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海暗暗心驚，忙轉口語道：“林先生，您好！”
說完，將手伸了出去。
但...林陽沒有去握。
馬海心頭頓時凉了半截...
林陽不去握手...很顯然，林董當下很生氣。
馬海猛地轉身，心裏頭已經沒有了多少顧忌，看了眼凌亂的餐館，又望了望對面的王嚎兩父子，低聲道：“林先生，先送蘇顏小姐回去吧。”
“好。”
林陽點頭，轉身對還處於呆滯中的蘇顏道：“小顏，我先送你回去。”
“啊？這...回去？”
蘇顏怔怔的望着他，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能走了嗎？
這麼容易？
不找麻煩了嗎？
馬海不是站在王嚎父子那一邊的嗎？
王子翔也懵圈了，急道：“馬叔，不能讓這個狗東西走！！”
“閉嘴！”
不待馬海開腔，王嚎已經是低喝出聲了。
王子翔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的父親。
這一刻，他才注意到，父親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甚至...他的身軀都在輕輕的發抖。
怎麼會這樣？
王子翔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不是白癡，也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馬海一來這，竟是朝那個林陽打招呼！而且...還主動提出先讓蘇顏回去！
很明顯，馬海不是站他們這邊的，而是...站林陽那邊的！
整個江城，有誰能讓馬海如此？
除了林董外再無第二個人！
可是...這個人是林陽！不是林董啊！
這時，林陽已經拉着蘇顏的手朝大門外走。
蘇顏有些木訥，機械般的任由林陽拉拽，離開了大門。
二人一走，馬海的臉才垮塌了下來。
“那人到底...是誰？”
王嚎聲音艱澀，彷彿是從嗓子眼裏擠出這麼幾個字。
馬海深吸了口氣，閉起了雙眼。
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林董！”
這兩字一落，王嚎連退了數步，差點栽倒在地。
“父親！”
王子翔趕忙扶住王嚎。
王嚎穩住身軀，卻是閉起了眼，笑出了聲。
那是苦澀的笑。
是絕望的笑。
“哈哈哈哈哈...”
寂靜的餐館只剩下了王嚎的笑。
王子翔終於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哭泣道：“父親，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然而...王嚎沒有回答他，只是用着絕望的語氣呢喃。
“誰能想到，那個所謂的江城最大的綠帽王！那個誰都看不起的贅婿，居然就是江城第一人，就是那陽華至高無上的林董...誰能想到？誰能想到？”
“林董...你藏的好深啊！！”
王嚎呢喃着，到了最後，竟是嘶吼出聲，雙眼血紅起來。
“是啊，誰能想到？要知道我認識林董的時候，他...真的只是一個贅婿！而不是什麼林神醫，什麼林董！”
馬海也是苦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