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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八章以憂解憂

    “那爲什麼是白公勝,我曾聽言此人野心極大,一直依託于越國,想靠越王勾踐之力,以圖回楚謀得高位。

    可卻因先生之故,倉惶回楚,但是叔父心慈收留了他,留在軍中,做了一個副將。

    若把三城封賜與他,勝兄自然是掌了實權,可我怕這是引虎爲患,禍亂楚國之舉。

    先生一心爲楚,此事爲何卻說是最好的選擇呢?

    本王實在愚鈍,還望先生賜教。”

    楚王此時竟然也是站起身來,向着王禪一揖,看來也是真的想知道王禪爲何如此,更想知道其中原故,十分虛心。

    同時他也懼怕王禪,也聽過王禪掌控局勢之能,若王禪也像在吳越一樣,掀起風波,他這個無權的楚王,尚不及吳王闔閭,都不知如何應對。

    畢竟吳王身邊有三個異姓賢臣,與楚王身邊的同姓叔父真不可同語。

    王禪此時也是站起身來對着楚王一揖,他也未曾想過楚王竟也如此禮賢。

    王禪親扶楚王坐下,心裏也是欣喜。

    能輔佐一個名君,知書達禮,而且禮下於人,並不因身份而秉持,這種君王纔會有輔佐的價值。

    “白公勝若得封此三城,於王上而言也算是禮賢之舉。

    白公勝爲前太子建的兒子,雖然其父有罪,可王上若能不計前嫌,自然可以爲王上迎得更多賢才。

    其二,白公勝若想得此三城,自然需向令尹子西效忠,子西能得白公勝駐守吳越邊境,當然比小子成爲城主要好,而若王上成全,子西令尹也會對更加感激王上。

    其三,我在吳國已讓吳王生懼,若我在邊境成爲城主,吳王必寢食難安,可白公勝不一樣,吳王自然清楚白公勝的身份,反而會更樂意。

    其四,白公勝駐守三城,也可以消除越國對楚國的敵意,畢竟白公勝曾受越國之恩,令尹子西自然也得其利。

    其五,此事子西令尹必不會親自舉薦白公勝,因爲世人皆知的事實,子西還不想讓楚國人罵他老奸巨滑,厚顏無恥,所以他會假手於人,故作低調,也纔會有白公勝宴請於我。

    而且舉薦之人該是並非王族之人,而且聲望極高,他的舉薦可以信服於王上,同時也可以信服於楚國朝中權貴,而子西令尹只會順水推舟,贏得它人尊重。

    其六,對於小子來說,這未嘗不是一個交換的條件。

    若欲得此三城,那麼也該讓小子有所安置,這也正是小子的機會。”

    王禪此時已不再吊着楚王的心思,而是一次說完,把整個局勢分析通透。

    如此六個理由也讓楚王聽得喫驚。

    世人傳聞鬼谷王禪才智無比,現在聽來才知道傳聞不假。

    一件事情,一切都在王禪的掌控之中。

    這三個城池的城主之位,就是王禪明正言順在楚國謀位的基礎。

    既不讓楚王爲難,而且也一直處於主動掌控之中。

    分析細緻,謀算深遠。

    “聽先生一言,本王也算是大開眼界,先生謀略之遠,當世無人能比,怪不得在吳國,吳王闔閭少有服人,卻對先生一直心有懼意,一切皆因先生能洞察形勢,掌控大局之能,本王佩服。

    只是本王之慮,還在楚國平穩,勝兄弟此人,也是難與意料,將來若是得了權勢之後,保不準會記掛其父之仇,若讓楚國內亂,本王有負先父之託,有負楚國萬千百姓。”

    雖然王禪把事情說得已很透徹切了,可楚王真心爲國之心,還是不解擔憂。

    王禪一聽,心裏再添欣慰。

    楚王之所以如此想,是因心裏有犧牲之想,那就是爲了楚國,可以不要王位。

    但卻不能因爲白公勝的受封最後民致楚國之亂,禍害楚國百姓,所以他的憂慮一直存於心,這要是換作他人,或許就不會再如此深究了。

    “楚國欲強,必須要革新舊制,而權貴把持是革新之阻,想來王上與李叔叔也深知此中之理。

    可若與王上現如今的實力,跟本不能實現心中所願,縱有利民之舉,也難於實行。

    這些權力此時並不在王上手中,王上想奪回主動,實是難上加難。

    養虎爲患,並非一無是處。

    白公勝可能造成楚國內禍,而內禍卻未必殃及王上。

    有白公勝的野心,自然可以減輕你三位叔你的實權,於王上並無害處,相反只要適實利用,反而可以成就王上之願。

    至於將來,王上不必擔憂,一切有我鬼谷王禪,他縱然想當楚王,小子也不會讓他得逞。”

    王禪此時已把他的想法托盤而出,對楚王也算是十分信任,畢竟楚王對他也是十分信任。

    要解楚王之憂,當然需要給楚王一些明示。

    楚王一聽,一直在沉思着,他的聰慧或許比不上王禪,卻也是一點就通。

    王禪此招也算是分化借力之舉,白公勝此時定然效忠於令尹子西,而非真的是他這個楚王。

    那麼白公勝的野心就像一把利刃,最終只會傷害於令尹子西,若能分化,楚王纔有機會一一解除楚國如此頑固的權勢真正做回楚國之王。

    可他還是一時之間也還是難與想清王禪的圖謀,正是利刃卻是也有利有弊,傷人自傷。

    “先生之謀過於複雜,本王都難與領悟,不過本王相信先生得李悝賞識,自然也是希望楚國安定。

    從先生在吳越一年多的謀略來看,既不爲名,也不爲利,一年謀略,得益的只有楚國。

    如此忠義,本王不敢有疑。

    只是本王在朝中政見,自相國大人逝去後更是少有人支持,先生總不能一直藏身幕後,難解真正的朝堂之憂。”

    楚王心裏放心於王禪,也不再糾結於白公勝當城主之位,可楚王此時想表達的是,更希望王禪能在楚國謀得一職半位,這樣在朝堂之上,就可以施行自己的想法,有王禪如此計謀,他心裏就會更有信心。

    “小子當然也想當官,而且也要當官,若不然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又如何實現李叔叔楚國中興的大志呢?”

    王禪邊說邊嘻嘻笑着,讓楚王一時之間有些懵逼。

    剛纔王禪連三城城主之位都不想當,而且也說過要以此爲交換條件,現在又說想當官,那麼王禪想當什麼官呢?

    剛纔楚王爲難,是怕給不了王禪適合的官職,可現在看王禪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已掌控。

    楚王心裏是既高興,卻又有些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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