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按你這麼說,這個世界上的廚師不是每一天都感覺到特別有成就感?”
歐禮傑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吧。如果是真的十分熱衷並且熱愛料理的人,大概就會感覺到滿足吧。但,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人只是爲了生活才成爲廚師的,並不是爲了興趣。這樣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做好一道菜就沒有什麼樂趣可言了吧。”
阮葉雯倒不認爲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廚師都保持有一種讓每一個顧客喫到美味這樣美好的理想,畢竟現實還是十分殘酷的。
也許有人根本就不喜歡烹飪,但生活卻無奈地讓他成爲了廚師。
而且,自己享受烹飪與真正將烹飪當成一份工作來做的感覺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她雖然喜歡烹飪,但也並不會認爲廚師就是一份十分美好的工作。
“看不出來,你還挺懂得人生。”
歐禮傑有些意外地道。
“你以爲我是什麼人?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難道還能夠保持夢幻般的純真?”
阮葉雯無奈地笑笑。
如果是以前,也許她真的會這麼天真。
失去父母,失去妹妹,如今的她哪裏還有純真的資格。
“抱歉,我……”
歐禮傑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明明他知道阮葉雯的經歷跟遭遇,但不知道爲什麼,在她面前的時候他總是會無意識地忘記她的種種遭遇,以爲她只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大小姐。
也許,這跟阮葉雯所給人的感覺有關。
呆在她身邊的人總是能莫名地感覺到舒適跟溫暖,所以才容易讓人忘記她也是一個滿心傷痛的人。
“是因爲司琰?”
歐禮傑問。
突然聽歐禮傑提到司琰,阮葉雯表情一暖,隨後笑了笑。
雖然沒有直面的回答歐禮傑的問題,但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着笑得一臉幸福甜蜜的阮葉雯,歐禮傑怔了怔,隨即一片釋然。
纔要開口說話,卻見身旁的阮葉雯突然停了下來,一臉詫然地看着前方。
歐禮傑疑惑地循着阮葉雯的視線望了過去,只見就在他們兩人不遠處的前方,一個男人推着一輛推車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
看樣子,也同他們兩人一樣,是來買菜的。
但是,情況卻與他們兩人有些不同。
對面的男人一手推着推車,一手擁着女子的腰,兩人臉上皆帶着笑,時不時還側過身子面對面說話,動作神態之間無一不透露着親密。
偶爾有人經過兩人身旁, 男人還會下意識地用手替女人遮擋一下,以免女人被其他人撞到。
看起來,兩人儼然就是一對甜蜜的新婚夫婦。
當然,僅僅只是這樣,阮葉雯的反應根本不會這樣強烈。
真正最重要的一點是,兩人之中的男人是阮葉雯所熟悉的。
而歐禮傑也認識。
他嘲諷地輕笑了一聲,道:
“呵,看來,你那位好朋友的老公又要來陪他的‘女客戶’了。”
阮葉雯一怔,詫異地看向歐禮傑,“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雖然這種嚼人是非的事情我不屑於去做,不過,從我搬來這個小區,我可是已經有好幾次看到你那位好朋友的老公陪着這個‘女客戶’成雙入對了。你確定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