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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九章姐妹情誼

    化蝶回到伍府換過衣服,而身邊的趙阿三也在伍府換了一身伍府下人的衣服。

    問過伍府下人,也知道相國已經去了靜王后府,所以兩人也就不敢停留,匆匆趕往靜王妃府。

    此時靜王妃府已是香火繚繞,哭喪之聲遠傳,門前都已披掛着喪布。

    伍子胥並沒有進入靜王妃府,而是在門前十分焦急的等着化蝶,見化蝶騎馬一來,就匆匆趕拉着化蝶就朝府內走去。

    “蝶兒,你這一天一夜都去那裏了,外公一直在找你,讓我好生擔心。”

    伍子胥脾氣暴躁,可在化蝶面着還是壓着性子,聲音很低的責問化蝶。

    而他一邊問着,卻還是看了看跟在化蝶身後的趙阿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伍府本就下人不多,可趙阿三卻是十分眼生。

    “外公,我去找禪哥哥了,可怎麼也找不着他,我也着急。

    知道靜王妃之事,我就趕了回來。

    對了爲何不見我父親?”

    化蝶雖然說得是慌言,卻也並不算是騙人的。

    她知道王禪此時還不是讓人知道他未死的時候,就連她的外公也不能知道。

    “先進去弔祭完靜王后再說,監國太子正在裏面,你也該與他打個招呼,見個喪禮。

    你父親的事,等會我再跟你說吧。”

    伍子胥一聽,心裏更是疑惑,這纔想起,趙阿三是王禪的下人,所以跟着化蝶。

    而他也知道王禪與化蝶的關係,所以此時化蝶說起王禪,心裏又多了一份懷疑。

    “蝶兒知道,這就隨外公進去弔祭。”

    化蝶心裏疑惑,卻也並非疑惑,而是擔心。

    她心裏能猜出她的父親化武爲何此時不在吳都,就連她的外公都有意迴避她。

    剛纔與王禪一別,知道王禪如此匆忙的離開,自然也是爲了此事。

    “相國大人揩外孫化蝶小姐前來弔喪。”

    喪禮官一聲直呼,二人走進靈堂。

    裏面依然一樣,就像是前些日子王后死時的情景再現,整個靈堂裏跪滿了吳王其它嬪妃,還有就是靜王妃府的奴僕。

    這些奴僕本就連身份都沒有,都是要陪葬之人。

    所以此時都在哭泣着,像是在爲靜王妃而哭,又像是在爲自己而哭。

    可在大周天下,她們都是奴僕身份,性命一切都與主人相連,這是逃不過的宿命。

    兩人依禮弔祭完,還是向身披全孝的監國太子夫差見禮。

    而施子小姐也隨夫差站在一邊,只是披着半喪之服。

    化蝶看了一眼施子,見她雙眼通紅,顯然對靜王妃之死也是十分難過。

    施子與靜王妃往來還算密切,就連昨日的七色點心都她傳與靜王妃的,由此可見一般。

    “太子保重身體,一切節哀順便,國事爲重!”

    伍相國有意提醒夫差太子,而夫差則微微點頭答謝。

    “有勞相國大人,夫差自有分寸,還請相國大人這邊請。”

    夫差帶着伍子胥,身後跟着化蝶與施子來到堂屋,這裏相對相清靜一些,也是靜王后自絕之地。

    夫差待伍子胥坐下,就對着伍子胥問道:“相國大人,王上是不是已經走了?”

    “太子,王上之事,想來太子就不必再問了,老夫也不敢回覆太子。”

    伍子胥十分謹慎,看了看化蝶,又看了看施子。

    化蝶是他的外孫女,而施子與夫差的關係他也能看出,可他還是拒絕回答夫差的問答

    夫差一聽,雖然覺得伍子胥的語氣並不友好,可他還是一時醒悟,知道吳王現在的行蹤已是機密。

    “是夫差愚昧,不該有此一問。”

    化蝶一聽,知道王禪的推測是對的,那就是吳王不想再面對靜王妃的死,面對失母的夫差太子。

    所以趁此機會,已經離開了吳都,奔赴吳越邊境。

    而今日連主管宗屋事務的伯否都已不在,那麼伯否自然是作爲副帥隨王上走了,而孫武將軍也不在,那麼更說明一切。

    畢竟縱然是王上調兵出征,還得孫武排兵佈陣。

    這一切都說明吳王已離開吳都,準備與越國開戰了。

    “施子姐姐,我們到外面看看。”

    化蝶拉着施子,就向堂屋外走。

    她知道此時不該妨礙兩人的談話,畢竟一個是將來的吳王,一個是吳國的相國,國家大事,女人還是該遠離。

    施子看了看夫差,夫差則點頭示意。

    兩人才走了出來,站在小院的桌邊。

    此時三盆花依舊擺在桌上,是吳王故意留下,讓夫差知道其母爲什麼會服毒自殺。

    “施子姐姐,這兩天你一直陪着夫差太子嗎?”

    化蝶有意問起施子,有點明知故問,可她卻只是想確認施子與夫差的關係。

    “是呀,前日參加完國葬之禮,我還陪着靜王妃呆了一天,可未曾想昨夜就接到噩耗。

    夫差太子十分悲痛,所以我也只得陪着他,安慰太子。”

    施子說得十分自然,雖然她現在與夫差並沒有實質的身份,而化蝶也大體能猜出一些。

    化蝶見施子臉上十分淡然,語氣也是不冷不熱,似乎與前幾日完全判若兩人。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幾日悲痛過度,你可得保重身體呀!”

    化蝶還是十分關心施子,怕她因悲痛過度而走急端之舉。

    畢竟這些日子發生太多的意外,繡孃的死,南海婆婆的狠心失蹤,都讓施子一直處在一種悲痛的矛盾之中。

    施子一聽,卻冷笑一聲,自己坐在桌邊,看了看那盆黑暗之花。

    冷冷道:“蝶兒,我們的關係日後任誰都不可提及,也希望你以後對我不必如此親熱,我們只是普通認識而已。

    我的事,以後你也不用再管了。

    我現在身體很好,只是有些疲憊,並無大礙。

    到是你,聽相國大人說,你外出一天一夜,小小年紀如此放縱,成何體統。”

    施子語氣帶着訓斥,雖然不願化蝶提及兩人現在的關係,可她還是以一個姐姐的身份教訓着化蝶。

    而且從語氣裏她也想知道化蝶這一天一夜去了什麼地方。

    因爲在她的心裏,一樣掂記着王禪,她也想通過化蝶來了解王禪的去向。

    施子說完,卻並不看化蝶,而是看着化蝶身後三丈外的趙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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