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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六章萬物有靈

    王禪這兩日到是樂得清閒,連司空府都不用去了,魯班的龍舟已經做好,此刻也在大江之上訓練,他每日把自己府衙的事處理完,就到大江邊上,看看大江之水奔騰向東,再看看列國龍舟隊在大江之上的訓練,十分熱鬧,人也輕鬆許多。

    至於列國使臣來楚除了墨翟之外,就只有吳國的伯否他認識,也只有伯否來拜訪過他,其它人等都並不把王禪這個左相看在眼裏,反而少了許多應酬。

    那些列國使臣都知道在楚國還是子西三兄弟最有權勢,他們纔是使臣們喜歡奉承拜會之人。

    若論有錢,那還得是萬財王叔,這些使臣來楚,也並非全是爲列國奔勞,許多都是列國權貴,也都趁此機會務實忙碌自己家的南北貨物交易,而王禪雖然名聲遠播,可那些使臣都不把王禪當一回事,這反到成了王禪閒事不管的作風,也無人來叨擾於他。

    而墨翟因轉換了使臣身份,也不可能跟着他隨便亂跑,大家還有一件大事,就是訓練各國的龍舟隊,想在此次楚國舉行的端午盛會之上奪得頭籌。

    當然這還是靠自家的造船水平了,王禪對楚國的龍舟是一百個放心,畢竟在訓練之中不可以看出,楚國龍舟明顯要比其它列國的更適大江之水,與宋國墨翟所帶的龍舟隊實是不相上下。

    只是王禪也明白,北方列國重視水師訓練,並不代表着南方就差,相反南方列國纔是水師最強的。

    吳國此次只是應酬而來,並沒有顯示真正的實力,這或許跟孫武領兵之法有關,孫武善出奇兵,所以對於自己的實力,並不願意在這種場合表現出來,反而會有所掩藏,所以吳國的龍舟隊反而並不顯眼,十分低調。

    王禪躺在一條小船之上,這條小船就是墨翟的,現在到成了王禪納涼的好地方。

    他此時披着蓑衣,手中一根漁杆,在此盛會來臨之時,王禪到十分舒服,像一個老漁夫一樣,十分悠閒自得。

    “王禪,我說四處找不到你,原來你卻躲在這裏來了,楚都此時熱鬧非凡,你身爲左相大人竟然還有閒情來此釣魚。”

    青裳輕輕一躍,落在小船之上,而小船卻在柳樹蔭下,她也怕真的驚了王禪的釣魚雅興,動作十分輕緩。

    “我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人,列國大事於我並沒有多少關係,列國使臣也只看重令尹大人、司空大人,司敗大人,我這種左相國,實入不了他們的法眼,所以在下也只得來此看看龍舟訓練,再順便釣魚,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改善一下晚上的伙食。”

    王禪說得悠閒,他也不管青裳,知道青裳自得了一個錦囊之後心情大好,而青苹則醉心在古書之中,葉女呢到是學着做些點心,做做刺繡,也學着南方姑娘一樣,做些女紅,就只有青裳閒不住,也坐不住,時常糾纏着王禪,也時刻難得離開王禪。

    可她卻也不問王禪錦囊之中祕密,或許連王禪也只能裝作不知。

    “你這是在學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可你既然已經是相國了,自然比太公當年強得多了,太公六十歲才得遇文王,你十三歲就已拜相,那還學他做什麼,若你想喫魚,本公主弄幾條來給你,爲何還如此麻煩。”

    “公主,喫魚只知魚味,可釣魚則不一樣,即可得魚之味,又可解魚之情,何樂而不爲呢?”

    青裳一聽也不反駁,只是掀開王禪的魚簍,卻發現依然是空空的。

    “我還以爲你真長本事了,結果還不是一樣,一條魚都沒有。”

    青裳有些失望,卻還是一屁股從在王禪身邊挨着王禪,盯着王禪手中的魚杆。

    可她一看,王禪手中只有一個光桿子,連魚線也沒有,更不用說魚餌、魚漂了,這樣釣魚她是從來也未見過。

    “你這不是在釣魚,是在侮辱魚的,它們可沒有你這般笨,難道你還真以爲自己是神仙,連魚線魚餌都不放,就想釣魚。”

    “嘿嘿,這你也知道,可你知道當年太公以什麼爲餌嗎?

    他想釣的又是什麼魚嗎?”

    青裳一楞,知道王禪又在說着禪語,細思一下說道:“什麼餌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太公想釣的就是文王。

    而你呢,又在等誰,難道是在等我嗎?”

    青裳說完自己也是咯咯的笑着,臉上紅韻亂飛。

    “當年太公是以大周江山來作餌,釣的當然是天下共主,也就是當年能一統天下的文王。

    可我呢當然沒有太公那般本事,我只是想用大江來釣,釣那些貪慾之人,他們的貪慾絕非在下能給的,所以有沒有餌其實並不重要。”

    “你不會真的想用這竹杆來釣水怪吧。”

    青裳看着王禪十分認真的樣子,知道王禪從來也不會做無用之事,可她也一時想不出王禪所謂的釣貪慾之人意指何人,所以地藉着水怪來譏諷王禪。

    “對,我就是想釣水怪,你那個司馬哥哥這三日一直在下游攔截一無所獲,這就說明此怪非怪,是通了靈的靈物,想必你的司馬哥哥很快就會回楚都,而且還會把水怪帶到楚都。”

    王禪有些打趣的說着,把竹杆一提,直接丟在船上,看着大江奔流的水,心裏也是多了一份惆悵。

    “你一天竟說些聽不懂的話,記得上次問你如何知道水怪,你說算一卦就可以,這兩日到是忘了,那我問你,你到底算了沒有,水怪會不會影響端午盛會,這可是關乎百姓生死之事,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

    青裳此時一想起水怪,心裏就會發麻,也就會想起水怪殘害百姓的場景,所以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湊近王禪,想聽一聽王禪的卜算。

    “也沒有什麼,公主可不要把在下想得太聰明,我是卜了一卦,可卦像之意,在下也弄不明白,所以這纔來此釣魚,幸得現在也想通了,知道此次水怪爲何物了,其實它就跟你說的一樣,你難道自己都忘了嗎?”

    “我說過什麼,我還能說什麼,那天晚上明明就是爲你出頭,你竟然一點也不領情,還問我說過什麼?”

    青裳此時也是挖空心思的在想着在撫江樓夜宴之時她說過什麼,可此時她也記不清了,更弄不明白王禪的心裏想的是什麼。

    “這天地之間,有了人,有了萬物,人以爲自己就是這萬物的中心,其實不然。

    世間萬物同樣受着天地之道,有的生靈比人更能吸收天地之靈氣,所以就會有神有仙的存在,其實也是少之又少,就像人一樣,真正能通解大道之人少之又少,可並不能否定。

    就好比四大聖獸的傳說與神話一樣,看似沒有憑據,其實還真的會有。

    化蝶能在北方求雨成功也並非偶然,據那日情形,整個天空之中是顯出了龍形,這一直都是北方百姓口中所傳,若不是有百姓親見,也不會如此真切,那麼有龍,自然也會有玄武,有白虎,有朱雀。

    那麼下游百姓所見的水怪,爲什麼又會在此時遊入大江呢,這恐怕也是有理由的,或許就跟你當時所說,跟蝶兒求雨有關。”

    王禪還是耐心的把他這幾日以來一直在大江之中釣魚所有的感悟出,是因爲從他自身來看,既然能有他這中天賜的靈嬰,那麼天地之間並非也只有人一種生靈,還會有其它也能通解天地之道的生靈,那麼它們的本事,就會像是傳說一樣,有神有仙,有無盡的另外一個世界。

    “你說得是這樣呀,我當時只是隨口而出,可你卻思慮三日,由此可見你的聰慧並非真的天成,而是靠你的思慮纔會如此神通,那剛纔說在此釣水怪,現在可否釣到真正的水怪?”

    青裳半懂不懂,可她相信王禪所說,也能領會所說之理,只是過於玄乎,一下還接受不了。

    “釣到了,我們現在就回府上吧,有客來訪,公主與我一道會會這兩位尊貴的客人吧!”

    王禪說完把蓑衣一脫,現出平時所穿的衣服,而且這一件衣服正好就是施子爲他所做。

    “你還穿着施子姑娘送你的衣服,怪不得葉女姐姐這幾天一直在學織布錦繡,她不會也和施子姐姐一樣吧,我知道你喜歡施子姐姐,而施子姐姐也喜歡你,可你卻不得不放棄,所以才爲你織布做衣。

    將來我是不是也該學一學織布針繡呢?”

    青裳說完,眼中露出期盼,平時她總是十分直爽,可她並非什麼也不懂,所以此時說的也是真心之話,讓王禪也是心裏一暖,卻不敢面對,更不敢直言。

    “傻公主,快回去吧,衣服只是衣服,你是你,將來之事連我也算不準,誰又能知道,若是我什麼都能知道,那活着也就沒有意思了。”

    王禪說完扶着青裳一躍,兩人來到岸上,趙阿大的馬車已經在遠處等着了,看來王禪並沒有算錯,今日是有客來訪之日,一切都已在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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