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我當初有誓言,只要有人看穿這一切,這裏就要恢復原本的樣子。”姜尚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神情。
巫靖煊聽了心頭一驚:“所以這些還是我的錯了。”
“當然是你的錯了。”姜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不是你看穿了,我就不會抹去封印。”
“呵呵。”巫靖煊冷笑一聲:“那我要你去喫屎,你去不去?”
“噗嗤。”巫靖煊這話一出,看戲的白衣人笑噴了:“檀睿諶,你媳婦有點意思啊,她竟然直接質問姜尚,那可是姜尚呢。”
作爲封神之主,他天生就擁有地仙的能力,若非這惡之緣牽絆住了他,他早已經飛昇去仙界了。“
“我的媳婦,說什麼都是對的。”檀睿諶很贊同巫靖煊的話。
雖然這是巫靖煊的考驗,但是有時候這種考驗的人似乎太過了,至少對巫靖煊來說,這些考驗似乎根本就沒有必要。
而且這姜尚說的話,也不算是考驗,算起來只能算是責任推卸。
姜尚似乎也被巫靖煊這爆出的粗口給驚住了:“你是個姑娘家,怎麼說這樣的話?”
“我就是因爲是姑娘家,所以才說這樣的話。”巫靖煊冷笑一聲:
“我不明白你爲何會這麼自以爲是的認爲這是我的錯,或者這是推卸責任的方式,畢竟你被困在這裏,是因爲這裏是惡之源,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認,那就是,如果你自己不承認自己的錯,那麼你註定要永遠困在這裏。”
說着巫靖煊沉吟片刻:“就好似曾經被你困住的九尾妖狐妲己一般,她被你困住,那是她的劫難,但是你如今被困住,則是你自己作繭自縛。”
“你竟然知道我困住了九尾妖狐?”姜尚眼中閃過了那絕對妖豔的身影,多少年了,這些記憶原本似乎淡化了,但是如今巫靖煊這麼一說,他發現,自己的記憶似乎再次復甦了起來。
巫靖煊淡淡一笑:“我自然知道,不但知道,還是我放出了小九,她現在是我的左右手,怎麼樣?”
說到這裏,巫靖煊又看了一眼姜尚:“不光是她,曾經的帝辛如今也是我的左右手了,不過他如今已經改名,叫做夭辛,已經修煉成妖皇。”
姜尚張大眼睛:“我這麼多年不出世,想不到妲己和紂王再度重逢了。”
“生而有心,就算前世遺憾,來生也會再聚,生而無心,就算給你康莊大道,最後也會變成羊腸小路,姜尚,姜先生,你如今不是在走小路嗎?”
巫靖煊看着姜尚,嘴上一點都不留情面。
反正已經懟上了,那麼就繼續懟,再說了,她雖然不是姜尚的對手,但是氣勢絕對不能弱。
姜尚似乎沉默了,然後,看着這一片黑色的空間:“當年,我發現這裏的一切,我知道,要想渡化這裏,並不容易,所以我以身爲封印,鎮壓這裏,我的師尊曾經說過,我這樣做,根本沒有用,若要這惡之源消散,除非化身光明。”
姜尚看着巫靖煊:“你是巫女,你有光明嗎?”
“我修煉的是巫,若真要說是巫女也是可以算的,只不過確切的說,我是巫的傳人,至於光明,我身上有的是巫和雷兩種能力,就是沒有光明。”
巫靖煊看着姜尚:“其實光明有好多種解釋,光明的能力是光明,心中有光明也是一種表現。”
巫靖煊又道:“我說你走了羊腸小道你還不信,很多時候,一句話語不是被圈住的,就看你怎麼理解了。”
巫靖煊淡淡一笑。
姜尚似乎沉吟片刻,隨後輕笑一聲,一揮手,那片黑暗雖然依舊在,但是卻離他們有了一定距離,至少在他們十丈之外了。
“難得客人來一趟,我請你喝酒喫烤魚。”姜尚這樣跳躍性的說法,倒是讓巫靖煊微微愣了好一會。
這姜尚到底要做什麼呢,巫靖煊有點好奇,可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就是巫靖煊此刻的想法。
再說了,能說的已經說了,該懟的也已經懟了,至於其他的,巫靖煊就不知道做什麼了,還不如放鬆心情呢。
巫靖煊沒有那種道家和佛家的條條框框,對於巫靖煊來說,巫的修煉就是隨遇而安。
澹泊明志,寧靜致遠纔是巫的真諦,所以巫靖煊此刻一點都不着急。
看着姜尚熟練度生火,然後拿出魚,開始烤魚。
“這個姜尚要做什麼?”白衣人也看不透了:“這姜尚不會是傻了吧。”
檀睿諶看着姜尚,隨後看看白衣人:“這關卡不是你設置的嗎?”
“不是啊,姜尚飛昇爲地仙是天書顯示出來的結果,而他飛昇的時間也在今日,照說,他應該功德圓滿纔對啊,怎麼反而烤魚了。”白衣人喃喃自語。
“呵呵。”檀睿諶已經無語了。
他就知道這白衣人不可靠,這不,事情就出來了。
檀睿諶深深吸了口氣,不想理會白衣人了,反而心中想的是,看情況而定,如果等喫完烤魚,這姜尚還不明白,那麼他直接破開這個世界。進去滅了那個惡之源就好了。
雖然這樣,可能會讓他受傷,但是至少巫靖煊是安全的。
當然這是最後的情況,所以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等待。
姜尚的魚烤出來的樣子很平凡,看不出一點特色,不過巫靖煊沒有拒絕,姜尚將其中一條烤好的魚遞給巫靖煊後,自己也隨手拿起一條吃了一口。
順便還拿出一個葫蘆,打開,喝了一口酒:“我已經很多年沒喝酒了,這數萬年來,我只有過一萬年才喝一口酒解解饞,今天我可要痛快喝一場了。”
姜尚說完,就猛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