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嗜虐欲又開始蠢蠢欲動。
但下一秒,司琰卻笑了。
他扔下手中擦拭頭髮的毛巾,走到阮葉雯面前,一把將她按倒在牀上,勾着脣邪肆地道:
“你真的想要感謝我?”
“是、是啊。”
阮葉雯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結巴地說道。
司琰的眼前讓她有些顫抖,莫名心裏涌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她直覺覺得他剛剛的話別有所指,她應該拒絕。
但……今天早上不是纔剛剛……
所以肯定是她想太多了。
思緒幾轉之間,那句肯定的話已經脫口而出。
而隨後司琰的反應卻叫阮葉雯頓時連腸子都悔青了,只聽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輕笑着緩緩道:
“既然你這麼有心,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在牀——上——好好感謝我,怎麼樣?”
說完,司琰便附身朝她壓了下來。
火熱的氣息瞬間便覆蓋下來,將她坦誠在空氣中的肌膚團團圍住,激得她忍不住身子一顫,心中頓時拉響了警鈴。
一把用手撐住面前厚實的胸膛,道:
“不……不要鬧了……今天早上不是纔剛剛……”
“忍耐了這麼久,你以爲一次就能夠滿足我?”
司琰緊盯着一臉緊張的人,好笑地反問。
“什……”
阮葉雯頓時瞪大了眼睛,面上帶着全然的不可置信。
什麼一次?
早上那一次可是……
他難道是精力之鬼嗎?
她的腰到現在都還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酸澀,他怎麼這麼快就又……
“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夜,還很長,嗯?”
不等身下的小女人回神,司琰已經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帶着馨香的氣息立刻竄入鼻息,惹得他呼吸間又沉重了幾分,忍不住偏頭在她鎖骨處咬了一口。
“啊——”
鎖骨處傳來的刺痛讓阮葉雯禁不住驚叫了一聲。
隨即大腦也跟着清醒過來。
不要。
她現在還感覺很累,不想要做。
必須阻止他。
“等等,你先停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
她急忙推拒着在自己的脖頸處不斷親吻舔咬的人,說道。
“明天再問。”
司琰連頭也沒擡,一邊繼續着親吻,手中的動作也愈發放肆起來。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就要被掀開,阮葉雯連忙一把按住了司琰侵略的手,慌亂失措之中不經大腦地吐出了一句話:
“嚴夢沁呢?”
這句話一出,連阮葉雯自己都愣住了。
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
司琰聽了後一定會很……
還不等阮葉雯有機會在腦海裏吐出“生氣”兩個字,她便感到周遭一寒,頓時一股入墜冰窖般的冰寒瞬間侵佔了她的全身。
“你是想要我殺了你,是不是?非要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名字?”
“我只是……”
阮葉雯眼裏閃過一抹歉意,她也知道這一次是自己不對,她的確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提到嚴夢沁的名字。
只是,她也不是故意的。
剛剛一時慌亂,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嚴夢沁”這三個字會突然竄進她的大腦,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際,她就已經把這個名字說出了口。
“只是什麼?嚴夢沁受了傷,不適合坐飛機,所以我特意安排她坐其他交通工具回國,怎麼樣,我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司琰瞪着眼睛沉聲道。
“不是,我……”
不,不是的。
她不是這個意思。
她不想聽到這樣的回答,這樣的回答是那麼的……那麼的讓她難過……
阮葉雯想要解釋,可忽然想起自己的決定,那打算說出口的解釋便又成了“欲言又止”。
“夠了。”司琰見狀,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說完,他一個翻身躺到了一側,只留了一個冰冷的後背給她。
這還是司琰第一次在牀上背對着她入睡。
阮葉雯心裏閃過一抹不適。
卻也沒有抱怨。
畢竟這件事情是她的錯。
她張了張嘴,想要道歉。
但看着司琰冰冷的後背,想起他剛剛的話,那一句“對不起”就怎麼也無法出口了。
視線無意中掃見還帶着溼氣的髮絲,阮葉雯抿了下脣,接着下了牀。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側躺着的司琰身體一僵,微微動了動,最終卻並沒有回過頭來查看阮葉雯的去向。
只是面色不由又陰
沉了幾分。
阮葉雯這個時候一聲不響地離開無疑讓他誤會了什麼。
但很快,司琰的面色便又緩和了下來。
因爲不多時阮葉雯又重新回了牀邊。
她站在牀邊靜靜地看了依舊背對着她的司琰一陣,也始終沒說話。
隨後她自顧爬上了牀,又慢慢爬到司琰身後,接着將手伸向了他溼漉漉的發。
手指纔剛觸碰到帶着微涼的髮絲,她便清楚地感覺到司琰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頓了一下,等了片刻,見司琰並沒有下一個動作打算,她纔開始繼續手上的動作,用毛巾一下一下輕柔地擦拭着他的頭髮。
“你做什麼?”
終於,司琰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猛地坐起身,轉過頭來看向阮葉雯。
阮葉雯一愣,接着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電吹風晃了晃,道:
“我來幫你吹頭髮吧。”
面上不自覺帶了幾分討好。
說完,又好像怕司琰會拒絕自己似的,她又緊接着補充了一句:
“頭髮不吹乾就睡覺,明天會頭痛的。”
司琰卻定定地看着她,並沒有答話。
阮葉雯頓了頓,見司琰沒有要拒絕她的意思就當他是默許了,乾脆放下了毛巾,將電吹風插上之後直接爬着跪到他的身後,替他吹起頭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