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房門並沒有像她腦海中所預料的那樣被人打開,因爲她剛剛進門的時候已經從裏面將房門落了鎖。
所以門外很快就傳來了叩門的聲音。
“叩——”
“叩——”
雖然很輕微,但阮葉雯卻感覺好像一聲聲都敲擊在自己的心上,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伴隨着叩門聲一抖一抖。
在叩門聲短暫地停頓了片刻後,門外傳來了司琰的聲音:
“開門。”
儘管隔着房門,阮葉雯也能夠想象得到他現在肯定蹙着眉,一臉不悅。
她承認,她現在的表現簡直就像是一個膽小鬼。
但是,發生了那種事情,任誰都沒有辦法立刻去面對對方吧。
就在她猶豫着自己究竟是不是應該給門外的人開門時,司琰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進來:
“開門,不要讓我再說第三次。”
這一次,司琰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明顯的不悅。
什麼啊?
阮葉雯立刻忍不住暗暗抱怨起來:
他竟然還敢發脾氣?
做錯事的人可是他!
這樣一想,阮葉雯猛然愣住了,是啊,做錯事的人明明就是司琰,她幹嘛要躲起來不敢見人?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自己剛剛被人家看光光的羞恥了,衝過去一把拉開了房門。
剛剛從浴室裏出來的男人身上還帶着一絲氤氳的熱氣,溼漉的頭髮也並沒有完全擦乾,只是被隨意地用手抓着攏在腦後。
一滴晶瑩的水滴正好在阮葉雯打開門的一瞬間從男人未乾的髮絲滴落下來,順着好看的脖頸一路劃過結實的胸膛、緊緻的腰身,最後隱沒在圍在腰間的浴巾裏。
甚至讓人覺得“秀色可餐”這個詞原來不單單只是可以用在女人的身上,用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也是如此的恰當。
但現在的阮葉雯顯然沒有心思跟心情去關注眼前的美景,她瞪着眼睛,怒吼道:
“你想怎麼樣?做錯事的人明明就是你,你還敢對我大呼小叫?”
司琰卻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神情略顯古怪地上下打量着她。
阮葉雯一愣,也循着對方的目光低頭望向自己。
然後她就看見了自己身上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裝扮。
緊接着也想起了自己剛剛被人看光光的事實,一瞬間,羞恥跟懊惱齊齊涌上心頭。
在大腦反應過來之際,她扶在門把上的手已經大力地將門推了出去——關門!
但房門卻沒有如她所願地關起來,司琰搶先一步擋住了門,然後側身擠了進來。
“你……”突然拉進的距離讓阮葉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警惕地朝後退了好幾步,有些結巴地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司琰一臉邪笑地逼近她,問:
“你說呢?”
“我、我我警告你,不、不要亂來……我……”
阮葉雯一邊向後退着,一邊說着警告。
只是,結結巴巴的語氣、微微顫顫的身體讓她的警告聽起來沒有絲毫威脅,反而讓她看起來像一隻受驚的小兔。
司琰笑着,繼續進一步地逼近,“哦?你倒是說說看,什麼樣叫‘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