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葉雯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回到了大門口。
男人依舊還站在門口,見到她過來便立刻迎了上來,問道:
“阮小姐,您同剛剛那位姚小姐是朋友嗎?”
“也不算是朋友,只是認識。”
“我就說嘛,阮小姐怎麼會有那樣的朋友。您是不知道,這位姚小姐幾乎隔三差五就要到這裏來鬧一次,文琅少爺說不見她,她還非要賴着不走。”
男人一聽她說自己同姚柏蔓並非朋友便立刻抱怨了起來。
雖然男人的抱怨也在情在理,任誰都不會喜歡時不時就鬧上門來打擾的人,但在看見了姚柏蔓對郝琅的真心之後,現在再聽男人的抱怨,難免會讓阮葉雯覺得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於是含糊着將話題帶了過去:
“她大概是關心心切吧。”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表情稍微愣了一下,但也很快笑了起來,“還是阮小姐善解人意。要我帶您進去嗎,還是您自己進去?”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好的,您請。”
阮葉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轉身進了門。
因爲上次在這裏住過一晚,所以她對這裏也算是輕車熟路。
直接就上了二樓,到了郝琅的房間。
她纔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從郝琅的房間裏傳出一陣談話的聲音。
她有些愣了愣,並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郝琅會有其他訪客。
既然如此,她想她還是在外面等一下比較好。
這樣想着,阮葉雯纔剛想要轉身離開,就聽見屋裏的人說道:
“那今天就到此爲止,我明天再來。”
“好。”
前面說話的人應該就是訪客,而後面那個回答“好”字的人正是郝琅本人。
既然這樣,她也就沒有必要暫時迴避了。
於是阮葉雯乾脆就站在門口,打算等那名客人離開之後自己再進去。
不久,她就聽見屋裏傳出了一陣腳步聲,然後一名穿得西裝革履手裏拿着一個公文包的男人從郝琅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年紀,男人應該在三四十歲左右,頭髮梳理得十分整齊,戴着一副眼鏡,給人一種十分精英的樣子。
但是並不惹人討厭。
阮葉雯朝對方點了點頭,然後笑了下,算是打招呼了。
對方似乎有些意外門口會突然出現一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也朝她回了一個點頭禮。
在男人錯身離開之後,阮葉雯這才敲了敲房門,對屋裏的郝琅道:
“郝琅,是我,阮葉霏,我可以進來嗎?”
她站在門口的位置並看不到屋裏郝琅的情況,只是感覺郝琅遲疑了一下才回答她的話:
“進來吧。”
阮葉雯應聲走了進去。
心跳卻莫名地加快了節奏。
其實,她是有一些緊張的。
她不知道這幾天郝琅的治療情況怎麼樣。
她當然希望是有好轉的,但是,她也知道抑鬱症並不是說三天兩日就能夠治好的病症。
所以她也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
現在馬上就要見到郝琅本人了,她的心也漸漸跟着提了起來。
等阮葉雯終於見到郝琅的時候,她卻只看到了一道背影。
郝琅坐在陽臺靠近玻璃門的附近,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還擺放着兩個水杯,看樣子他剛剛就在那裏會見上一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