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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七章黃雀在後

    淑雅聽子建如此一說,還真是悲從心來,長劍一揮,也不理子建與子常叔侄倆人,踏着柳枝一躍,就朝大江奔去。

    “有種就跟來。”

    子建當然不會不跟了,在此之時,他不會在一個女人,在前妻面前丟臉,更不會在子常面前失了顏面,一揮長劍也同時向着大江奔去。

    而子常呢雖然覺得有些冒險,可機會與冒險並存,而且他若要得到幽冥令,這是最好的機會,而且還有英雄救美的便宜可佔,於他而言,兩相得利,如此良機總不能放過,也隨之而去。

    淑雅此時踏着大江之水,人如飛燕已經飄飛出幾丈遠,而她的身後則緊隨着子建與子常。

    在大江之上比試,若不是拼着你死我活,對任何一個都是考驗,畢竟內力修爲再高,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水面之上,靠每次回落踏着水波而行,這是普通人很難達到的境界,可淑雅卻選擇了這樣一條看似有去無回之路。

    可躲在一側的孟贏知道,這或許是淑雅能贏子建與子常的最好機會,因爲她們都會一種劍法,那就是水月劍法,只要一經布好符局,那麼進入局內之人就會失去方向,至少連天上與大江分不清。

    因爲天上有月,而水中也有月,水天一色虛實難分,這正是水月劍法最好的佈局。

    水天一色,而在水天之間其實也還可以有更多的變換,讓整個三人的戰局結局讓人難與意料,變換無窮。

    這種符局王禪曾領教過,只是那一次並非在大江之中,而是在蘆地之上,大家都沒有找算拼命,也沒有如此絕裂。

    所以王禪可以借火來燒燬灘塗的蘆葦以破除水月劍法符局,可這一次子建與子常還是低估了淑雅的能力,他們不知道淑雅是誰的徒弟。

    淑雅一見,人也不再向着躍去,畢竟茫茫大江,她也沒有這個能力把二人帶入大江中間。

    而且若是帶得太遠,會讓兩人心生畏懼而中途折返,這就得不償失了,那麼她引誘不了二人,反而會在迴歸途中處於劣勢。

    所以此時她踏着水波,適當之時,也就是三人皆還有能力憑空飛躍之時,忽然之間沖天而起,長劍直指弦月,直指蒼穹,一股內力藉着長劍與月光相融,人卻在那一刻已消失在天際,隱藏在水天一色的月光之中。

    子建一看,月光如一,剛纔腳下本來也有大江的月影的,可此時已沒有月影,月影此時只有一個,天就是天上的月影。

    他無法判別腳下是否還是大江,可他也知道還是進入了淑雅所布符局之內。

    他與身後的子常是同樣的感受,所以兩人選擇同時一起躍起,不敢大意,只能跟隨着淑雅。

    也就在這時,他們找不見淑雅身影,像是消失了一樣,兩人身在半空,失去了最後的方向,卻也不知如何去追擊,人卻有如浮在半空,無依無着。

    “子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符局?”

    子常本來在子建身後,此時兩人竟然並排在一起。

    “聽聞是水月劍法之局,此局是利用大江之利所布,與月光有關。”

    子建還是感覺到了異樣,所以他此時並不虛言,而是想與子常建立同盟,這樣可以共同對付田淑雅。

    也就在言語瞬間,一股劍氣襲來,像一道朋光一樣,冷若冰霜,一劍可以同進刺殺兩人,像是整個方位也同時在改變,兩人變成一上一下之勢,同時面對着月光如劍的襲擊。

    子建身在子常身後,情急之是,卻是一劍斜劈子常。

    “你幹什麼?”

    子常還是一驚,可一時之間並沒有辦法,他雖然有疑惑,卻也不得不先對付子建,他也同時出劍對着子建劈去。

    兩人勁氣相擊,在那一瞬間竟然藉着勁氣之力向兩邊飛躍出去。

    而那道月光從兩人中間飛過,淑雅的劍在這一刻刺了一個空,兩人算是同時避開了田淑雅的致命一擊。

    子常也知道子建剛纔是自保,也是保他,兩人只有相助才能應對田淑雅,所以兩人也是心領神會,在分開之後,緊接着兩人同時揮劍擊向淑雅。

    而淑雅則再次衝向那唯一的月亮之影,人消失在月影之中。

    “月影!”

    子常顧不得那麼多,一劍也刺向月影。

    而子建則有些猶疑,他稍慢一步,卻是有意落後,人雖然也飛向月影,可他卻是藏在子常的身影之中。

    子常挾劍飛向月影之時,眼睛已經無法睜開,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着感覺,感覺到面前只有一束寒光。

    而他的劍卻也並沒有閒着,對着這一束寒光就是一挑,想挑開寒光的影響,找到逃出符局之路,幽冥令對他而言重要,可卻沒有命更重要。

    此時的他像普通享受慣了榮華富貴之人一樣,在危險面前失去了拼命的念頭,而是變成貪生怕死之念。

    可寒光之中的卻有一柄劍忽然刺向子常的面門,就像子常無法挑開的月光一樣,直刺子常的眼睛。

    子常揮劍之時,只是想用劍避開月光,可卻並沒有想到,月光像是能轉繞一樣,讓他一時躲閃不及,瞬間一股鮮血從面門飛濺開來,一陣巨痛傳入,讓他不得不慘叫一聲。

    子常一聽手蒙着左眼,身子向下跌落。

    而當這股血濺飄飛之時,子建也終於看清了月影之中的人,正是淑雅。

    淑雅一擊傷敵,卻也並沒有刺死子常,因爲子常的劍還是挑中了她的劍,可就在她想趁勝逃擊,再一劍刺向子常之時。

    一柄長劍稍無聲息的繞過子常的身體,一劍刺向她。

    淑雅看不清,可聽得出劍氣之聲,一個翻身想避開長劍,卻還是晚了一步,劍如閃電,她被一劍刺中了肚腹。

    這是子建的劍,他一直藏身在子常身後就是想找如此機會,對他而言,躲在別人身後,或許並沒有什麼卑劣可言,反而是他最有利的謀算。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從來也不敢正面應對你的敵人。

    當初你父親要廢你之時,當初你的兄弟要害你之時,你都只會躲在黑暗之中,你的膽怯以生懼來,我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

    在三人進入符局之後,像是閃電劃過一樣,所有變故都只在片刻之間,發生如此變幻與變故,也出乎了淑雅的意料。

    她本來想着拖兩人入局,在趁兩人不熟悉符局之時,逐一刺殺,畢竟她是佈局者,可以借符局之利。

    可他未曾想子建竟然會藏身於子常身後,這才讓她功虧於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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