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看到自己的計劃即將落空,臉上透着一股無比焦急的神色。
“紅家主,你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魏家主和蘭家主,怕是有些不妥吧?”
李剛冷聲質問道。
紅宇聞聲轉過頭去。
他的心中暗道,看來這最難纏的還是李剛!哪怕是肖陽抓住了他的把柄,可在牽扯到李剛這個傢伙底線的時候,還是難以讓這個傢伙真正的妥協。
“李家主,你這話是怎麼意思?”
“紅家素來是以德服人,怎麼到了紅家主這一任的家主這裏就變了樣子了?”
李剛的言語之中透着一股敵意,兩眼冰冷的看着紅宇。
魏從生和蘭赫兩人面面相覷,張闔着嘴巴,欲要幫着李剛說話,不過他們二人的把柄都被捏在紅宇的手裏,着實沒有李剛這般的勇氣,敢於當面去與紅宇對峙。
紅宇的眉頭皺起,心中生出了些許的怒意,可是卻不知如何反駁李剛纔好。
“看來李家主是把昨天的事給忘了?”
而就在這情形危急之時,肖陽的話聲從遠處傳來,李剛等人的目光聞聲看去,只見肖陽兩手插在褲兜的口袋裏緩緩的走進了紅家的大堂之中。
他走到了紅宇的身旁,衝着紅宇使了個眼神,讓紅宇安心,而後笑意綿綿的看着李剛,那笑容卻像是死神的微笑一般,充滿了危險。
李剛的背後陡然升騰氣了一股冷氣,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紅家主,以這人的身份怕是不配出現在這裏吧?”
“這……”
紅宇張闔着嘴巴,不知該如何答覆。
肖陽的嘴角一翹,鼻尖之中發出了一聲不屑的笑聲,說道:“看來李家主是心裏有鬼,怕見到我,才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從這裏攆出去吧?”
聞得此話之後,李剛的眼角之處閃爍過一抹寒光,臉上泛起了幾分殺氣。
李家的人通過阿波羅酒吧的經理最終在督察局找到了李一天,而李剛也動用了一些關係把李一天從督察局裏給弄了出來,眼下正囚禁在郊外的一處偏僻的別墅裏。
而他又報了一個失蹤案件,而此時肖陽一旦拿出來李一天的錄音,他大可以所李一天遭到了肖陽的挾持,反咬上一口,讓肖陽洗脫不了罪名。
可是出乎李剛預料的是肖陽並沒有拿出先前的那份錄音,而是從褲兜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來。
李剛看到了肖陽的這個舉動,略微皺了皺眉,臉上溢滿了狐疑的看着肖陽,胸腔之中的心劇烈的狂跳着,不知肖陽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李家主,需要我把這張紙上的東西大聲的念出來嘛?”
肖陽臉上掛着讓人難以揣測的笑容,徐徐的問道。
李剛的眼珠轉動了一圈,而後故作鎮定的大笑了兩聲,說道:“你儘管念好了!我李剛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自信自己除了李一天這個敗筆之外,不會在其他的事情上留下任何的馬腳,坦然應對。
肖陽的嘴角一勾,臉上的笑容更是濃郁了幾分,而後說道:“李剛於前日在紅杏樓和杜奇峯見面,商談……”
肖陽纔剛剛念出來這幾個字而已,李剛聞得這些話之後,臉上的神色劇變,慌不迭的站起身來,慌張的說道:“不……不用唸了!”
他和杜奇峯在私下裏的確有過接觸,但是每次接觸的地方都極爲隱蔽,刻意的躲開了所有的人。
李剛的表現無異於正中了肖陽的計謀。
實際上,肖陽手上的只是一張空白的白紙,上面一個字都沒有,而夜裏李家的人把李一天從帝都的督察局帶走之後,方茹就在第一時間撥通了肖陽的電話。
肖陽就意料到了李剛這個傢伙又在耍其他的詭計,因而沒有拿出來李一天的那一份錄音,而他讓張素素動用手底下的眼線調查了覬覦紅家的勢力的行動軌跡,而又比對了一下李剛的行動,便不難發現李剛在暗中和杜奇峯有接觸。
而肖陽的手裏並沒有任何的實質性的證據,無非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但他抓住了李剛這個傢伙做賊心虛的心理,果不其然,在聽到了杜奇峯的名字之後,李剛的額頭上就開始向外冒出冷汗,一臉的驚慌。
肖陽不疾不徐的把手中的那張空白紙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饒有趣味的目光看着李剛,“李家主,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嘛?”
李剛的頭向下一垂,無力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沒……沒有了!我們李家定當竭盡全力幫着紅家度過這次的難關!”
聞得此話之後,肖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魏從生和蘭赫兩人見到李剛都做出了妥協,也不禁在心中暗暗的嘆息了一聲,他們三方勢力聯合想要脫離開紅家的管控的計劃幻化做了泡影。
杜家的宅子之中,在李剛和魏從生等人到了紅家的第一時間,杜奇峯就得知了消息。
只是他沒有想到紅宇居然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讓李剛等人爲他做事。
他吩咐着身邊的手下,“把所有僞造的號召令和玉璽都散出去!”
他倒是想要瞧一瞧紅宇究竟有多少的能耐。
而就在杜奇峯的手下退下之後,裘千仞不請自來,徑直走進了杜家的大堂。
杜奇峯東用了杜家的所有的眼線調查裘千仞與孔家的關係,最終都一無所獲,這也使得他不敢冒然開罪裘千仞。
裘千仞坐在了杜奇峯身旁的椅子上,臉上泛着淡淡的笑容,那一對目光如同兩把解剖刀一般,似是能夠穿透杜奇峯的皮囊,直接看穿他心中的想法。
杜奇峯的背後一冷,尷尬的笑了笑,問道:“不知道裘尊主這次來到我們杜家,是有何指教啊?”
“杜公子,之前孔家交代的事可是已過去了很久了,可是到現在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不想幫孔家做事了嘛?”
“呵呵,裘尊主,孔家的事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怠慢,馬上就會有好消息的。”
杜奇峯乾笑了兩聲,說道。
裘千仞疑惑了一聲,而後淡淡的一笑,笑容戲謔且冰冷,“那我就爲孔家靜候杜公子的好消息了!”
說罷,他站起身,直接走出了杜家。
杜奇峯連忙叫來了杜家的下人,厲聲命令道:“給我在暗中跟好那個傢伙!”
杜奇峯的雙眼微微眯起,眼角之處閃爍着猶如利刃一般的寒光,目視着裘千仞離去的背影,心中冰冷的說道,我倒是要瞧瞧你裘千仞能夠猖狂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