陽不得不感嘆,狗二這惟妙惟肖的演技,不去當個演員真是浪費,搞不好還能拿個小金人什麼的。
“這話都是你說的?”
虎哥怒目橫立,怒瞪着肖陽,冷聲問道。
肖陽聳了聳肩頭,無所謂的說道:“我到這裏只爲了見一下黎二爺,至於這些話,是不是我說的無關緊要!”
“老子看你這小子就是特孃的欠收拾!”
豹哥怒不可遏,把袖子向上挽了挽,架着膀子向着肖陽走去。
狗二瞧見計劃得逞,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豹哥走到了肖陽的面前,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肖陽的衣領,惡狠狠的瞪着肖陽,“老子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東西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
話聲未落,他已提起拳,如若沙包大小的鐵拳直直的向着肖陽的面門打去。
可肖陽擡起手臂一格擋,豹哥的拳頭正中在肖陽的胳膊上。
卻好似是打在了磐石之上一般,“咔”的一聲,豹哥的骨頭應聲斷裂,疼得他發出痛苦的叫喊聲,鬆開了肖陽,拖着自己的斷肢向後退去。
虎哥的眉頭皺起,從腰後掏出了一根甩棍,“啪”的一下將甩棍隱藏的部分甩了出來,足足一米來長的精鋼所打造的甩棍掄起向着肖陽打去。
“唉!真是愚不可及!”
肖陽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他忽的提起腳,“砰”的一聲,只見得虎哥的身子猶如一團輕飄飄的麪糰,陡然向後飛出,又是“砰”的一聲,壯碩的身子直接撞開了庭院的門。
虎哥一口鮮血從嘴裏噴涌而出,兩眼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狗二見勢不妙,慌不迭的拔腿就要跑。
可他的衣服卻被肖陽從後面抓住,而後整個身子被肖陽拎了起來,雙腳脫離開了地面,他恐懼到了極點,雙腿騰空跑動着,掙扎着,可哪怕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都無法掙脫開肖陽的手。
“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狗二連忙哀求道。
“呵呵,看來之前和你說的話,你都記不得了!這次就要給你好好的長長記性不可!”
隨後,肖陽如同投鉛球一樣把狗二丟了出去,“噗通”一聲,狗二的身子落在了數米開外的地上,他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強咬着牙,一溜煙的功夫,身影就消失在瞭如墨的夜色之中。
肖陽雙手又再次插進口袋之中,不疾不徐的走進了黎二爺的庭院之中。
這庭院之中的裝潢擺設卻是和潘家街的風格極爲相仿,古色古香,透着一股時代的氣息。
不等肖陽走進大堂,六個黑西服保鏢攔住了他的去路,爲首的隊長冷眼看着肖陽,怒聲斥責道:“膽敢擅自闖入,看來是活膩了!”
說罷,他對着其餘的五個保鏢一揮手。
另外的五個保鏢瞧見這一手勢,登下便明白了是何意。
五人暴喝着向着肖陽發起了攻擊。
只是這些如同螻蟻一樣的人,肖陽又怎會放在眼裏。
短短數息過後,先前活蹦亂跳的五個保鏢都盡數躺在地上,各自捂着受傷的部位,連連的慘叫着。
那隊長睜大了雙眼,眼珠像是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一樣,滿臉的驚駭之色,“這……這怎麼可能?”
五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居然被手無寸鐵的肖陽打倒在地,而且是以那麼快的速度,這哪裏是人,這分明就是個妖孽!
隊長瞧見肖陽向着自己走近,額上的冷汗匯成了一股順着臉頰向下流淌而下,他惶恐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
“你幫我把黎二爺叫出來!”
肖陽輕輕的笑着說,言語之中卻是帶着一股命令的語氣。
隊長怎麼敢說半個“不”字,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般,慌不迭的應聲說道:“我……我這就去!”
說罷,他連忙向着後堂跑去。
片刻之後,他跟在黎二爺的身邊走進了大堂裏。
黎二爺瞧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保鏢,眼中似是燃燒着熊熊的火焰,他的目光向着翹着腿坐在正座之上的肖陽看去,兩手緊攥成拳,指關節處更是發出“嘎嘣”的聲響,足可看出他心中的怒氣。
“你小子知道老子是誰的人嘛?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硬闖進來!”
黎二爺怒瞪着雙眼,話聲之中泛着一股涼氣。
“呵呵,你就是黎二爺?”
肖陽玩味的一笑,問道。
聽得此話,黎二爺的雙眸之中的火焰似是噴濺出來了一般,他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咣咣作響,“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黎二爺是也!”
肖陽面色之上的那一股玩味的笑容更是濃郁,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那我們現在就來談一談正事吧!”
“今兒這賬還沒算,老子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黎二爺雙手負在身後,完全不給肖陽的面子。
肖陽並不發怒,而是平和的說道:“不想聊,那就都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