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一個沒有多餘的心思，另外一個卻帶了探究和隱約地期待。
司琰微微勾了下脣，他知道雷蘭斯在等待着看他的“表演”。
畢竟，他的合作案同他的合作案內容相似度幾乎高達百分之九十。
他現在將他的合作案拿給山本先生看，也只會丟臉，因爲他的方案與雷蘭斯的十分接近，卻偏偏在最關鍵的地方又不如對方好。
如果他不拿出自己的方案，那就等同於承認自己在規定的時間內沒能夠提出一個理想的方案，這無疑等同於默認了自己的無能。
他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夠……
司琰緩緩笑了笑，坐直身體，將文件推向山本先生，同時道：
“真是巧了，雷總的方案竟與我提出的方案有着驚人的相似。”
“哦？是嗎？”
山本先生顯得有些驚異，正要接過文件打開來看，卻被一隻手壓住了。
司琰阻止了山本先生的動作，繼續道：
“我承認，這一次的較量是我輸了，我的這個方案雖然與雷總提出的方案驚人的相似，但卻並不如他好。”
山本先生顯得有些意外，“司總的意思是你承認自己輸了？”
別說山本先生，連一旁的雷蘭斯也因爲司琰的這個舉動而微皺了下眉。
他畢竟同司琰認識多年，什麼都不做就直接認輸分明不是司琰的作風。
他隱約察覺到司琰背後應該還有什麼計劃。
果不其然，司琰緩緩搖了搖頭，道：
“這麼說，司總難道還有B方案計劃？”
山本先生問道。
“同山本先生合作，我自然不能怠慢。A計劃雖然好，但卻少了點冒險精神，我喜歡更刺激的遊戲。”
司琰笑着擡起手，站在他身後的趙海子便立刻將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第二份方案交遞到了他的手中。
接過文件，他直接將第二份合作案壓在了第一份的上面，道：
“該怎麼選擇，不如請山本先生先看看這一份更有趣的合作案？”
“更有趣的合作案？你的形容詞用的很有意思，我很好奇。”
山本先生點點頭，接過第二份合作案。
不過片刻，他便已經看完了這新的合作案。
但臉色卻並未表現出驚喜，甚至比平常時更生硬了幾分。
他放下合作案，看向司琰，“司總，我不得不說，這是一項十分冒險的計劃。充滿了未知和危險，風險相當高。”
對於山本先生給出的評價，司琰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道：
“商場如戰場，沒有風險又哪裏會有挑戰的樂趣？我喜歡冒險，更喜歡冒險帶來的高回報。如果只因爲一點不可控的因素就裹足不前，這可不符合我對山本先生的認知，山本先生覺得呢？”
說到最後的時候，司琰的聲音裏帶着點打趣，卻更多是篤定。
對於山本這個人，他不是第一次接觸，自然瞭解他看似冷硬恪守規矩的外表下是怎樣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