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的,我畫畫,你攝影,將來我辦畫展,你就在隔壁辦影展。”
身後的夏飄雪繼續衝着司琰的背影喊道。
阮葉雯又是一怔,原來……這就是畫展的意義。
我辦畫展,你辦影展。
多麼浪漫的約定。
原來,這就是司琰和夏飄雪曾經的曾經。
她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司琰會攝影,而且還曾一度想過要辦影展。
在這一刻,阮葉雯突然不得不承認,夏飄雪和司琰兩人之間的確存在着許許多多共同的曾經。
而這些曾經都是她從來不曾參與過的,也永遠無法涉及的。
身後夏飄雪的聲音依舊還在陸陸續續地不斷傳過來:
“這幾年來,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你了。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們之間的約定,就算失去記憶,我也還是一直堅持在畫畫。你看,我成功了,我終於辦了自己的畫展。”
“不,這不單單只是我的畫展,更是我們的畫展。”
“所以……”
夏飄雪忽然停下了喊話,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她忽然從後面衝上來一把抱住了司琰。
阮葉雯身體一僵,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夏飄雪竟然不顧她還站在司琰的旁邊,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衝過來抱住司琰。
看着身旁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她忽然有一種自己纔是第三者的錯覺。
愣神之際,握着司琰的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
夏飄雪緊緊地抱着司琰,將頭靠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問:
“所以,我們還是我們,對不對?”
那樣深情的聲音,那樣忘我的表情,就好似完全忘記了在場的所有人一般,完全沉浸在只有自己和司琰兩個人的世界當中。
在面對這樣的夏飄雪和這樣深刻的過往面前,她是否還真的有十足的自信,說一句司琰愛的人是她?
倏然間,她突然就明白了司老夫人的自信有何而來。
這樣刻骨銘心又動人的過往,別說是司老夫人,就連她這個本應該是情敵的人都忍不住被觸動,更何況是當事人?
所以司老夫人才會這麼自信,說司琰愛的人是夏飄雪。
所以司老夫人才會這麼自信,說司琰對她的愛僅僅只是建立在夏飄雪不在他身邊的基礎上。
原來……這一切不單單只是司老夫人的臆想和揣測,而是,她確實有足夠的自信。
“放開!”
正當阮葉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不能夠自拔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突兀地拉回了她的神智。
她怔了怔,擡頭看向司琰。
雖然只是一張側臉,但她卻依舊清楚地看到了司琰面上的怒容,以及冰冷的視線。
爲什麼?
他在爲了什麼而生氣?
“放開。”
就在阮葉雯在心裏這樣問着的時候,司琰再一次下達了冰冷的命令。
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夏飄雪終於反應過來,司琰說的那兩個字針對的是誰。
她一顫,詫異地擡起了頭,手卻並沒有立刻放開司琰,雙手依舊抱着他的腰,只是用着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
“琰,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