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霏霏是真的做了對不起司琰的事?
不,不會的。
阮葉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個猜測。
她瞭解阮葉霏,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既然她選擇了司琰,那就不可能還會跟其他男人有所牽扯。
但,爲什麼杜思思會說阮葉霏水性楊花。
而現在連司琰的母親杜月紅也說阮葉霏曾經揹着司琰做過一些事?
是杜思思有意栽贓誣陷,還是曾經真的發生過什麼誤會?
“怎麼不說話了,無話而說了,終於承認自己的惡劣了?”見阮葉雯長時間沒有說話,杜月紅不由地道。
“不,我只是覺得很困惑,因爲我不記得自己有刻意隱瞞過琰任何事情。”
“我看你是真的不進棺材不落淚,難道你非要我把那些照片拿到司琰的面前你才肯認錯?”
“照片?”阮葉雯皺了皺眉,雖然她不知道杜月紅說的是什麼照片,但很顯然不是什麼好照片。
更加讓她感到在意的是,杜月紅怎麼會得到那些照片的?
這樣想着的同時,其實阮葉雯的心裏也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她問道:
“你找人調查我?”
杜月紅反問:
“如果你行得直坐得正,又何必怕我查?”
阮葉雯也反問:
“如果你不懷疑我又爲什麼要找人查我?”
“如果你沒有做錯事,即便我查了又如何?而事實證明,你這個人完全經不起調查。我最後再在這裏問你一次,要怎麼樣你纔會離開司琰?”
“當琰說不需要我的時候。”
阮葉雯再一次說道,語氣裏依舊是毫不動搖的堅定。
“像你這……”
“不會有那一天到來。”
正當杜月紅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忽然門口響起了一道聲音,讓同在屋裏的幾人都是一愣。
阮葉雯最先轉過頭去,然後她就看見了司琰。
“你怎麼……”
她疑惑地看着司琰,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回家——現在很明顯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
阮葉雯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爲珍姨剛剛偷偷給司琰打了報告,告訴他杜思思帶着杜月紅來找麻煩來了,所以司琰纔會在這個時候特意趕回來。
司琰並沒有迴應阮葉雯的疑惑,他直接走到她的身邊,在杜月紅和杜思思兩人的注視下攬住了她的肩,道:
“葉霏是我認定的人,她不會離開,我也不會允許她離開。”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杜月紅問。
“意思就是,我們已經決定要結婚了,我會讓她成爲這個家裏名副其實的少夫人。”
司琰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聲驚叫:
“什麼?這怎麼能?”
喊出這一聲驚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沒敢再吭聲的杜思思。
司琰剛剛宣佈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震驚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司琰竟然是真的打算迎娶“阮葉霏”——儘管她已經從報紙上看到了這一條消息。
杜月紅同樣也是一臉的震驚,她問司琰:
“你是認真的嗎?”
“司琰,你要好好想清楚了,阮葉霏不是你最好的選擇。不,應該說,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你身邊,你怎麼能夠……”
“母親。”司琰忽然打斷了杜月紅的話,“我尊重你是我的母親,但是,葉霏是我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她,不要用一些不是事實的事情來毀壞她的名聲。”
阮葉雯猛地轉頭望向身側的司琰,驚訝得瞠大了雙眼。
她怎麼也不會想得到司琰竟然會爲了她對着自己的母親這樣說話。
她看着司琰堅毅的側臉,心臟忽然感覺像是被什麼重物擊中一般,傳來噗通——一聲巨響,心跳不自覺地漏跳了半拍。
“司琰,你現在的意思是在說我誣陷她嗎?你竟然爲了一個外人來懷疑你的母親?”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希望母親今後不要再爲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情而懷疑葉霏,她很好,並且將來會是我妻子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傷害她。”
“好,好……”杜月紅忽然失聲笑了起來,“你竟然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對我……對你的母親……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想過,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你所認定的這個女人有可能一直在欺騙你嗎?”
司琰聞言轉頭望向阮葉雯,正好對上阮葉雯看着他的視線。
他朝她微微一笑,柔聲道:
“我相信她。”
“相信?等你看到這些‘證據’,你就不會再說什麼相信了。”
說着,杜月紅忽然從自己的手提包裏取出一個信封遞到司琰的面前。
雖然信封合着,看不到裏面的東西是什麼,但是阮葉雯幾乎瞬間就猜到了裏面裝着的是什麼。
照片。
毫無疑問,杜月紅手中的信封裏所裝着的東西肯定就是她剛剛所提到的照片。
阮葉雯忽然就緊張起來,她沒有想到杜月紅竟然真的有“照片”,而且很明顯,今天杜月紅分明就是有備而來,居然還隨身帶着照片。
雖然她認爲不管照片中的內容是什麼,這一切肯定都只是一個誤會。
但,她卻不想司琰誤會什麼。
她緊張地看着司琰,希望司琰不要去相信那些所謂的“照片”。
但是,她看見司琰伸手從杜月紅的手中接過了照片。
阮葉雯的心忽然感到一陣冰涼,旋即暗暗嘲諷地輕笑了一聲,暗自想:
看來,所謂的“相信”也不過就是這種程度而已。
就在她感到諷刺的時候,司琰卻忽然做出了一個再度令她驚呆的舉動,他在接過信封之後並沒有打開信封去看裏面的東西而是直接一個轉手將信封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你這是在做什麼?”杜月紅詫異地問。
不等司琰回答,她緊接着又問:
“只要你打開信封看一看,你就會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爲什麼不看?”
“沒有意義的東西沒有看的價值。”司琰回答道。
“沒有意義?你怎麼知道沒有意義?”
“我說過我相信葉霏,不管是照片也好還是調查也好,那些都不重要。事實上,葉霏並沒有隱瞞我任何事情,母親所說的‘證據’根本沒有任何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