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帶顏色的,什麼夜御數女,還有強搶臣妻,只要是他看上的,纔不管身份地位……
反正,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
明明先帝在時,不是這樣的……
南星比豆蔻高,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聲音雖輕但很堅定,“我確定。”
豆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跟着她出去了。
殿下怎麼說,都是聖上的皇妹,聖上應該會幫殿下的吧……
護衛們敢攔豆蔻,但可不敢攔公主,最後只是和黎子越說了。
而黎子越一皺眉,吩咐一個護衛道:“跟上,看她去哪兒?”
若是去找大夫還好說,若是去找暴君的話……
黎子越眉頭皺的更深,難道他真的做的太過了?
可是這是她應該受的!
再說暴君喜怒無常,親情什麼的就是笑話,她進了宮也沒什麼……
*
南星總感覺有些不安,她忍不住在心裏問233,“劇情靠譜嗎?”
“當然靠譜!”除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bug。
南星嘆了口氣,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再怎麼說,都是兄妹,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反正不會比她在公主府更糟糕了,不讓請大夫,養活她的名下的鋪子也都在成親前給了駙馬,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未免進宮太晚了,南星連大夫都沒去看,就怕耽誤時間。
而且……
看在她這個皇妹這麼慘兮兮的份上,也許他就不計較當年澹臺南星視而不見的事了。
大不了她身體好了讓他報復回來就是,他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再怎麼說,都是一個皇宮長大的……
就這樣一路想着,到了皇宮。
皇宮的路還是很熟悉的,宮闕層層疊疊,錯落有致,只不過因爲天氣原因,紅色的宮牆都有些暗淡……
南星徑直去了御書房的方向,按照先帝的話,這個時辰應該在御書房批改奏摺,然後再回宮用晚膳,就算不在御書房,她也可以問御書房的宮人,比較清楚一點。
不知爲何,這一路,感覺都有些許壓抑……
就是遇見的一些宮女內侍都低垂着頭,死氣沉沉的。
……
御書房。
“陛下,嬪妾真的不行了啊,陛下……”嬌柔動聽的女聲,可惜帶着哽咽,像是被疼愛狠了。
“陛下,求求您,放過嬪妾吧……”那聲音開始求饒……
門外站着的兩個內侍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有聽到,不過他們心裏可活躍的很。
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勇猛啊,不愧是天下第一人,只是陛下仗着年輕天天如此,還有一日喚了三人,第二天早上那三個妃嬪牀都不能下了,這樣下去身體會不會垮啊……
御書房本是歷代帝王批改奏摺的地方,可是如今,一張寬大華麗的軟榻佔據了書桌的地方,而堆滿奏摺的書桌,委屈的縮在小角落。
“呵……”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拿着白玉琉璃杯,裏面深紫的液體微微晃動,天子慵懶的半臥於軟榻之上。
“真醜。”
他薄脣微啓,喝了一口酒,眼簾輕掀,聲音低沉,“自己滾出去領罰吧。”
女子臉色一白,顫着聲音道:“陛下,您不是說最愛看嬪妾嗎?不要啊……”
“朕何時說過?”他放下杯子,只聽金鈴叮噹作響……
“您……昨日……”女子發覺自己說錯話,不敢再說。
他閉着眼,脣瓣猩紅似血,似是疑問,“朕有最愛嗎?嗯……你不用領罰了。”
女子一喜,下一秒卻聽他道:“直接去找小白吧。”
她癱軟在地,臉色蒼白如紙,“陛下…不要啊!”
“怎麼?還要朕派人送你去?”說到最後,聲音已然冷了下去。
門打開了,女子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臉上全是淚痕,眼睛紅腫的跟核桃似的。
內侍看着女子走的分外艱難的背影,又在心裏感嘆了一番陛下的強悍,瞧,腿痠軟的路都走不動了……
內侍把門關好,每天陛下這個時候喚了妃嬪來陪以後都是要休息會兒的。
只是沒一會兒,一身穿紅衣的女子化着精緻的妝容過來,“陛下在裏面嗎?”
內侍看了會兒,纔想起這女子是誰,沒辦法,陛下後宮的女人太多了,換的也快,今日見到的明日或許就見不到了。
“回楚婕妤,陛下正在休息呢,您最好不要打擾。”他語氣還算客氣,畢竟陛下女人雖多,但一向小氣,捨不得給她們太高的位份。
而這女子進宮才幾天就能被封爲從三品的婕妤,以前可是從未有過啊,證明陛下還是挺喜愛她的。
對於能得到陛下身邊內侍的尊敬,楚婕妤很是得意,內侍的提醒她也沒太在意,上前幾步就想推門進去……
兩個內侍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還是沒有阻止,正好看看這個楚婕妤有多得寵……
沒想到在這時,又一女聲響起,說不出的動聽,“皇兄在嗎?”
楚婕妤本是推門的手收了回來,她轉身看過去,女子也是一身紅衣,張揚明豔,容色動人,美中不足的是臉色有些蒼白,但在這陰沉沉的天氣下,也分外耀眼。
這麼一對比……
她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去,她眼裏閃過一絲嫉妒,也沒聽清她說的什麼,只以爲又是陛下新收的美人。
她笑了笑,“這位妹妹是?”
說着,也沒等她回答,她走近了些,一字一句道:“妹妹難道不知道,在這後宮裏,陛下只准我一人穿紅衣。”
陛下的確說過,這份穿紅衣的殊榮只有她有,後宮其他姐妹都知道,可是今日……
難道是陛下又許了別人?
南星感覺到她莫名的敵意,這是皇兄的女人?
她現在要和皇兄打好關係,還是不得罪他後宮裏的人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