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景話音剛落,室內就響起了一道嘲諷的聲音。
說這話的人並不是坐在沙發上的阮葉雯,而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依靠在門口沒有進門的歐禮傑。
他一邊說着嘲諷的話,一邊緩緩地走了進來。
在阮葉雯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後,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又接着緩緩道:
“難不成這位‘繽兒’小姐並不知道謝先生已經有了妻子,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令人極度不齒的小三?如果真是這樣,那謝先生可就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人渣了,不但辜負了自己家中的妻子,也同時糟蹋了這位‘繽兒’小姐。”
原本打算回房間的繽兒在聽了歐禮傑的話之後一下子轉身衝到了謝書景的面前,展開雙手將他護在自己的身後,衝着歐禮傑生氣地喊道:
“不許你這樣說書景!”
“呵——”
歐禮傑又是一聲輕笑。
同時不徐不緩地舉起手機,對着繽兒和謝書景兩人又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搖着頭,看着手機中的照片感嘆道:
“果然是‘男有情,妾有意’啊,只可惜……”
故意微微停頓,然後連連嘆了兩口氣,才又接着說道:
“是一對狗男女。”
“你……你胡說什麼?!”
謝書景不敢對着阮葉雯發火,但歐禮傑他卻不忌憚。
縱使今天被阮葉雯逮了個正着,被人這樣當面說成是狗男女他也絕不能忍。
他一把將繽兒重新拉到自己的身後護好,怒瞪着歐禮傑。
夠了。
真的夠了。
她已經受夠了眼前的這一切。
她不想再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也不想再聽謝書景多說任何一句話。
她忽然清冷地開了口:
“給你三天的時間。”
屋裏的另外幾人顯然都沒有想到阮葉雯會突然的開口,而且還說了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三人同時齊齊轉過頭來看向她。
阮葉雯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連語調都沒有絲毫變化,她接着清冷地開口:
“三天內同艾艾提出離婚。”
謝書景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纔剛想說點什麼,就被阮葉雯打斷,依舊還是同方才一樣的口吻:
“你,淨身出戶。”
“你說什麼?”
阮葉雯最後一句話的話音纔剛落,屋裏便發出了一聲驚呼。
而發出這聲驚呼的主人卻並不是事件的當事人謝書景,而是被謝書景護在身後的繽兒。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她在喊出了這句話之後眼神微微閃了閃。
背對着她的謝書景或許沒有留意到,但恰好面對着她的阮葉雯卻瞧得真切。
那一刻,繽兒的眼裏分明閃過一抹懊惱。
阮葉雯暗自一笑,看來這個繽兒對謝書景的情也未見得有那麼真。
不過,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一個渣男,一個賤女,他們誰對誰有情,誰對誰另有所圖,又關她什麼事?
他們狗咬狗,咬得遍體鱗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