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愛……”
“不，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就在阮葉雯打算要承認自己對司琰的感情時，白哲劭突然大聲打斷了她的話。
就像明知道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是什麼，卻依舊還是選擇了逃避。
但阮葉雯並沒有給白哲劭逃避的機會，她不顧他的阻止，堅持把後面的話說了下去：
“我愛司琰，我愛他。”
白哲劭表情猛地一僵，剎那血色退盡，變得一片死灰。
許久他終於找回自己的反應，露出一抹痛苦的笑，喃喃道：
“雯雯，你對我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
竟然連最後一點讓他可以繼續自我欺騙的可能性都不給他留下。
太殘忍，也太殘酷。
“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阮葉雯並沒有理睬白哲劭的話，表情淡漠地看着白哲劭，好似他的痛苦完全與她無關。
在她看來，她做的並不殘忍。
一點也不會殘忍。
真正殘忍的不是快刀斬亂麻，而是拖泥帶水。
無論對於白哲劭，還是對於章餘菱，斬得乾乾淨淨纔是對他們好。
“雯雯，你真的……真的不會再給我機會了嗎？”
白哲劭依舊還是不敢相信阮葉雯會對他這麼狠心。
哪怕她剛剛纔當着他的面親口承認了她已經愛上其他男人的事實，他依舊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在阮葉雯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位置。
就算只是一點點也好，他也會心滿意足。
“早在你決定放開我的手時，我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白哲劭一怔，他終於從阮葉雯那清冷的目光中看到了絕望。
許久，他緩緩放開了緊抓着阮葉雯的手，艱難又痛心地開了口：
“你……走吧……”
阮葉雯沒有絲毫停留，擡了腳，自白哲劭的身旁擦肩而過。
白哲劭的手擡了擡像是想要抓住阮葉雯的手，但最終他的手卻還是垂下了，他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
他已經沒有再去拉着阮葉雯的手挽留她的資格了。
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她從此不會再出現在他的生命裏，我們將情同陌路。
她將轉身投進別人的懷抱，而他卻只能夠遠遠地看着她，永遠地失去了將她攬入懷中的權利。
她……永遠都不會再屬於他。
一想到這裏，白哲劭只感覺自己的胸口傳來一陣強烈過一陣的疼痛。
他終究還是沒有忍耐住，猛地轉過身去，目光追尋着阮葉雯的背影而去。
這個時候阮葉雯已經距離他有一段距離了，那道纖細的背影在目光所及之處變得已經有些模糊，眼看着她即將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從此再也不見，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忽然涌上了白哲劭的心頭，逼得他連呼吸間都溢滿了疼痛。
不，不可以！
白哲劭幾乎腳步踉蹌地追了上去。
不可以就這樣失去她！
只是這樣目送她離開就已經讓他如此痛苦，如果真的再也無法見她，他要怎麼承受？
不，就算她現在已經不再愛他，他也不想要放棄。
他會讓她重新愛上他，就像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