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卻是一個年方十六的青春女子,一副湘女多情嬌嫩面孔,嫵媚而不失天真的身姿,如同一陣春風吹來,帶着縷縷清香。
“青裳,不得無禮,爲父正與你兩位叔叔商議正事,還不跟兩位叔叔見禮。”
子西板着面孔,十分嚴肅,可語氣卻充滿關愛。
“父親好,兩叔叔叔好,表哥好!”
青裳說完,扭着頭,看着白公勝又道:“勝哥哥,剛纔你說什麼,要宴請什麼,難道在我們撫江樓宴請之人,我都不能入席嗎?”
白公勝一聽,立時站起身來,站到青裳身邊正好高過青裳一頭。
“裳妹,你還小,撫江樓你可常去,我之所以向叔父借撫江樓來宴請一位客人,只是要彰現叔父的威嚴,所請之人實難裳妹法眼,裳妹不去也罷,若真去了,你免不了又要怪哥盡交些世俗盡欲之人了。”
白公勝到是十分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嘴上把宴請之人折損一番,最後不忘表揚一下這位子西的小女。
這位青裳,是子西庶出,也是最小的女兒,算是老年年女,年方十六,正是青春豆蔻年華,春意漸開之時。
作爲老來得女,子西令尹也是寵愛有加,而且與當今楚王也是堂兄妹,甚得當今楚王喜歡,真當是親妹妹一般,在楚都一帶也算是聲名在外,無人敢惹。
可白公勝卻甚得其歡心,一是白公勝年盛未娶,也喜歡這個嬌豔的堂妹。
另外則是白公勝嘴甜如蜜,也懂青春年華之女的興趣,比之子西這個父親還懂得她的心思。
剛纔一語,雖是拒絕卻帶着誘惑。
“哥哥,說了半天依你的身份,又要求父親應允在撫江樓四樓宴請,那麼此人可非比尋常。
能在我們撫江樓四樓宴請之人,若不是王族公子,至少也是列國賢才,到底是誰,你爲何如此吞吞吐吐,難道是因爲人家長得比你好看嗎?”
青裳亦非普通女子,簡短的分析,就已可以判定白公勝所宴請之人非普通之人。
只是她看白公勝的眼神,竟然也帶着一絲自憐,似乎認定所請之人比白公勝瀟灑自如,俏郎不凡。
“若說俊俏,妹妹只有自己看了才知道了!”
白公勝說完,對着青裳一眨眼,意思當然是同意青裳的要求,只是還要請示她父親了。
青裳走到堂前,站在子西身邊,親自爲子西斟茶,然後又走到子基與子閭兩人身邊,也爲他們斟了茶。
最後纔對着子西一揖道:“父親,想來你不會反對吧!兩位叔叔當然也不會反對青裳與你們一起宴客了。”
青裳畢竟是子西的小女,嬌寵慣養,雖然禮儀十分,可話語裏卻也透着讓人不置可否的態度。
“青裳,有你在我與你子閭叔叔當然不會見怪了,只是所宴此人實難對付,你可不準耍小孩脾氣呀!”
子基一臉帶笑,看着這個侄女,到也是十分寵愛。
“那是自然,有兩位叔叔在,青裳當然也要爲父親爭些面子,若不然讓別人笑話我們楚國王族公主沒有禮教呢。”
青裳也是一副就爲子西爭面子的架式,已不在意她的父親倒底同不同意。
“青裳既然兩位叔叔都不反對,你就跟勝兒去看看也無妨,只是不得耍公主脾氣。”
貓本來性情就溫順,所以若不是叫了一聲,誰也不會注意其輕快的腳步。
“花花,你跑那裏去了,讓老夫好找,現在你到來了。”
子西此時懷抱着這隻花花黑貓,十分親暱,輕撫着黑貓的毛髮,一副誰也不在意的神情。
看來老有所養,對這隻黑貓子西令尹也是寵家有加!
子基與子閭還有白公勝一看,都知道剛纔青裳公主所請那是不言而宜,而且也知道了西喜歡這隻貓,所以都站起身來,大家都知道事情已然說清楚,令尹子西這是在送客呢。
青裳一看,有些妒意,憋也憋嘴,卻也知道她的父親喜好,自這半月以來似乎對這隻貓比人更歡喜一些,但她卻不妒,卻也直接着白公勝的手向外扯奔去。
白公勝本想與子西還有兩位叔叔行禮作別,卻不想青裳已拉着手走了數步。
再回首之時,只看見令尹子西對着他揮了揮手,他卻也不敢再言。
而子基與子閭當然清楚眼前這位青裳侄女的脾氣,也都不敢多講,怕若得青裳公主不高興,只得自行離開。
白公勝被青裳拉着,一直奔出府外,這才放下白公勝的手,兩手插腰看着白公勝,臉帶怒意。
“快說,是不是要宴請列國諸候公主,鬼鬼崇崇的。”
白公勝一看,知道出了府門,青裳公主自然想問清楚了,畢竟青春年少的姑娘心思,最大的一點就是好奇心重。
“裳妹,其實此次宴請,也是代叔父來宴,所宴之人身份也非同一般,若說與列國公主相比,怕還要高一些,而且此人十分特別,相貌更是與衆不同。”
白公勝邊說,邊與青裳步行着,而其身後卻是一個佝僂的老奴爲他牽着駿馬,再跟着一輛公主的馬車。
“什麼,竟然還真有此事,我到要去看看,如何特殊,竟然能讓父親大人讓你代他宴客!
不過勝哥哥,你放心有我在,一定爲你爭得面子,那怕是王上哥哥都要賣我一些人情,莫說其它列國的公主了。”
“裳妹,我一直住在都城外軍營,那裏會有什麼列國公主要我宴請,你就不用送我了,快些回去莫讓叔父久等了,擔心於你。”
白公勝見已吊起了青裳的好奇心,反而十分體貼的讓青裳回去。
“我不回去,父親若一與這個花花貓咪在一起,連我都會忘了,今天你若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回去的,就算跟着你去軍營又如何?
反正還不是我父親的屬下,誰敢對我如何?”
青裳半斜着頭,看着府外街邊的那一江江水,帶着傲嬌,一點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神色。
“你可知道所要宴請之人是誰?”
“哼,知道還問你,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神神鬼鬼的了。”
青裳說完還是帶着期待的眼神看着白公勝。
“是楚國靈童鬼谷王禪。”
白公勝十分不屑,但也帶着一種驕傲的情色,畢竟能請楚國靈童鬼谷王禪也是一件榮耀之事,再說若能說服王禪支持於他,或者說不反對,那麼他當巢邑城主之事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