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
他怎麼能這樣說她?
又爲什麼不給機會讓她好好解釋?
阮葉雯眼中毫不掩飾的受傷和傷痛讓司琰心中不由得一揪,手指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放鬆了些。
當他察覺到自己的所做所爲之後,立刻又皺緊了眉。
事到如今,爲什麼他還會爲她感到心痛?
壓下內心真正的情緒,司琰的目光再一次變得冰冷,沉聲道:
“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點,你自己也不能。想要跟他離開,我告訴你,不可能。”
“司琰,你不能咳咳……”
白哲劭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想要將阮葉雯拉到自己的身後保護起來。
可是,他纔剛剛一移動自己的身體,那種沉重的悶痛便立刻從他的腹部清晰地傳入了大腦,正要想替阮葉雯說話,引得一陣劇烈的咳嗽。
好不容易,他才終於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卻依舊無法動彈,只能道:
“你不能這麼做,雯雯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品,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哼——”
司琰冷笑了一聲,道:
“權利?在我的面前,只有我纔有這個權利。除非我不要她,否則,她這一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你不能這樣。”
白哲劭清楚地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司琰的瘋狂。
那樣強烈的獨佔欲和執拗的執着,甚至連他這個旁人都忍不住感到心驚和顫慄。
不行。
不能讓雯雯就在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身邊。
白哲劭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一把抓住司琰掐着阮葉雯下巴的手,道:
“你放開她!”
無論如何,他都要帶雯雯離開!
“哲劭,你……”不要這樣。
阮葉雯艱難地側過頭,想要阻止白哲劭的行爲。
她清楚地知道,現在司琰已經誤會了她同白哲劭兩人之間的關係,白哲劭如果繼續再做出這樣的舉動只會讓司琰變得無法生氣,而無法解釋。
“雯雯,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我不會讓這個男人欺負你。”
阮葉雯急切地皺起了眉,不是,沒有,她並不需要他的“幫助”。
“你不要……”
她纔想要拒絕白哲劭,話卻又再一次被打斷: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你也不會有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
阮葉雯想要糾正已經被越誤會越深的誤會,卻聽見司琰冷哼了一聲:
“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你覺得,你們有機會從我手裏逃走嗎?”
阮葉雯身體猛地一僵。
不是的,她沒有這個意思。
是白哲劭誤會了。
爲什麼不管是司琰也好,還是白哲劭也好,這兩個人都喜歡這樣自說自話?
她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要離開的話。
從來,沒有。
“你想要對雯雯做什麼?”
白哲劭警惕地看着司琰,側了側身體試圖將阮葉雯擋在自己的身後。
司琰愈發收緊了捏着阮葉雯下巴的手指,眼睛卻死死地看着白哲劭的小動作。
礙眼!
礙眼!
該死的礙眼!
他們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卿卿我我互相維護!
冷笑一聲,他一把甩開扣着阮葉雯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白哲劭,緩緩道:
“你覺得你有資格過問我嗎?你現在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你覺得你還有資格管我跟阮葉雯之間的事情嗎?”
“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白哲劭繃緊了全身的神經,雙眼緊緊地盯着司琰,生怕他突然做出什麼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