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哲劭忽然一把抱住了阮葉雯,深情又低沉地說道:
“我很想你,我一直很想你。”
阮葉雯身體一僵,掙扎着想要推開白哲劭。
但她纔剛一動,白哲劭便就收緊了雙手,“先不要動,聽我把話說完。”
阮葉雯愣了愣,但最後還是放下了原本打算要推開白哲劭的手。
感覺到她沒有再掙扎後,白哲劭又繼續說道:
“在提出分手之後,其實我一直都想要去監獄看看你,可是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見你,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
“這幾年來,我每一天都很想你。我一直想着也等着你出獄的日子,我想着,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接你出獄,帶你回來。前不久,我終於忍不住去監獄找了你,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提前出獄了的消息。”
“當時我是真的很慌張,以爲你不想要見我,所以躲起來了,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說到這裏,白哲劭停了下來,他再度擁緊了阮葉雯,從臉頰輕輕地摩挲着她的發,溫柔地道:
“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阮葉雯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緩緩叫出了白哲劭的名字:
“……哲劭。”
不是白哲劭,也不是白先生,是哲劭。
這是她過去稱呼白哲劭的名字。
她這樣叫,也就代表她默認了自己就是阮葉雯的事實。
白哲劭一陣欣喜,他稍稍拉開阮葉雯的身體,握着她的肩膀高興地說道:
“你叫我的名字了,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雯雯了。這麼說,你是答應我了嗎?”
阮葉雯緩緩搖頭,用手握住白哲劭的手,然後拉開。
白哲劭看着阮葉雯的動作,表情一僵,“雯雯,你……”
“哲劭。”
阮葉雯再一次叫了白哲劭的名字,打斷了他的話。
然後擡頭看向他,說道:
“我叫你的名字,是因爲我無法再否認自己的身份,即便我否認了,你也不會信,但這並不表示我會和你重新開始。即便我不說,你也該明白,我們早已經分手,並且各自有了新的家庭,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也不論我們之間究竟爲了什麼而分手,都已經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爲什麼?”
白哲劭彷彿十分不解,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哪裏有爲什麼?你有妻子,我有丈夫,這就註定了我們之間已經成爲過去,不會再有重新開始的機會跟可能。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阮葉雯在這一刻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是如此地難以溝通。
爲什麼這麼明顯的事實,他卻看不到?
“是因爲司琰?”白哲劭面色一沉,“你跟司琰是什麼關係?”
“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與司琰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沒有司琰的存在,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可能。”
“那你又爲什麼會跟司琰在一起?他不是葉霏的未婚夫嗎?你又爲什麼會以葉霏的身份出現?”
“我這麼做有我這麼做的理由跟原因,但是與你沒有關係。”
阮葉雯只覺得一陣無語。
爲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不明白?
爲什麼他總是忽略他們兩人之間本身就存在的問題,而將其他人牽扯進來?
早在他爲了他的家族而選擇與她分手而與章餘菱在一起時,他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他爲什麼可以以別人的丈夫的身份來要求她重新回到他身邊?
阮葉雯已經不想再同白哲劭多說任何一句話,她掙扎着,想要甩開白哲劭緊抓着她的手。
但白哲劭卻用力得過分,她的胳膊已經感覺到陣陣疼痛。
白哲劭的表情也在她的掙扎中變得愈發陰沉可怕。
阮葉雯有些慌了,她掙扎得愈發用力,“你要做什麼,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白哲劭卻完全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他陰鬱地看着她,逼問道:
“你是不是愛上司琰了?說,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哲劭,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司琰沒有任何關係。你趕緊放開我,你是真的弄疼我了。”
阮葉雯皺着眉,想要將自己的胳膊從白哲劭的手中脫離出來。
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白哲劭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死死地鉗着她,弄得她生疼。
“你在維護他,你在維護司琰,你還說與司琰無關?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白哲劭死死地盯着阮葉雯,手指也愈發的用力。
 
; “唔——”
阮葉雯忍不住喫疼地悶哼了一聲。
卻不敢回答白哲劭的問題。
不知道爲什麼,她直覺覺得現在的白哲劭情緒很不對勁。
如果她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她不敢保證白哲劭會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她的沉默也同樣激怒了白哲劭。
他瞪大了眼睛,緩緩地搖着頭,一臉的不可置信,“不,不會的,你不會這麼做的,你不可能會跟其他人在一起。”
“你說啊。”
白哲劭突然大吼了一聲,眼眶泛起危險的紅色。
“說你不會跟司琰在一起,說你不會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說啊。你告訴我,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白哲劭像瘋了一般,大聲喊叫着,搖晃着阮葉雯的身體,表情也愈漸地瘋狂。
忽然,他一個用力,將阮葉雯狠狠地按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你說話啊!”
他趴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雙眼就像一匹餓瘋了的狼發現獵物時的模樣。
阮葉雯真的有些慌了,白哲劭這是瘋了嗎?
他要做什麼?
她顧不上胳膊和膝蓋上傳來的疼痛,大力地掙扎着,推搡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白哲劭,“你要做什麼,趕緊放開我!”
白哲劭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眼神發狠地盯着她,嘴裏喃喃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