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唐納德的雙目之中充滿了怒火,怒瞪着身旁的司機。
可是他看見那槍口對着自己,心中也不免膽怯了起來,只好不再出聲。
黑色的邁巴赫載着黑手會的這三個創始人駛入進了一座荒山之內,而後停在了山頂上的一座小的草屋之中。
黑西服司機停下車後,用槍指着車裏的黑手會的三個創始人,逼迫他們走下車去,徑直走進了草屋之中。
這本就不大的草屋之中,空無一物,沒有任何人生活過的痕跡。
黑西服司機彎下腰去,撥開了地上雜亂的草,顯露出了一道暗門。
他拉開暗門,藉着夜色之中朦朧的月光隱約可見一條通道向下通去。
“你們三個傢伙自己進去!”
黑西服男子的話語之中不帶有一絲絲的溫度,冷的像是一塊寒冰。
唐納德哪裏肯自己走進去,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地下通道的下面究竟是什麼地方,不過也略能猜測到一二。
麥克斯威爾深夜派人把他們三個人帶到了這個荒郊野嶺中來,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想來就是爲了把他們三個人囚禁在這裏,直到死爲止。
“我要見麥克斯威爾!”
唐納德硬氣的說道。
“呵呵,我家主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黑西服司機出言嘲笑道。
話音還未落下,他忽然舉起了手中的手槍,對着頭頂便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槍聲迴盪在濃黑的夜色裏。
唐納德等三人聽到了這一聲槍響,應聲身子打了一個冷戰。
黑西服司機沒了耐心,厲聲呵道:“老子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們在這裏耽擱,趕緊滾進去!”
黑手會的另外兩個創始人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比起立刻就死,還是有命被囚禁在這裏更好一些。
他們兩人的想法相同,不等黑西服司機第二聲呵斥,就已經自己順着那暗門之下的通道向着地下走去。
而唐納德的想法和他們兩人截然相反,在這地下不見天日,如同畜牲一樣的活着,還不如死的痛快。
他站在原地不同,兩道目光如同兩柄利劍一樣盯着那個黑西服司機。
“媽的,看來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老子沒本事!”
黑西服司機太陽穴之處的青筋暴跳如雷,雙眼似是將要噴射出熊熊的火焰,怒不可遏。
他手槍對準着唐納德的膝蓋,“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射穿了唐納德的髕骨。
關節之處一下失去了支撐,使得唐納德的身子向着一側一栽,險些跌倒在地上。
他緊緊的咬着牙關,強忍着膝蓋之處的劇烈的疼痛,仍是死死地瞪緊着黑西服司機,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見麥克斯威爾!”
“那就等下輩子吧!”
黑西服司機冷冰冰地回了一句,隨後便走上前去,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唐納德的身上,把唐納德踹進了暗門裏,然後他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把鎖來,關合上了暗門,用鎖將暗門鎖住。
唐納德以及黑手會的另外的兩個創始人到達了通道的底部,眼前豁然一片大亮。
三人見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大感震驚。
他們沒有想到麥克斯威爾竟然會在這一座山體裏面建造出一個地牢來。
不等他們三個人把這地牢的全貌看在眼中,忽然走進了幾個大漢,這幾個壯漢不由分說的牢牢的擒住了他們的雙手,使得他們三個人動彈不得。
這幾個壯漢的雙手如同巨大的虎鉗一樣,哪怕他們三個人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都無法掙扎的開。
這幾個壯漢押着黑手會這三個創始人到達了一處監牢之中,而後用巨大的鐵鉤穿過了這三個人的肩胛骨,將他們三個人牢牢的鎖在了牆邊。
鐵鉤穿過肌膚,*骨頭的劇烈的疼痛使得這三個人險些昏厥過去,不過一盆涼水澆上,又讓他們三個人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還活着。
“以後你們三個傢伙的下半輩子都要待在這裏了!”
一個女人走上前來,雙手環繞在胸前,清冷的聲音說道。
唐納德認出了這個女人,驚詫道:“怎麼會是你?”
這個女人早前也是黑手會最早的創始者中的一個,不過後來因爲黑手會內部產生的爭鬥,作爲唯一的一個女人的斯威夫特成爲了那一次內鬥的犧牲品,從此銷聲匿跡,猶如人間蒸發。
唐納德在內的所有的黑手會的創始者都認爲斯威夫特早已經死了,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再次見到她。
斯威夫特的脣角一勾,那一張經過了歲月雕琢之後略帶褶皺的面龐浮起了些許戲謔的笑容。
“我在這裏當然是爲了等你們!”
她從黑手會之中驚險的逃生之後,便投靠了麥克斯威爾。
而麥克斯威爾也對他作出了承諾,終有一天會把她的仇人親自交給他處置,而作爲交換條件則是斯威夫特要幫助麥克斯威爾一直看守着這一座神祕的地牢,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女人的復仇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哪怕是用自己的一生作爲交換也都毫無怨言。
唐納德以及黑手會的另外兩個創始人見到自己落在了斯威夫特的手裏,心陡然地向下一沉。
當年的那一場內鬥,他們三個人都是當事人,而斯威夫特所遭受的迫害都與他們三個人脫離不開干係。
斯威夫特徐徐的說道:“沒有關係,以後的日子還長,我會陪你們三個慢慢的玩,不會讓你們那麼輕易的死掉的!”
說過話後,斯威夫特忽然揚起頭來哈哈大笑着,轉身走出了牢籠之中。
唐納德和其他的兩個黑手會的創始人無力地耷拉着腦袋,接連的唉聲嘆氣。
他們實在不敢去想象今後要面對的日子究竟會是怎樣的情形,更是不敢去想斯威夫特會用如何的刑罰來折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