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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章天賜良機

    越國,越王王宮,越王勾踐端坐正中,面帶微笑,看着左側的兩位權臣。

    “範愛卿,剛纔在大殿之上,我越國羣臣爲吳國之事爭論不休,讓本王憂心。

    現在就我們君臣三人,你先來說說吧,面對吳國的國書,以及呈國現在的形勢,我越國該如何處理?”

    吳國的國書已然送到越國,而早朝之時,越國羣臣也就此事議論紛紛,各持一見,難有統一。

    有的人主張與吳國交好,原本夫概公子也曾在越國避難。

    所以越國該幫助吳國抓捕夫概,並送回吳國,避免兩人交戰。

    有的人則主張,吳國越亂越好,越國不用理會吳國王后之死,至於夫概,若是真在越國,還應該大加賞賜。

    對吳國王后被刺不僅不同情,反而拍手叫好。

    也算是對吳王闔閭的一個打擊,夫概的刺殺實有利於越國。

    也有人說,吳國強盛一時。

    此時王后被刺,越國不應趁人之威,做小人之行。

    就算不抓捕夫概以示友善之舉,至少也該保持沉默,維護兩人關係。

    派使者到吳國弔祭吳國王后,說明事實,避免讓列國因此恥笑越國出此下作之舉。

    也有人說,吳國先是吳王大公子波遇刺手亡,現在連王后都被刺殺。

    說明吳國內亂已失控制,越國應於此時揮軍北上,踏平越國,再伺機北上,正是天賜良機,機不可失。

    對於列國相爭,並沒有什麼禮義可講,更不必有婦人之仁。

    越王勾踐聽了一上午,對這一殿羣臣之語,並無一個能讓他滿意的。

    沒有一個人能說中他的思法,也沒有人能從他胸中大志去考慮,都十分片面。

    可對吳國國書,至少也該有個對策。

    他也不想當着這些考慮不周,卻又權當着越國基石的羣臣明示自己的想法。

    所以每次重大的決定,其實也只在這麼兩三個之間。

    對於越國勾踐而言,范蠡與相國文種的意見對他才最重要。

    這兩人看待局勢的眼光也要高於其它人,所以當羣臣議論完後,越王勾踐也會請兩位權臣單獨討論,定下決策。

    “回王上,早朝之時,羣臣之中其實已把事實說得清楚,只是欠缺一個大體的總結。

    此次吳國先喪公子再喪王后,可以證明吳都之亂,非空穴來風,亦非普通之亂,已累於國體。

    這一切都因太子之爭而起,繼位之爭實也是列國之痛,輕則國衰,重則國亡。

    先不說前幾日入吳的蹶由公子,雖然年暮之時,行將入土之身。

    其實他回到吳國,實則也是窺伺着吳國將來的王位。

    並非外人所看的落葉歸根,回吳國養老納福。

    近期出現的夫概公子,也曾風流名於列國,外表看似對權力沒有貪慾。

    可當年在吳國攻楚之時,也曾自立爲吳王,說明他本性也如普通人一樣,在權利與名望之前,沒有人能輕言禮讓。

    此次太子之爭,本也只是列國常事,只是因爲當年吳王之位來之不當,所以吳王纔會心生恐懼,怕吳國將來步他的後塵。

    而且據暗中傳言,吳王中毒,毒入骨髓,命不久亦。

    所以於我國而言,機會再次來臨,必然不能善罷干休,錯失良機。

    而王上也曾傳國書與吳,要其三月之內交還蓮花公主,想來吳王也並不會當一回事。

    但這卻也是越國國書,不能沒有下文,失了王上顏面。

    由引看來,吳越之戰在所難免。

    既然雙方都已並不迴避,王上也該早作決定,明確二個月後與吳國開戰。

    臣**爲越國中將軍,自然不會滅越國威風,而仰吳國鼻息,自請與吳一戰。

    只是開戰時機,還要等二月之後。

    這樣也不違王上信義,更不會讓人覺得我越國趁人之危了。”

    范蠡一席話,到也是分析得通透,吳國的形勢確是如此。

    先死公子,再死王后,由此可以證明吳國王位之爭已到了白熱化。

    而且除了現在的吳王二個兒子,又增添了蹶由公子及夫概兩個變數。

    並且范蠡十分清楚,南海婆婆一直與吳王闔閭有着深仇大恨,此次當也是她復仇的一個機會。

    若說兩國之戰因地域之限而不可避免,那麼這一次吳國之亂,就是天助越國。

    “範愛卿說得周全,列國之爭,從來也不講仁義。

    大戰之機一瞬即逝,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於我越國來說,這是天賜良機,本王決不會坐失此機會。

    與吳國一戰,也是本王多年心中之願,若不能攻破吳國,何談縱橫列國之說。

    范蠡將軍本王現在就定下旨意,着範將軍全權負責,全力備戰,初定於兩月後,舉越國之兵,發兵攻吳。”

    “臣下領旨。”

    范蠡聽越王已同意出兵攻吳,這算是正式的旨意了,此時也是下跪領旨。

    “起來吧,範愛卿。”

    越王說完看着相國文種,微微一笑道:“文愛卿,剛纔範愛卿已把本王的意思講清楚了,發兵之事不必在再議。

    文愛卿此時是否有對吳國的策略了,也說說讓本王聽聽。”

    越王不想文種再議發兵之事,而是要依此來佈置與吳國的交涉之事。

    畢竟列國之交,不到最後兵戎相見之時,大家還都是友善邦交,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吳國王后遇刺身亡,舉行國葬,就算是大周天子都會派人蔘加,更何況於作爲鄰里的越國呢?

    “回王上,微臣想到一個人,此人一直在我越國讀書,日子過得十分悠閒,此次當可用上。”

    文種臉上永遠有讓人猜不透的微笑,語氣也是透着詭異。

    “你是說墨翟,愛卿與本王也算是心有靈犀,是該把他用上了。

    但不知該如何用他,才能即體現我越國對吳國的交好之心,又能讓宋國滿意,交好於宋國。

    上次蓮花之事,雖然並沒有得罪於宋國,可卻無實效。

    文愛卿該早有主意,就一次說出來吧。”

    文種知道王上問詢,這纔是全盤托出的時候。

    “回王上,夫概公子,王上也十分熟悉。

    當年也是在越國幫助之下自立爲吳王。

    只是此人雖儀表堂堂,卻無闔閭雄才大略,徒有其表。

    所以當年一聽吳王回都,就自己潛逃,這些年也不知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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