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喫飯吧。”簡陌笑眯眯的說,“你是客人,怎麼好讓你工作。”這話說的就有些意思了。
“你什麼時候把我當做客人了,我還真的沒有看出來?”雲墨冷哼,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比他的那個更加難搞,精明的像是一隻小狐狸一般,而且是皮毛格外滑溜的那種狐狸,根本就抓不住。
“抱歉,讓你沒有客人的感覺了,我感覺對待你的方式已經很是周到了,比較像對待客人,自己人都是水騰遠的那個方式,你沒有感到慶幸嗎?”簡陌幽幽的喝着水,一般笑眯眯的問道。似乎雲墨要向水騰遠那個樣子,她也是不介意奉送上一頓的。鼻青眼腫的和水騰遠湊成一對也是不錯的。
“哼哼,目前爲止,還沒有哪個人敢在我的面前比劃拳腳,一般那樣的人都去見閻王了。”雲墨冷哼,一張臉不是很好看,大概在雲央被奉承慣了,聽不得不同意見。
簡陌卻是根本都不理會他,而是看着絕醫,“絕醫,你去醫館看看,我怕還有人沒有走,另外找個時機通知未央這裏的事情,讓他離開京城,我記得他好像去了驛館,和華影在一起,並沒有離開京城,就說我說的,他那個破身子,就不要湊熱鬧了。”對於簡陌來說,未央還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尤其在她想起來過往之後。
“好嘞!”絕醫跳起來,習慣性的也向着窗口的位置徑直跳過去。
“喂!”簡陌好心的想要提醒,但是話還沒有出口,絕醫已經一頭撞了上去,只聽嘭的一聲,然後絕醫抱着頭蹲在地上哀嚎。
“簡陌,你謀殺,你沒事關窗戶做什麼?”絕醫哀怨的說,頭上都腫了一個大包。
“那個,我就是看着窗戶開着,進蚊子!”簡陌摸了摸鼻子,沒有好意思說自己看着別人跳窗戶不順眼,而且那嘭的一聲,她都感覺有些疼。
雲墨掃了簡陌一眼沒有說話,這個女人說謊臉也不紅的本事倒是很好,不知道是練了多久纔有的厚臉皮。
絕醫哀怨的嘟囔着,竟然沒有回頭走門,而是打開了窗戶,從窗戶跳了出去。
“雲墨,我很認真的問一句,你們爲何都喜歡跳窗戶,我的門開在這裏是當擺設的嗎?”簡陌對於這些會功夫的男人真的是好奇。
“嗯,跳窗戶比較好玩!更加能顯示我們的功夫高,有神出鬼沒的感覺。”雲墨也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簡陌的一張臉華麗麗的黑了,這是什麼古怪的理論,那個和跳窗戶究竟有毛關係?
能讓簡陌感到無奈,雲墨瞬間感覺自己非常的有成就感。所以喫東西也是那個歡快。
簡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出去溜達了一圈的鳳六又回來了,對着簡陌說:“公子,龍乘雲的人去了白國丈府!”
“哦,看熱鬧,你去嗎?”簡陌問着雲墨。還是有高手在身邊比較安全一點,畢竟龍乘雲可不是雲墨的對手。
“當然,一張膳食方子!”雲墨是絕對忘不了這茬的,開口閉口都是他家裏那位的膳食方子,如果簡陌的飯菜,他這個挑剔的人喫着都是非常好喫的,那麼家裏那個吐的昏天暗地的應該喫着也好喫。
“你要是擔心就回去看看,總是要方子,萬一方子是送回去了,那個人因爲思念你喫不下怎麼辦?”簡陌說道,這個男人是傳聞中那個狠心冷血的妖王嗎,她怎麼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假的妖王。
“不行,本王還和那個女人慪氣呢,她要是不來哄本王,本王是不會回去的!”雲墨冷哼哼的說道,硬生生的弄了一個奶娃橫在他們中間,他喫醋了有沒有,可是那個女人竟然不哄着自己,只顧着肚子裏的孩子,簡直就是沒有天理。
簡陌有些無語,這個妖王難不成是個孩子嗎,這個醋也喫,而且喫的毫無道理。
“你想啊,女人總是需要哄着的,捧着的,何況她現在懷孕,正是最難過的時候,你不在,萬一有誰趁機而入,你被休了怎麼辦?”簡陌語重心長的勸慰道,這個男人看着強大,其實在那個女人面前估計是和孩子沒有什麼兩樣的。當初聽人說,雲央的攝政王,雲央的妖王雲墨,怎麼樣的威風八面,怎麼樣的不怒而威,冷冷的掃上誰一眼,那誰是死的
心都有了,怎麼看着完全的不相符呢?臉倒是夠妖孽的,怎麼這個性子就有點白癡呢?
簡陌眉眼微微冷了一下,然後笑容就有些淡了:“那倒是好,問題是你家的女人的心要是動搖了呢?畢竟她最難過的時候,你沒有陪在她的身邊?”簡陌說完,帶着鳳六和曼舞就往外走,上了馬車一路向前。
雲墨站在庭院裏想着自己的女人如果真的動搖了,該怎麼辦,再也不來找自己了又怎麼辦,心裏很是矛盾,然後又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時只想撕了自己的嘴,那個事情一完了就走,風傾城的情路坎坷,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哈!他的身影一閃,就上了簡陌的馬車,“那個……”雲墨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索性就不說了。
一路的安靜有點讓人如坐鍼氈的感覺,簡陌的神情太過沉靜的,沉靜的有些冰冷,有些嚇人。
而此時的白家,已經有一大隊黑衣人殺了進來,逢人便殺絕對不留下任何一個活口。而且外圍有人守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出去給白飛報信。府裏的正經主子,算起來只有白夫人,白絳雪和白念君,白飛那一羣侍妾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只聽滿院子的的尖叫。
白夫人得到消息,從自己的院子往女兒的院子裏趕,她是知道的,自己的兩個女兒遭逢大變,根本就不能起身,更加談不上逃跑了,她帶着一隊侍衛匆匆的往白絳雪和白念君的院子裏,等她趕到的時候,一衆的女眷,和她的兩個女兒都被趕到了這裏,她的兩個女兒被拖到地上,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很是狼狽,那些侍妾和侍女,更是面無血色,更有甚的是直接嚇暈過去了。
“你們要做什麼?”白夫人顫抖着雙腿,抖抖索索的問道,強自鎮定,但是一張臉卻是雪白的,“這裏是白國丈府,我的夫君是白將軍,你們是誰的人,容不得你們胡來!!”
這話說的很有氣勢,但是並沒有什麼用,沒有人理會她,只是走上來一個黑衣人,直接抽出到,在白夫人的脖子上一拉,一道血線,然後鮮血噴涌而出,一時滿院子的尖叫聲。
“母親!!”白絳雪和白念君哭喊着,但是身體確實根本就動彈不得。
“給本堂主搜,絕對不要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站在高處的一個渾身裹在黑衣裏的人冷聲說道,拿出一張圖紙扔出去,“搜查的仔細一點!”那些黑衣人拿了圖紙,就開始滿院子蒐羅。
“你,拿着袋子跟我來!”那個拿着圖紙的黑衣人指着一旁傻站着的黑衣人說道,他們都是黑衣裹身黑布覆面,所以誰也看不清楚誰的樣子。
那個侍衛一喜,乖乖的拿了袋子跟着走。其他的侍衛自然是蒐羅更加明顯的地方,蒐羅明面上值錢的東西。
後面拿着袋子的侍衛看着統領打開了一個暗室,眼眸裏瞬間就亮了,滿屋裏都是寶藏,雖然屋子不大,但是絕對比一個國庫更加的有錢。
“拿着袋子,裝!”那個拿着圖紙的說了一句,然後去尋找其他的機關。
那個黑衣侍衛自然一聲不吭的開始裝,裝滿了一袋子,就讓外面候着的黑衣人揹走。
等到那個黑衣人拿着圖紙過來,看着滿屋子空蕩蕩的,幾個袋子都已經裝滿了,就找人背上就走。財寶太多,來不及查看。
很快,龍乘雲的面前就匯聚了很多個口袋。
龍乘雲掃了一眼,然後冷聲說:“人,都殺了,走!”滿院子的婦孺,他是沒有半點同情心的。
“不要,不要殺我,你要白家的什麼,你說,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不要殺我!”白念君在地上爬了過來,苦苦的哀求,她不能死,不死,說不定父親還會成功,說不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果死了,那纔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她不要死,絕對不要死,犧牲任何來換取她的性命,都是值得的。
“你不要死?白家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你是知道你白國丈在哪裏,還是知道白飛在哪裏?”龍乘雲冷笑道,手一揮,白念君的身體就飛起,撞到一邊的樹幹上,再也沒有了半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