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早就已經發生的事實。
只是他誤以爲這僅僅只是喜歡。
誤以爲，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早就已經忘記了什麼是“愛”。
原來，“愛”從來都不會被人遺忘，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讓你相愛並且不得不愛的人。
而現在，他遇到了。
阮葉雯身子一怔，猛地僵在原地。
他剛剛說了……愛她？
他說……
愛？
“你……你確定嗎？”
阮葉雯不確定地問，聲音裏帶着微微的顫抖。
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不是喜歡？
不是其他？
而是愛？
“傻瓜。”司琰寵溺地將阮葉雯抱進懷中，“你還在懷疑什麼？如果不確定，我又爲什麼要說出口？”
如果不是已經確定並認定，他又怎麼可能輕易說出這個“愛”字？
“可是……你不是說……”
阮葉雯仍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她一直都在期待並且等待着司琰對她說出這句話。
可當司琰真的就這樣說出口的時候，她反倒覺得事情太過突然，讓她覺得不太真實了。
他不是說過他早就忘記怎麼樣去愛了嗎？
又怎麼會突然就愛上她？
“是，之前我沒有好好認清楚自己的心，以爲僅僅只是喜歡，但現在我已經認清楚了。或許，早在很久已經我就已經對你動心了，只是被我忽視了。對於之前說出不愛你的話，還讓你這麼傷心難過，我很抱歉，以後不會了。從這一刻開始，我會好好愛你。”
“真的？”
阮葉雯再一次確認道。
“你不相信我？”司琰問。
“不，不是的……我相信你，我只是……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所以我……我……”
阮葉雯立刻搖頭，慌忙地解釋。
她相信他啊。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知道司琰一旦說出了口，那就表示是真的。
只是，她現在感覺自己太過幸福了，幸福到讓她覺得這一切都異常的不真實。
讓她忍不住想要一遍又一遍地去重新確認。
阮葉雯的不安和不確定讓司琰感到一陣心疼，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相信我，依賴我，愛我，除此之外，你不需要去考慮其他任何事情。明白嗎？”
或許……
都是他之前說不愛她的話，傷害她太深了。
所以纔會讓她變得如此不安。
即便他已經對她說出了“愛”字，她也依舊還是充滿了不確定。
聽着司琰勸慰的話，阮葉雯瞬間紅了眼睛。
她一把抱住司琰，將自己深深地埋進男人的胸口。
她現在已經說不出任何話。
已經沒有什麼語言能夠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喜悅，高興，激動，心動，滿足，等等，這些詞都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她期待了這麼久，等到了這麼久的事情，是真的在這一刻被實現了。
幸福來得如此快速而又令她措手不及。
忽然之間，阮葉雯猛地變得害怕起來。
阮葉雯忽然在這個非常不合時宜的當下想起了一件非常不應該想起的事情。
初戀！
那個初戀就要回來了！
現在司琰說了愛她，但……如果他見到了他的那個初戀？
他會不會在看見那個初戀之後又突然發現他對她的愛其實還不夠深刻，而那個初戀纔是他一直以來深埋在心底的那個人？
“琰，如果……”你的初戀回來了，你還會說愛我嗎？
阮葉雯想要這樣問。
但話到了嘴邊，她卻又停住了。
“如果什麼？”
司琰用下巴輕輕地摩挲着阮葉雯的頭頂，低聲地問。
“……你之前說過你有一個初戀。”
阮葉雯猶豫了幾番，終於還是將有關“初戀”的話題引出了口。
司琰微微蹙了下眉，然後又恢復了平靜，道：
“嗯。怎麼了？”
“你……有沒有想過要去找她？”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司琰不解地反問。
對於那個初戀的事情，他上一次跟阮葉雯提過，但當時阮葉雯什麼都沒有多問。
他不明白，現在在他已經向她表白過後，阮葉雯爲什麼會突然提到那個初戀的事情。
“我……只是想問而已，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不用說。”
“並沒有什麼想說不想說的，如果你真這麼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確定你真的要聽？”
司琰問。
他倒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告訴阮葉雯的。
&nb
sp; 除了……他曾經答應過阮葉霏的那件事。
那是他對阮葉霏的承諾，哪怕現在阮葉霏已經不在了，他也需要遵守自己的諾言。
但他不確定阮葉雯在聽了自己過去的事情之後會不會心裏感覺到不舒服。
阮葉雯愣了愣，是啊，她確定要聽司琰講訴他跟另外一個女人的故事嗎？
就算知道了，她又能夠怎麼樣呢？
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她無力去改變，也不可能讓時光倒流。
至於未來的事情……
大概也只有等到未來她才能夠知曉了。
終於明白了這一點後，阮葉雯搖了搖頭，說道：
“還是不要說好了。”
“怎麼一下子想要問，一下子就不讓我說了？”司琰好笑地問。
“我會問，是因爲我在意啊， 畢竟……那是你曾經唯一愛過的女孩，所以……”
頓了頓，阮葉雯忽然換上了輕鬆的語氣，眼裏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她微笑着說道：
“不過，我想明白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你剛剛也說了你現在愛的人是我。所以，我應該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就像我過去愛白哲劭，但我現在愛的人是你，就算白哲劭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改變對你的心意。我想，反過來，你也應該是一樣的。雖然那個女孩曾經是你的最愛，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過去就應該過去，也不是參與進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