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認真思考對方的話。
那一份合同,即便是她這個半吊子的人看來也是對阮氏相當有利的。
她纔剛剛接管阮氏不久,需要一些業績,而且之前她在董事會上提出的那一份計劃也的確需要更多的融入資金,與雷氏的合作無疑會給阮氏帶來更多的利潤。
無論對她還是對阮氏而言,與雷氏的合作都絕對有利而無一害。
她是不是應該爲了阮氏的企業而放下一些所謂的堅持?
畢竟,對方也說了這一份合同就當做是對她的賠償了,她也沒有必要故作清高不是?
仔細想過之後,阮葉雯終於做出了自己地決定,她說道:
“既然雷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再推辭也就過於矯情了。不過,我也要事先提醒雷總一句,如果雷總覺得這樣會讓我覺得虧欠了雷總什麼從而改變什麼,我只能說,很抱歉,我只會將這次的合作當成是雷總的賠禮,我不會因此而改變任何東西。”
她的潛臺詞很明確:
如果雷蘭斯覺得她會因爲這一份合同而生出一種“喫人嘴軟,拿人手軟”的情緒來,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她絕對不會因爲這樣一份合同就受牽制與他。
雷蘭斯卻好像也並不在意的樣子,只是笑了笑,說道:
“我本意也是如此。”
“那樣,就請雷總在抽一個時間到阮氏來籤合同吧。或者,雷總約一個時間,我們這邊過去雷氏簽約也一樣。”
“那就明天上午十點半,在阮氏簽約吧。”
阮葉雯點點頭,隨後朝雷蘭斯伸出手,道:
“希望我們初次的合作能夠愉快。”
雷蘭斯也笑着朝阮葉雯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那麼,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望了眼桌上的兩杯咖啡,阮葉雯挑了下眉,又道:
“這一頓我請,就當是……謝禮。”
儘管她的這一份“謝禮”同雷蘭斯的“賠禮”相較起來價值差別太過巨大,但,意思意思。
阮葉雯也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一點。
果然,雷蘭斯毫不在意地說道:
“既然阮小姐如此有心,那我再推拒也就矯情了。”
他同樣用了阮葉雯曾說過的話來接受她的“謝禮”。
就在阮葉雯打算點點頭,然後離開的時候。
雷蘭斯忽然又接着說道:
“不過,阮小姐既然都已經打算請客了,不如干脆一起去喫個飯如何?該不會,阮小姐如此小氣吧?”
阮葉雯下意識想要拒絕。
倒也不是她真的就捨不得這麼一點錢,而是她實在不想同這個男人有過多地接觸。
但,她纔剛剛同他談下這麼大一筆生意,拒絕一頓飯的邀請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在短暫地思考之後,她最終還是點了頭。
只是想到另外一個會等她一起喫飯的男人,在同雷蘭斯移步去餐廳之前,她還是給司琰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聲自己今晚不回去喫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