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一顫,嚇得不自覺朝後退了兩步。
幾年前,他就見過司琰,雖然那個時候司琰還年少,但身上的氣場卻已經足夠可怕。
如今經過幾年時間的沉澱跟打磨,司琰身上那股駭人的氣威又更強了,直叫人忍不住想要去臣服。
儘管他纔是一個長輩,可在司琰面前,他卻拿不出絲毫長輩的架勢。
直覺讓他想要從司琰面前逃走,但隨後想到了什麼,他立刻又打住了逃跑的念頭,強撐着擡起脖子,站直了身體,道: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飄雪的親生父親,我要對她怎麼樣那都是我自己的家務事,與你沒有關係。”
說着,夏河突然又一笑,眼裏帶了幾分猥瑣地道:
“司總既然想要左擁右抱,就總該付出一些代價。我們家飄雪出身再怎麼不好,也是一個清白姑娘,像這樣被司總養在別墅裏當情婦,以後還要她怎麼見人?我總該爲自己拿一點保障,爲飄雪拿一點保障吧?萬一你司總有一天要是玩膩了,我們父女倆總該有個着落,有個可以生活的保證。就、就當是賣身費,這一千萬也不算多吧?”
“你……閉嘴!”
司琰緊蹙了眉,冷眸暗了暗,正欲說話,卻被一道聲音給打斷。
夏飄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她的手上和腿上還打着石膏,她只用了一隻手、一條腿,跌跌撞撞的從後面跳了出來。
她一直都知道夏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她才很討厭他,很不想見到他。
卻不想,他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她的父親,她的親生父親,居然口口聲聲說她是一個被別人包養在別墅裏的情婦,甚至還想要從中收取“賣身費”!
她怎麼可以有這樣的父親?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你怎麼出來了?”
夏河顯然沒有想到夏飄雪會出來,眼裏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他壓低了聲音,擺出嚴肅的樣子,道:
“聽話,回房間裏去。”
“回房間?好讓你再把我綁起來?”
夏飄雪嘲諷地反問。
她今天就不該鬼使神差聽了這個男人的話,跟這個男人偷偷出來見面。
她原本以爲幾年不見,這個男人多少會有一些長進,聽到他哭着說他已經知道錯了,只是想要見她最後一面,她就信了,瞞着司琰安排照顧她的人偷偷跑出來同夏河見面。
卻不想,纔剛一見面這個男人就用藥迷暈了她,等她醒來的時候,她人就已經在這裏了。
她掙扎了好久,好不容易纔解開他綁着她的繩索,卻不想纔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了他同司琰兩人在外面的對話。
那個男人,那個她該叫“父親”的男人,居然絲毫沒有半點悔改之意,事到如今了,他居然還想着利用她來向司琰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