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太苦了!
哀叫一聲,阮葉雯立刻拿起一旁的蜜棗,幾乎是狼吞虎嚥地嚼下了一顆。
中藥真的太苦了!
在那天晚上之後的第二天,夏飄雪就被司老夫人送出了阮家舊宅。
因爲懷孕的關係,自那之後,司老夫人也沒再爲難她。
總的來說,這幾天阮葉雯的日子過得都還算安安逸逸。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司老夫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安胎的藥方,讓她每天都要喝一碗安胎藥。
這滋味……酸爽得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要不是知道這藥對胎兒有好處,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喝的。
又拿起一旁的蜜棗,再吃了一顆,這才總算壓下嘴裏的苦澀。
“好了,你先下去吧。”
阮葉雯喫下嘴裏的蜜棗,揮揮手,對身旁的傭人說道。
那天司老夫人入住阮家舊宅之後,她還帶了一批傭人跟廚子過來,現在給她送藥的傭人便是司老夫人帶過來的人。
她大概是想叫人監視她,看她是不是真的有喝藥吧。
其實,司老夫人根本就多慮了,既然是對孩子有利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會偷偷不喝藥?
對方應了一聲,端着藥碗以及剩餘的蜜棗退出了房間。
見人離開後,阮葉雯過去偷偷將房門鎖起,然後拿出了阮葉霏留下的日記本。
“我很痛苦。”
纔剛翻到自己所看到的位置,阮葉雯就在日記本上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她不由一愣。
自從拿到阮葉霏留下的日記本之後,她就一直在看着這本日記。
在日記裏,阮葉霏提到了許多她過去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痛苦”這個字眼卻還是阮葉雯第一次看到。
阮葉霏向來都堅強得令人敬佩,她居然會在日記中用到“我很痛苦”這句話,這實在太令阮葉雯驚訝了。
她立刻向下看去。
她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這麼堅強的阮葉霏都說出痛苦的話來。
“叩——”
“叩——”
但就在她的視線剛剛下移到下一排想要看下面的內容時,一陣敲門聲突然打斷了她的動作。
阮葉雯一愣,合上日記本,將它收好,這才轉頭看向門口,道:
“什麼事?”
“少夫人,是我,您之前讓我查的事情,現在已經有了眉目了。”
門口很快傳來聲音。
是羅黑子。
阮葉雯立刻過去將門打開,對羅黑子道:
“進來再說。”
羅黑子點點頭,跟着她進了房間。
兩人站定後,阮葉雯開口問道:
“調查的結果怎麼樣?”
“少夫人猜的不錯,莊董事之前的戀人就是歐詩詩女士,雖然她改了名字,但我們找到了她當時跟莊董事在一起的照片,並進行了技術比對,確實就是年輕時的歐女士。”
羅黑子回答道,同時將手裏的比對結果遞向阮葉雯。
阮葉雯接過資料,看了一眼,照片中跟莊董事在一起的人確確實實就是歐詩詩。
其實,當初在聽了歐詩詩的話之後,阮葉雯就立刻聯想到了這位莊非凡。
因爲他既是阮氏企業的董事,又是她父親最好的朋友。
不過,當時阮葉雯也就是這麼一猜,也並沒有想過自己會一下就猜中。
現在看到這樣的調查結果,她反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只是,不知道歐禮傑對於這個結果怎麼看。
或許……她該先找歐詩詩談談看。
想着,阮葉雯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歐詩詩的電話號碼:
“你好,我是阮葉霏。我想,關於歐禮傑以及歐禮傑父親的事情,我們需要談談。”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對面在短暫的沉默後,這才傳來回答。
阮葉雯看了看時間,說道:
“一個半小時後,就在我們上次見面那家餐廳。”
“好。”
掛了電話,阮葉雯對羅黑子道:
“黑子,你幫我備車,我出去一趟。”
“好的。”
趁着羅黑子去備車的時間,阮葉雯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拿着自己的包包就出了門。
她纔剛下到客廳,就看見了坐在
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劇的司老夫人。
這段時間來,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平和了不少,至少表面上平和了不少。
所以在出門前她還是先向司老夫人打了一聲照顧:
“老夫人,我現在要出門一趟,如果晚飯時間還沒有回來,您就跟琰兩人一起喫吧,不用等我了。”
“你要出去做什麼?”
司老夫人一聽說她要出門,立刻皺了眉,顯然不大樂意。
“我跟一個朋友有些事情要談。”
“什麼朋友?非要現在找你談事?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懷着身孕嗎?”
司老夫人一臉的不滿。
“突然有一些急事,需要現在就解決。您放心吧,我會讓黑子陪着我一起去,不會出什麼意外,更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意外。”
阮葉雯知道司老夫人的心裏在想什麼,她真正關心的並不是她出門或不出門,而是她現在要帶着她的孩子一起出門,這就礙着司老夫人了。
聽了她的保證之後,司老夫人雖然依舊皺着眉,但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轉了頭,又重新將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電視劇上面。
阮葉雯見狀,也就明白司老夫人這是同意了,於是不再多言,轉身出了大門。
羅黑子很快就將她送到了目的地。
依舊還是上一次那家餐廳,甚至還是同一個座位。
她進門的時候,歐詩詩就已經等候在那裏。
阮葉雯直接朝她走過去,然後在她對面坐下。
“不知道司太太打算要跟我談論什麼事情?”
她纔剛剛一坐下,歐詩詩就已經開了口。
阮葉雯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手中先前羅黑子給她的那份資料推到歐詩詩面前後,這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