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這喜歡隨時隨地走神的習慣究竟什麼時候能夠改一改?
不過,一想到她也不是隻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走神,他的心情莫名有點複雜。
既有點愉悅,又有點不滿。
愉悅的是,原來不是自己沒有魅力,當這個小女人想要走神的時候,任何人站在她的面前她都能夠走神。
不滿的是,原來……時不時走神也不是對着他纔有的“特權”。
眼看着阮葉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回神,司琰也不動聲色,既沒有提醒她,也沒有去打破眼下沉默的現狀。
反正阮葉雯的沉默正好可以借來“教訓”眼前這個女人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
司琰暗暗地想。
但,他卻也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女人的記恨心。
他不知道,他這個時候的一個小舉動完全將阮葉雯推向了一個女人仇恨的中心,也導致本就積怨尤深的女人由怨生恨,並差點讓阮葉雯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好不容易,阮葉雯才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一回神就發現自己面前的女人還低着頭對自己保持着半鞠躬的狀態。
她也沒有多想,只是記起不久前司琰說過的話,以及這個女人轉向自己的理由,她開口道:
“你哥哥的事情並不是由我說了算,要看受害者的意願。你也知道,那一天要不是我恰巧路過,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然後救下了那名女子,那後果可就不是一句‘原諒’或者‘不原諒’能夠說得清的了。”
“如果他真心想要悔改,我當然不會不給他這個機會。不過,我也不能只因爲你的三兩句話就放了他。這樣,你先回去,等再過幾日,我自然會放你哥回去。”
“可是……”
“好了。”見女人還想繼續說話,阮葉雯有些不耐地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情我不想再多說,你可以出去了。”
話說到這裏,阮葉雯的態度就已經十分明確了,她不會這麼輕易就放人。
其實,如果今天來求人的人不是眼前這個女人,也許阮葉雯就會心一軟,答應放人了,畢竟她最初也並沒有真的打算要對那幾個人怎麼樣,也只是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而這個“教訓”,想必杜思思的那個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已經讓那幾人喫足了“教訓”了,現在要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了。
可偏偏來求人的卻是眼前這個女人。
鑑於她之前的所作所爲,實在沒有哪一樣值得阮葉雯去接納她的懇求,爲了她而心軟。
可,阮葉雯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女人竟然非但沒有罷休反而還一轉身又望向司琰,一臉哀求地道:
“總裁,求您……”
“怎麼?”阮葉雯眼神一斂,心下立刻又冰冷了幾分,“我的話不夠有威信是不是?還是說,你認爲你自己有這個份量來讓琰改變態度替你向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