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當初左之舟要不是被逼無奈,他自己本身未必想要月無顏死,如今想來,他是早就知道月王府有鐵鷹衛,所以才折騰了幾年要娶月無顏。所以當時,月無顏是掉下山崖,可是誰都沒有見到屍體,而且當初的山崖上,月無顏也不是傷在要害的地方。他應該是早有準備了！！”白國丈悵然說道,沒想到左之舟知道的這麼多,更加沒有想到,左之舟竟然是這麼一個有城府的人,他有自己的組織,有自己的武功,可是他們誰也沒有看出來。
“他要鐵鷹衛做什麼？”這是白彥軒很疑惑的地方,有一天白家成事了,左之舟也會是駙馬,非富即貴,絕對比現在的地位要高,他自己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真的能折騰出什麼名堂來？
“是個男人,哪個不喜歡手握大權？彥軒,重要的是咱們現在要怎麼做？”白國丈的眸子裏閃着異樣的光芒,這樣的亂局他很喜歡。
“祖父您說,咱們現在要怎麼做,京城已經在咱們的掌控之中,風翼和風傾城也是,只是那個不知所蹤的風巖軒有些棘手。”白彥軒想着如果風巖軒也在京城,那絕對是一網打盡的節奏,根本不用花費任何的心思,可是如今,不知所蹤,這纔是最難辦的。
“那個不用考慮,我自由安排,你只需要監控好京城就好了,彥軒,關於墨雲閣,你能查到多少？”白國丈冷聲問,他隱隱的感覺莫名存在的墨雲閣纔是威脅,而那個所謂的天龍堂,很可能是左之舟做的煙霧彈。
“除了知道風雲樓和富貴樓有可能是墨雲閣的,任何有關的證據都查不出來,不過祖父不用擔心,最近我在接觸一個風雲樓裏的丫頭,聽着他們言談之間說道,那個丫頭曾經是墨雲閣閣主的第一侍女,還曾經爬過墨雲閣閣主的牀,昨日孫兒的人看到她從醫館出來,雖然買了封口,但是也被問了出來,說是有喜了。孫兒感覺這是個好時機。”白彥軒站在那裏說道這些的時候微微笑了,他是有一點自得,那日在風雲樓,後來簡陌失蹤之後,衆人對墨悠的排斥,他是看在眼裏的。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是那麼好的一個切入口。
“那就好辦了。只是你也要小心,你可是白家的嫡子。而且還是唯一的。”白國丈意味深長的說,沒有辦法,白家的第二個孫子和重孫子,前幾天都一起從這世間消失了。
這話一出,白飛就狠狠的瞪了白彥軒一眼。
“父親,你也彆氣,我也不知道雲柳是那樣的人,何況您也踢掉了您的嫡孫。”白彥軒心裏也不痛快,儘管不想讓雲柳這樣一個身份卑賤的人先生,但是畢竟那是自己的孩子。
“行了,彥軒今日起你就離開京城。飛兒,京城咱們要重新洗牌,在壽宴來臨之前。”白國丈不耐煩的怒喝一聲。
白飛和白彥軒都不出聲了。
“祖父,我爲什麼要離開京城,京城的禁衛軍怎麼辦,而且關於墨雲閣的線索怎麼辦？”白彥軒是很不情願離開京城的權利中心的,因爲一旦分離出去,能不能回來都很難說。何況他怎麼會知道走的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離開京城當然要去做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墨雲閣的線索,我自然有辦法。放心,我只有你一個孫子,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兒子,白家的將來都是你的。”白國丈拍了拍白彥軒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明天的朝堂,你自動請求去追捕逃犯左之舟,解救京城的英雄簡陌。這樣至少言官之口咱們也是大義滅親,而不是同流合污。”
“可是父親,難道聖上不會懷疑,咱們放彥軒出去是想要裏應外合？”白飛先說道,眉頭緊皺,似乎聖上就是會這麼想一般。
“會,但是咱們兩個都在京城,彥軒放出去,他反而會安心一點。分散比較好牽制。”白國丈微微笑了,這麼些年,風絕怎麼想的,他基本不會猜錯。
“而且彥軒,祖父給了你一封信,只有到了鳳歌城外才能打開,這一路上就動用一切力量去尋找左之舟和簡陌吧,不要問爲什麼,相信祖父是爲了你好！！”白國丈拍了拍白彥軒的肩膀,吩咐自己的管家去給白彥軒準備行裝,送走了白彥軒就和白飛接着談京城的事情,這一談就是一夜。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白飛去了京郊的答應,白彥軒和白國丈上了馬車徑直去了皇宮參加早朝。
對於白彥軒的請求,風絕表揚了一番,很高興的答應了。並且賞賜了不少金銀。
白彥軒才相信,自己的祖父果然對時局分析的很是透徹的。他自己一個人孤身在外,或者父親和祖父兩個有些年紀的在京城,或者好難捏的多,畢竟各自的心裏都是有所顧忌的。
！”白彥軒一下朝就被蘇嬤嬤攔住了。
白彥軒愣了一下,感覺也許是皇后要幫自己踐行,也沒有多想,就跟着一起去了永安宮。
路過御花園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個女子,身姿曼妙,正懨懨的倚着欄杆往池子裏撒魚食,一把撒下去,一羣各色的錦鯉涌過來,水面嘩嘩作響,可是那個女子依舊沒有半點表情,似乎提不起任何興致。
“走吧,白統領！！”蘇嬤嬤的語氣透着幾許的警告,一雙眼睛瞭然的掃過白彥軒。
白彥軒再次感覺這個老嬤嬤實在是太討厭了。那一次,在雲水居的門口,他看見了她在丫鬟的彈奏下,在一樹桃花下翩然起舞,舞姿勾魂攝魄的美,可惜看的入迷的時候也是被這個蘇嬤嬤拉走,這座皇宮,他唯一不能去的地方就是雲貴妃的地方,未央宮和雲水居,雲貴妃的未央宮,風清歌的雲水居,都說清歌公主的一曲,餘音繞樑,但是從來沒有人看到她的一舞,那才叫一舞傾城。
至少是在白彥軒的心裏紮了根,沒事總會多注意幾眼。
白彥軒腳步匆匆的和蘇嬤嬤穿花拂柳的來到了永安宮,這也算是這座皇宮裏最氣派的宮殿了。
“軒兒,到姑姑這裏來！！”白雅一看見白彥軒就眉開眼笑,這是她唯一的侄子,自然是捧在手心裏疼的。
“是,姑姑。”白彥軒也笑着走了過去。在皇后身邊的一個矮凳子上坐下。
“真是越來越俊朗了,軒兒,府裏雲柳的事情姑姑也聽蘇嬤嬤說了,你可不要介意,以後還有大好的前景,萬不能讓一個通房現在正妻之前生下孩子,會讓言官說話的,也會阻礙了你的好前程。不要和你父親置氣。”白雅笑着遞上一杯水,同時吩咐蘇嬤嬤去小廚房把新燉的補品端來。
那蘇嬤嬤看了皇后白雅一眼,然後走到門口,吩咐一個小丫頭去端,自己又走回皇后的身邊,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
白彥軒卻感覺不太對,蘇嬤嬤似乎是在看着白雅一般,不希望他們太過親近,或者說點體己話。
難道皇后姑姑被皇上監視了？白彥軒的心裏直嘀咕,但是又不敢相信,畢竟蘇嬤嬤可是白國公府的家生子,從小就在白府裏,姑姑出生了也是她從小帶到大,一輩子都沒有結婚。
這樣的人是收買不了的吧,可是這番情景,又讓白彥軒的心裏直突突,但是他的面上也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也是適時的看出了皇后的不悅,然後接了話：“姑姑,那到底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多少還是有點難受的！”說着真的是一臉落寞的樣子。
“好孩子,你還小,以後會有很多孩子的。姑姑就怕你想不開,回頭出去了遇到個什麼事情。你可是姑姑最疼愛的孩子,可不能想不開知道嗎？”白雅安慰道。
“知道姑姑,你說雲柳到底是怎麼就衝撞瞭如夫人,如夫人怎麼就小產了？姑姑,也是查了的,那碗補品,是從廚房到我母親的丫鬟手裏,本來是送給母親的,結果雲柳說去看如夫人,母親就沒有碰,讓人送去了,說雙身子的人總要補補。一路行來,父親的幾個姨娘都是碰了那碗補品的,偏偏父親也沒有再查,一腳就把雲柳踢飛了。孩子沒了,雲柳大概也是失望至極,已經失蹤了。”白彥軒似乎終於找到人傾訴了一般,趴在白雅的膝蓋上,就絮絮叨叨的說起來。圓滿的表現了他心裏對自己父親的不滿。
蘇嬤嬤在一邊聽着,身體已經完全僵住,似乎聽了什麼異常讓人震驚的消息一般。看着白彥軒的目光太過專注,以至於白彥軒都感覺到了不妥：“蘇嬤嬤,你怎麼了？你也替我難過嗎？”
白彥軒有些憂傷的問。
蘇嬤嬤神色一緊,勉強扯了扯嘴角：“是啊,公子,府裏一下子失去兩個孩子,多讓人心疼啊！”
白雅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拍了拍白彥軒的手臂：“軒兒,不傷心了,回頭姑姑給你一些好的補品,回頭給如夫人也補補,不管是誰的心思,終究受害的是如夫人和雲柳。嬤嬤,你去小庫房看看,再問問太醫,找些好的補品送去吧,聽說都六七個月了,太傷身體了。”
那蘇嬤嬤似乎是魔怔了,怔怔的應了一聲,轉身就匆匆的走了。
“姑姑,這蘇嬤嬤……”白彥軒有些疑惑,偌大的屋子裏只剩下白雅和白彥軒。
“沒事,人老了,聽不得這些。你和姑姑說說,怎麼就想起來請旨去追捕左之舟？是想要當英雄了,還是傷心避走,外面的情況姑姑多少還知道一些,給你說說,回頭給你兩本別的國家的介紹,也方便你知曉。”白雅這番話問的異常的和藹。
白彥軒也放鬆下來,和白雅低聲說着爺爺的謀略和計劃,說道密信的時候,白雅的眸光閃了閃,但是什麼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