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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七章自誇自擂

    “你們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了,前面沒有路了。”

    黑衣人宏亮的聲音,在整個灰濛濛的迷霧之中傳了過來,而他的身影也隨着聲音竟然很快就呈現在三人眼前。

    可三人都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動作,整個身影像一個鬼魅一樣,說來就來,此時距三人不足三丈。

    申公與葉公緩緩下馬,朝前走了幾步,像是要保護“葉女”一樣。

    這是三人早就訂好的策略,化蝶所扮葉女就是出奇不遇的奇兵。

    “你是誰,既然攔着我們的路,爲何又不轉身過來,難道是害怕見到老朋友嗎?”

    申公剛纔聽化蝶講過,此人已跟了許久,所以還是先入爲主,故意激着黑衣人。

    “若論年歲,是有幾十年了,我們算起來還真是舊識,只是我們此時相見卻並非朋友,而老夫更不會害怕任何人。

    申包胥,你若是也想用計激我,說明你這麼多年還是沒有長進,那麼就讓老夫越來越瞧不起你了。”

    申包胥一聽,臉上一笑,自己至少也知道了一些事。

    這就是剛纔他所說的幾十年舊識,申包胥也是年過六十甲子之人,若有幾十年交情那以範圍就會小得很多。

    “子西令尹大人還在楚都,你自然不會是他,子基出使吳國,更不會來此,所以你是一個本應該死了,卻並未死之人,難得你一直漂泊還活得那麼久,實在讓人意外。”

    “哦,你變聰明瞭,竟然能猜測出我是一個死而未死之人,這說明你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愧咎。”

    黑衣人同樣冷笑一聲,對申包胥似乎保持着一種威嚴。

    “你錯了,當年你錯了,現在你還是錯了,我對你沒有半分愧咎之情。

    當年阻止你,現在我還是會阻止你,當年的楚國並不強大,還不具備與晉國聯合而對抗其它列國的實力,若真依着你當年的謀算,只會把楚國帶入深淵,現在依然如此,雖然我不知道你回楚都作亂的目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還會以失敗而告終。

    難道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醒悟嗎?”

    申包胥故意把話說得明白一些,是讓葉公與化蝶知道眼前之人是誰。

    話中之人正是剛纔還是談論的前太子子建,平王的大兒子,令尹子西的大哥。

    “迂腐,你就是一輩子的迂腐,食古不化之人不知變通。

    麻雀焉知鴻鵠之志,你只是一隻小小的麻雀,怎麼會知道本太子的胸懷呢!

    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想想,若當年能與晉國聯合,楚國這麼多年又怎麼會被小小的吳國欺負,還險些被滅國。

    當年吳國攻入楚都,我都不知道你還有何面目去秦國大殿哭喪,這難道不是你們這些麻雀趕走我的結果嗎,如此有辱斯文,有辱我楚國先人之舉,也只有你這種不要臉皮之人才做得出來。

    不過,這一切說起來也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實也怪不得旁人。”

    太子建語氣輕謬傲慢,對於當年申包胥去秦國求援,不僅不感激,反而把申包胥在秦國大殿爲將被滅亡的楚國哭喪當作一件可笑之事,當作一咱報應,十分譏諷而不屑於顧。

    “前太子建,你也是楚國王族子嗣,當年若無申公去秦國求援,那麼現在還會有楚國存在嗎?

    你不僅不體貼申公忠君愛國之心,卻語出譏諷,實是不分是非。

    爲救楚國,大義爲先,不拘小節,申公不顧及自身形像,在秦國哭喪將滅的楚國,這只是一個楚人的良知,你既然身爲王族子嗣,本應不計前嫌,在楚國危難之時,爲楚國奔勞,可你並沒有做任何事,現在反而處處譏諷於楚有功之人,如此行徑纔是讓人寒心。”

    葉公此時手握劍柄,大意凌然,全然不懼,語氣裏充滿着正義之氣,面對前太子建毫不示弱,直指其苟縣且偷安,胸無大義,小人行徑。

    “葉城城主,葉公沈緒梁,一介武夫,有勇而無謀,一葉障目,當年的事你連評價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看在你這些年爲楚國治城有方,戎邊無恙之份上,老夫呆會兒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至於你身邊的這位空具賢名的申包胥,你不必爲他打抱不平,現在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裝作一個不求私利而一心爲楚國的良臣,可他在本太子面前,一文不值,就是一個十足的僞君子。

    古語有云朋友妻不可欺,剛纔你們也聽他說了,當年我的未婚妻孟贏國色天香,而他也與我相交爲友,並且他能入朝還是本太子舉薦之功,可他卻見色忘義,與子常還有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一樣,爲了心中那一點私利,竟然做出卑鄙下作之事,陷我於不義之地,他當年難道不也是貪戀孟贏的美色嗎?”

    “既然未娶婚嫁,那麼申公本是堂堂君子,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又有何錯,而孟贏當年並非你的妻子,這朋友妻不可欺是否過於牽強,至於孟贏婆婆最後的歸宿,難道太子建你老人家不清楚嗎?

    難道依老伯所言,天下美貌女子只有你們楚國王族纔有資格,而列國賢才就不可以追求,如此歪理,竟然也會出自一個楚國王族子嗣之口,說出去這不是讓人恥笑之事嗎?”

    化蝶輕言淡語,依然坐在車前,臉上淡然,無半分驚慌,語氣平緩,不急不燥,一人端坐於車前,雙腿盤膝,身姿挺直,迎月劍就放在上面,又手合十放在劍上,儀態十分安閒。

    可她的話卻像一把刀,直刺剛纔太子建所講,若說當年對孟贏的追求,任何人都有資格,而太子建卻把孟贏公主當作自己的私人物品一樣,別人若是染指,那就是不道義之事,這也體現了太子建的傲慢與無禮。

    “哦,葉女碧雲姑娘,看起來你不僅知書達禮,而且也還有些見識。

    你說得或許不錯,當年是我太過於傲慢,以爲孟贏如此絕色美女只能配我這樣身份的王候公子,卻並沒有想過其它蒼蠅麻雀的想法,是我輕看了你申包胥,在此本太子向你致歉,但是你當時的下作之行,卻實在有失一個君子所爲,難道這一點你也不敢承認嗎?

    還是要讓一個小姑娘來爲你辯解?”

    “不必,在下行得正自然不怕影子歪,更無須碧雲姑娘來爲老身辨解。

    當年之事,申某於你是有些失節,可爲楚國大義卻也不得不爲,況且箇中情形你該知道,首錯在你,一切也是因你而起,你當有自知。

    老身得你提拔纔在楚國謀得一席之位,這一點老身從來也不會否認,也不會恩怨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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