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風井時空的數家在墨寒宮的人的眼中連個屁都算不上,只需要動一動手指就可讓數家這千年來的家業在修神道之中消失。
“最後沒有異議!”
墨寒宮的護法雙手負在身後,面色清冷的說道。
數和怯怯的用手擦拭着額上的汗珠,被嚇得不輕。
墨寒宮護法一步踏上上方的長椅,翹腿坐下,“從今日起,風井時空由我們墨寒宮接管!”
如同命令一樣的口吻,擲地有聲,容不得人有任何的違抗。
數和的臉色可是比哭還要難看。
墨寒宮的人一來就釋放了他手下的歌姬,看來日後那方面的消遣可是比登天還難,而且自己也需小心謹慎纔行。
丘落山,往生門內。
呂齊厚已離去返回呂家洞庭。
凌寒子飽餐了一頓之後,還如同在洪荒時空中一般,隨意的找了一處地方便睡下,鼾聲如雷。
肖陽隻身一人站定在大殿門外,凝目遠望。
何開之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生怕腳步的聲響擾亂了肖陽。
肖陽並未回頭,便已能覺察到何開之身上所散發而出的氣勁,他的眸珠一橫,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何開之,“徒兒,來找爲師有何事?”
何開之闔動着嘴脣,囁嚅道:“師父,如今已找回了您的三道神魂,千年之前的修爲已恢復了大半……應當去無極時空去看一眼了!”
肖陽聞言,略微皺了皺眉。
無極時空正是千年之前他將四方界王封印的時空,而當年他可是付出了神魂俱散的代價,而今的修爲只恢復了一半而已,此時去無極時空豈不是去送死?
何開之瞧見肖陽的神色的變化,忙不迭的解釋道:“師父,您老人家忘了,每一時空隔上兩千年都要對其結界進行一次加固,而今無極時空的存在已臨近,徒兒擔心以四方界王的修爲會突破時空結界。”
肖陽的神魂才方恢復不久,記憶難免混沌。
“以爲師現在的修爲應當不是四方界王的敵手,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其餘的神魂依附的法器,儘快恢復修爲!”
何開之聞得此話,沉沉嘆了口氣道:“徒兒只是怕四方界王突破結界之後,立即來找師父報仇!”
眼下,無極時空還未瀕臨結界破損的時間節點,只需在結界上進行神力加固即可,而一旦四方界王從無極時空之中逃脫,後果將不堪設想。
肖陽並未作聲,而是在心中暗暗思忖了許久。
何開之這般的擔心不無道理,只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爲冒然前去無極時空,着實是一場冒險,搞不好會將性命都丟在裏面。
他沉吟了片刻之後,覺得此時前去無極時空尚不是合適的時機。
“現在立即把往生門中的所有弟子都派出去,全力找尋神魂依附的法器的下落!”
必須要加快速度纔行!
這千年之間,神魂分散,儘管也在修行,修爲增進,卻是甚微,而四方界王囚於無極時空之中,眼下達到了何等的修爲不得而知。
何開之立即點頭應聲,快步走入了往生門中,喚來了彭開山,把肖陽所交待之事傳達給了往生門中的弟子。
片刻之後,往生門中的上千弟子一同飛離。
瀟河時空,磅礴氣派的樓宇羣落中的最高層上。
一白眉白鬚老者負手而立,凝眉遠望,神色凝斂。
其身後站定着一少年,不過十七八的年歲,身形卻是偉岸,他只靜默的站在老者的身後,不時的端倪上一眼老者的面色,卻默然不語。
良久之後,老者嘆息了一聲,微微側頭,目光看向了身後的那一少年,沉聲問道:“龍兒,可有肖陽的風聲?”
馮龍兩手抱拳,稍稍躬身上前一步,“爺爺,往生門和十方聖地如今都像是在爲肖陽找尋着某物,而肖陽如今仍在那丘落山上!”
老者聞言,眼珠在眼眶之中轉動,似是在暗自思索,“可知肖陽要找的是什麼?”
“並不知!”馮龍搖搖頭道,“不過……孫兒可以去抓來一人問問!”
老者徐徐點頭,叮囑道:“不要打草驚蛇!”
“爺爺,還有一事!墨寒宮的人現如今在風井時空已掌控了數家,數和那傢伙已成了一個傀儡!”
“哼!”老者鄙夷的冷哼了一聲,“數家那種三流家族能夠存活到今日已是罕見之事,依我看那數家遲早要敗在數和那傢伙的手中。”
“爺爺所言極是!”馮龍笑臉映襯道,“只是孫兒擔心這墨寒宮從不輕易在修神道中拋頭露面,而今竟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怕是和肖陽有關。”
“千年之前,修神道的巔峯強者再度出現,這修神道中必有一場大亂!”老者不無感慨地說道。
他是當年與肖陽交手之下,僅有的活下來的倖存者,但也因此修爲倒退了一千年,使得瀟河時空馮家一蹶不振,不復當年威望。
而那時的修神道中的種種,至今他都歷歷在目,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肖陽的恐怖。
“退下做事吧!”
老者無力的揮了揮手。
馮龍抱拳作了一揖之後,隨之退下。
老者再度遠望,而後將目光收回,落在了他那一支假肢的腳上,眸光愈發的狠戾,“肖陽,你既然再次出現,那我馮天養就要了你的命!”
米國賭城,郊外神祗。
米國守護女神正盤腿於正殿之內,她微合的雙眼忽的一瞪,心中暗叫不好,當即騰空而起,身形在虛空之中一閃頓,便驀然消失。
她再度出現時,已是在啓東時空中。
放眼望去,視線所及之處皆是湛藍色的海洋,一望無際,好似一方水世界一般。
守護女神停滯片刻,隨即猛然向下飛去,身形入海,以極快的速度潛入海底。
而在這汪洋大海的深處,一座水晶宮殿熠熠生輝,仿若一顆深海之衆閃亮的明珠,耀眼奪目。
《修羅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