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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料事如神

    “王上,不知今日與墨先生一見,情勢如何?”

    王禪忽然改口氣,不再談論吳國內亂之事,而是關心起墨翟來了。

    “先生爲何忽然會對墨先生感興趣,我知你們雖然同出一門,可似乎政見相駁。

    墨先生主張止戰非攻,列國之間兼愛友善,和睦相處。

    可鬼谷先生則並不反對列國征伐,反而支持列國相爭,以保持相對平衡。

    墨先生與先生之謀實不相合,難道先生與墨先生也是至交好友嗎?”

    王禪與墨翟的私交,少有人知,外表看來,吳王所說並沒有錯。

    可王禪與墨翟則並非普通之人,相交併不與主見爲準,只要知道對方秉承大義,就不會忌諱對方與自己政見相左。

    相反這樣才能真正交心,才能相互信任。

    “我與墨翟實難相容,不過他所爲大義,我卻不敢輕看。

    墨翟此人胸懷天下貧苦百姓,樂於以一己之力,欲圖爲天下百姓而謀,此志實讓小子汗顏。

    所以小子對他也十分關心。”

    吳王一聽,嘿嘿一笑道:“這或許叫‘英雄所見略同’,本王也是如此。

    雖然不贊成墨先生的道義,可本王覺得他未有私心。

    不論是作爲宋國使臣,出使列國,還是以一個庶民之身,到我吳國大殿。

    本王都十分尊重於他。

    可本王也不想就此打消攻越之心,故意欺騙於他。

    本王也無它法,只能出一些下作的手段,用我的女兒勝玉來讓人取捨。

    實也是沒有辦法之舉,還望先生勿要笑話本王纔是。”

    吳王說完,也是有些自嘲的苦笑,於他而言用勝玉來制衡於墨翟,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在朝堂之上,吳王也不想駁墨翟面子,直接拒絕,或者直接不見。

    爲樣會讓列國恥笑,也會傷墨翟爲民之大義仁心。

    可若把勝玉擺出,又有損一個父親的慈愛,而且手段也有些下作。

    “王上不必自責,墨翟先生該有自知。

    在越國之時,越王勾踐就出過此招,只是當時被小子破壞,墨翟並沒有陷入兩難之境。

    可這一次小子也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取捨,成賢成聖,或許只在於大義與小節之間。

    但凡能成聖人者,皆胸懷天下,不以個人得失而論。

    只是如此一來,怕會傷了無辜之人。”

    吳王一聽,知道王禪所說,自然是勝玉的幸福,可吳王也沒有辦法。

    若說現在墨翟不能選擇,就算把勝玉交給墨翟,那麼以後再遇此情況,不知墨翟又會如何選擇?

    那時若說犧牲勝玉,怕會讓勝玉更加痛苦。

    不若以此事爲基,雖然有難於墨翟,可於勝玉未必會是壞事。

    “鬼谷先生是擔心勝玉,可本王也沒有辦法,她與墨翟先生兩情相悅,本王並不反對。

    只是墨翟先生若以天下百姓爲謀,那如此選擇並不會就此結束。

    以其讓勝玉以後受苦,不若現在就讓墨先生有所選擇,這樣對大家都好。”

    吳王也是實話實說,在他的幾個子女裏,他對勝玉十分寵愛,不僅是因爲勝玉性格直爽,更是因爲勝玉十分單純,生在王族,卻也能體貼百姓之苦。

    長在王宮,卻知節儉,而且也識得大體,時有巾幗不讓鬚眉之志。

    “我只怕勝玉公主,性格剛烈,卻難與自解,這一切或許都是命數。”

    王禪說完,吳王驚異得看着王禪。

    他知道王禪善於觀相卜算,能算出人之壽辰,王禪如此一說,到讓吳王提心吊膽。

    “王上不必看我,想來她們也在王宮之外了,我們還是不必再議了。”

    王禪說完,自顧坐到一邊,喝起茶來。

    吳王一聽,卻也凝神外視。

    只聽得兩個人的腳步之聲,一個就是勝玉,一個則是個男子,連吳王都分辨不清。

    吳王看了看王禪,心中震憾不已。

    若說王禪之智謀讓人恐懼,那麼王禪的武技修爲,似乎已達天人合一之境。

    隨時隨地,都體察入微,尚在王宮百丈之外,王禪就能聽說兩人的腳步,這不得不讓同樣善武的吳王震驚。

    “先生武技天人和一,讓本王大開眼界。

    可本王只聽出勝玉的腳步,卻不知與勝玉同來的是何人,先生可否告知?”

    吳王一是真想知道與勝玉同往之人,二是也想驗證王禪是算出來的呢,還真是靠武技修爲體察到的。

    “二公子山。”

    王禪簡單明瞭,直接說出。

    吳王一聽,心裏一沉,卻並不顯於臉上。

    他知道公子山若與勝玉同來,自然是利用自己對勝玉的寵愛,如此手段,自然別有用心。

    可於此時,公子山的別有用心就實在太過明顯了。

    “先生所說該不會錯,但本王卻不知山兒來找本王,會有何事,先生可能遇知?”

    “當然是請王上喝酒啦,難不成他會來找你,讓他當太子嗎?”

    王禪也是語帶玩笑,邊說邊嘻笑着。

    “但願如先生所言,本王也很久未與兒女共餐了。

    既然先生遇知,想來先生不會拒絕與本王一同喫個家宴吧!”

    其實吳王根據剛纔所分析之事,他也大概有猜出公子山的意圖。

    若有人告訴公子山此次放他出來,主是要讓他當擋箭牌。

    那麼留給公子山爭位的機會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吳王。

    其實剛纔王禪有意無意間也已言明,這一點吳王十分清楚。

    可他卻還是不願相信,畢竟兒子弒父,此等逆不道之事,就算在列國也是少有傳聞。

    而他卻也不得不妨,在此關鍵之時,所以還未確定,他就邀了王禪,就是爲此打下埋伏。

    有王禪在身邊保護,怕還沒有誰可輕易刺殺於他的。

    腳步聲已靜,吳王端坐於書桌之上,隨手拿過一本竹箋,漫不經心。

    而王禪則並不在意,他知道吳王也有心驗證,只是宮奴的傳話聲已傳了進來。

    “二公子山、公主勝玉求見王上。”

    “老吳,讓他們進來吧,本王此時正好有空閒之時。”

    兩人來到堂前,看了看喝茶的王禪,還有端坐的吳王。

    走到堂內跪下行禮。

    “勝玉叩見父王。”

    “山兒叩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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