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艾小菁緩緩笑着,表情嘲諷地看着前方,道,“那你還是趁早同繽兒說清楚吧,免得她還一直對你保持着無聊的幻想。”
“好,只要你想,我立刻就可以同她說清楚。”
謝書景立刻承諾道。
初戀情人算什麼?
相對比失去一切來說,那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一份對青春美好記憶的念想。
與新的事業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書景你現在就同她說清楚吧,正好……她人現在也在這裏。”
艾小菁笑着,眼神卻愈漸冰冷。
謝書景一震,猛地回頭看向身後,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繽兒竟就站在兩人的不遠處。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繽兒看着謝書景,眼裏透着冰寒。
謝書景微怔了下,但也僅是片刻,便冷了眸光,道:
“都是真的。怎麼,難道你以爲我對你還真的有什麼感情不成?”
“你說過會娶我的!”
繽兒大聲怒吼道。
“閉嘴,這全部都是你自己一個人的妄想罷了!”
謝書景沉聲打斷了繽兒的話,手卻伸過去緊緊地抱住了艾小菁的腰。
是的。
初戀情人算什麼?
腹中的孩子算什麼?
現在艾小菁纔是最重要的,她纔是真正能夠給予他一切的人。
雙眼愈發銳利地射向繽兒,比剛纔更加無情更加冰冷的話再一次脫口而出:
“我會對你說那些話,不過是爲了騙你好好照顧好腹中的孩子罷了,你真以爲我會娶你?你也不好好打量打量你自己,你從頭到腳,有哪一點比得上小菁?”
“你……你說你在騙我?!”
繽兒長大了眼睛,搖着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謝書景。
這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嗎?
這還是那個結了婚卻依舊不願意放開她的手的男人嗎?
她怎麼突然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如此陌生?
還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看透真正的他?
“當然是在騙你,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謝書景嘲諷地反問道,眼裏哪裏還有當初對着初戀情人時的溫情?
或許,他是真的愛過繽兒。
也曾經想過真心跟她在一起。
但,也僅僅只是過去。
從他的心被利慾所薰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他不可能還會有什麼深情。
所謂的深情僅僅是在滿足他的慾念的前提下,用來消遣的產物。
所以他放不下艾小菁,更不會放下艾小菁。
因爲艾小菁會帶給他利慾的享受。
而面對繽兒所表現出來的深情,也僅僅只是他對那種單純感情的一種懷念。
當利益同繽兒站在天秤的兩側時,他會選擇誰?
當然是前者。
這根本就不是選擇題。
從一開始,在謝書景心裏或許就只有一個答案。
艾小菁在揭穿了他的真面目後便明白了這一點。
現在……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艾小菁笑着,如同一個將一切都操縱在手中的王,冷眼旁觀着面前兩人的戲碼。
一個爲了利益,假裝絕情,當然,也是真的絕情。
而另外一個……
同樣爲了利益,假裝深情。
看,多麼般配的一對。
艾小菁暗暗戲謔着,靜靜等到接下來繽兒的“反擊”。
“哼——,謝書景,沒想到,你居然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不過,你以爲,就只有你會騙,會撒謊嗎?”
繽兒也終於撕破了僞裝出來的清純的表象,她冷眼看着謝書景,純白瞬間自她身上退盡,只餘戲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書景皺着眉看着在繽兒身上發生的轉變,心中僅存的對她那份純白的留戀也盡數散去,漸漸多了一份厭惡。
難道……這個女人身上的純潔都只是僞裝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始終貪戀着的那種乾淨一塵不染的氣息原來一直都是繽兒的僞裝,他只覺一陣噁心之感油然而生,看着繽兒的眼神裏甚至多了一份鄙夷和抗拒。
“你難道不明白嗎?你以爲,你真的有什麼魅力能夠讓我對你死心塌地?你以爲,我真
的愛你愛到非你不可?要不是看在你娶了一個有錢的千金小姐的份上,你真以爲我會重新回來找你?”
繽兒一邊嘲諷地說着,一邊緩緩地解着自己身上的外套。
但她的話給了謝書景太大的衝擊,以至於他根本沒有留意到她“異常的”舉動,只厲聲問道:
“你說什麼?”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啊,根本就不愛你,會重新回來找你也不過是看在你攀上了高枝,成爲了有錢人家的女婿,想趁機在你的身上撈一筆錢罷了。對了,我還忘記告訴你了,你真的以外那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嗎?”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謝書景眼裏閃過一抹厲光。
他曾一直沾沾自喜,爲自己得到了最純潔的女人的興奮。
這不單單只是因爲繽兒平常所表現出來的純淨,更因爲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她的第一次。
難道……連這也是這個女人在騙他?
“什麼意思?當然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知道你一直都有處女情結,所以我刻意在重新回來找你的時候做了處女莫修復手術。”
繽兒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事情的真相。
既然他對她不仁,那也就別怪她不義。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居然膽敢騙我?”謝書景瞬間陰沉了臉色,暴戾地瞪着繽兒,神情恐怖得好似隨時會將她碎屍萬段。
繽兒卻根本沒有將謝書景狠厲的眼神放在眼裏,她終於全部解開了外套上的鈕釦,然後從上衣的下襬中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腹部。
一直在旁靜靜看戲的艾小菁在看到繽兒這個動作時,眼裏頓時崩裂出一道精光。
而謝書景也終於察覺到了繽兒異常的動作,雙眼疑惑地探向繽兒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