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神醫:腹黑大小姐 >第六百八十八章 釜底抽薪
    “小丫頭,低窪地那麼潮溼,爲什麼火會那麼猛烈?”絕醫也不要臉的湊了上來,“看在我把外衣借給你穿的份上,你也不能這麼絕情是不是,至少要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朵朵嘴角微微一勾,沒有理會絕醫,她自然不會告訴絕醫那是什麼東西,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用過就算了,殺傷力太大,她沒有想着要去公開。

    只是此時的山林裏突然傳來一聲呼嘯聲,接着就看到無數的罈子從樹上掉落下來,帶着怪味的液體潑灑的到處都是,不僅僅是那些白衣侍衛的身上,就是白衣侍衛的外圍,也潑出了一個包圍圈,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一塊什麼東西被砸進低窪處的大火裏,嘭的一聲爆裂開來,火花四射,幾乎在瞬間,那些侍衛,那些被液體潑到的地面,樹林,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到處一片哀嚎之聲,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焦臭的氣息。

    而在有東西撒下來的時候,天韻的身影已經快速的向後飛去,即便是如此,依舊是慢了一步,紅色衣袍的一角還是被潑溼,接着就有火星蹦射過來,衣袍的一角瞬間起火,天韻眼疾手快,用利刃斬斷了袍角,但是整個人被煙熏火燎的,依舊異常狼狽。

    他縱身上樹,樹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只有一些繩索彼此相連,很顯然,那些罈子是早就設計好的機關,只是等着他們的到來。

    天韻站在高高的樹枝上,衣袍被大火帶起來風吹得烈烈作響,他看着在火中翻滾的侍衛,聽到哀嚎聲漸漸微弱下來,卻是無能爲力,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液體究竟是什麼,更加不知道低窪處有什麼,可以把傀儡毒蟲都吸引過去。

    他能感覺到是那些傀儡死後,蠱蟲死後,他身體裏的躁動不安,好像維持他生命力的一些東西在逐漸的流逝,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行動也開始變得遲鈍起來。

    他的目光犀利的掃過四周的山林,希望能看到一些什麼,或者是看出一些什麼,但是到處都是火光和哀嚎,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來。

    他直覺和簡陌脫離不了關係,但是卻不知道,簡陌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不過一擊,他的底牌已經幾乎損失殆盡,他想起簡陌的淡然,原來一切她都早已胸有成竹,跳樑小醜一般的人一直都是他,那個女人他掌控不了,他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深的無力感。

    朵朵和絕醫待在黑暗裏的樹上,幾乎屏住了呼吸,他們都知道天韻的能力不弱,所以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

    山林裏除了噼裏啪啦燃燒的聲音就是呼呼的風聲,一身紅衣的天韻站在枝頭,在火光的映襯下,竟然會有地獄的感覺。

    有一部分侍衛從大火裏劫後餘生,彼此攙扶着走到一邊,在天韻的示意下陸續回去療傷,更多的人是葬身火海。

    天韻終於離開了,卻是奔着朵朵族人聚集的地方,顯然,他的心理已經有所懷疑了。

    “人間煉獄。”絕醫感嘆道,看着火光下朵朵越加清冷的小臉,他有些不解的問,“傀儡燒了也就燒了,也算是入土爲安,可是那些侍衛……”那些侍衛可是活生生的人,即便是爲虎作倀,可是依舊是活生生的生命,絕醫看着朵朵這般淡然的看着,心裏多少有些不舒坦。

    朵朵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從樹上下來,走到一具並沒有完全燒焦的侍衛屍體前停下來,撿起地上的長劍,劃破那人焦黑的皮膚,裏面的肉裏面赫然有密密麻麻的蟲子,朵朵扔下手裏的長劍,冷冷看着絕醫說道:“你以爲他們能活多久,對於他們來說,死了纔是真正的解脫。”

    絕醫目瞪口呆,多一個也說不出來。他想過千萬種理由,沒有想到這裏活生生的人也會是蟲子的土壤,也會是傀儡一般的存在。

    “很多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也絕對不要靠自己的臆想去判斷一件事情。”朵朵冷着臉扔下手裏的長劍,轉身就走,想要有同情心,也要看看有些人值不值得同情。

    絕醫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屍體,終於壓制不住翻滾而上的噁心感,扶着一棵樹吐了出來,那廂裏,朵朵纖弱瘦小的身軀在他的眼裏只剩下了模糊的背影。他突然感覺那個小丫頭冷心冷情起來,比簡陌絲毫不遜色。

    天韻徑直到了巫族人住的山中木屋,此時因爲山林裏的動靜,那些族人都站在木屋的門口,遠遠眺望遠處的彌天大火,神情恐懼而慌張,看起來不像是作假,而木屋前堆着很多木材,顯然是準備建新的屋子,也是這些天的勞動成果。

    天韻站在陰影裏冷冷的看着,神情陰沉,早已出去的侍衛此時站在天韻的身後,異常恭敬的說道:“君上,木屋已經寸寸翻過,沒有聖女令,連一塊像是令牌的東西都沒有,就是一堆破舊的東西。”

    天韻冷冷的站在

    那裏聽着,什麼都沒有說,他的心理卻是閃過千萬個念頭,總是感覺這個事情和簡陌脫離不了關係。

    “召集剩下的侍衛,排查谷裏,看看還能剩下什麼。”天韻吩咐完,轉身奔着竹樓的方向走去,走到半道上,腳步頓了下,然後轉身朝着廢棄的大殿方向走去,那個廢棄的大殿總是讓他感覺心有餘悸,他也感覺,在今夜,那裏也不會是多麼平靜。

    但是,大殿裏就是平靜的,牆壁依舊,殿宇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也沒有任何的異常。天韻甚至懷疑這是他的錯覺,因爲今天夜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出現了什麼幻覺。但是谷裏太過平靜,花叢太過平靜,那份詭異的感覺太過明顯,他想要忽視也不可能。

    天韻轉身走向竹樓,花叢裏的蟲蟻似乎一隻都沒有,他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牽扯存在,就好像他手裏操縱的無數條線已經斷掉了,他瞬間感覺自己孤單無比。他一樣想不透,那些蟲蟻究竟是去了哪裏。他想了想,腳步想要往另外的方向走去,但是轉瞬之間,他邁出的腳縮了回來,腳步不疾不徐的走向竹樓,他的嘴角勾着冰冷的笑意,也許有人在暗地裏等着他暴露新的東西,他已經栽了那麼大的跟頭,又怎麼會不長記性呢。

    果然就像是他預料的一般,竹樓也是一片靜寂,他打開手術室的地板,下面的繩子上依舊吊着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只是那個人已經被撕咬的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來究竟是不是朵朵,而下面滿池子的惡龍,他圈養的寵物,是一隻也看不到,就像是突然之間就憑空消失了。

    天韻的臉色再次沉寂了下來,黑沉沉的如同風暴要來臨一般。他猛然起身,走到簡陌的門口,卻在聽到屋子裏輕微的呼吸的時候,收回了準備踹門的腳。他沒有證據,只是猜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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