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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八章脣槍舌箭

    撫江樓三樓,這裏也是一片熱鬧,琴聲悠揚,歌舞昇平。

    此次楚國司空、司敗一起代表楚王,代表令尹子西宴請列國使臣。

    當然除子司空子基、子閭之外,還有楚國其它王族權貴、富賈名流,以及一些列國聞名的賢才之士。

    在臨江之側一共開了四間包房,其中第一間就坐着司空子基,司敗子閭,還有列國使臣。

    有秦國、齊國、魯國大夫,也有越國景成公主,吳國太宰伯否、宋國相國墨翟,還有鄭國使臣、衛國使臣。

    除了北方晉國以及其它依附於晉國的列候之外,大部分都應約來楚國參加此次盛會。

    一來楚國一直是大周南方最大的候國,而且依大周之禮,楚國是第一個被大周天子封王的候國,一些列國雖然也稱之爲候國,身份地位卻要相差遠,楚國相對於而,在大周天下,地位要尊寵得多。

    吳國與越國因爲歷史淵源,越國建國於少康年間,而吳國也是當年大周太伯所建,所以都稱之爲王候,但實力卻要比楚國差了一個層次。

    其它的都只受封於公,享三公之禮,尚不及大週上卿,如秦國、宋、齊、魯爲公,而鄭、衛則更低一級爲伯爵。

    一張圓桌上也是依禮而坐,子基爲主客當中而坐,其身邊是秦國與吳國,另一邊是越國與齊國。

    而墨翟正好坐在伯否身邊,最外面則是子閭及魯、鄭、衛國的使臣。

    如此景成公主與墨翟正好坐在對面,景成公主雖然只是女流之輩,卻不失男人之風,應酬之間也是頻頻看着墨翟,畢竟世間男子雖多,可能如墨翟般風流瀟灑的還真的少有。

    這讓她感懷良多,想起過往之事,想起了已死的金笛公子夫概,想起了王禪。

    此時酒過三巡,大家都是紅光滿面。

    “墨相國,你看越國景成公主對先生十分青睞,先生該過去敬一敬景成公主,可別如此拘束。”

    一邊的伯否也是一副醉酒心迷的樣子,可他的話語還是提醒了墨翟。

    伯否而對於景成公主來說,他與景成公主還算是有些牽扯,畢竟自己的兒子伯焉拐走了她人妹妹蓮花公主。

    若是攀起來,兩人也算親親戚。

    而墨翟也曾在蓮花公主生辰之時出使過越國,也曾與景成公主有過交往,依禮也該如此。

    正說着,墨翟也欲起身之際,不想景成公主竟然主動走了過來。

    “墨先生,那個鬼小子爲何不來參與,他帶人傳話,讓人不解,不知先生可知爲何?”

    景成公主湊近墨翟,而墨翟也起身相迎,顯得十分親密。

    “公主,師弟之謀在下也不知,但相信師弟不會無的放矢,也不會害公主,公主應該會相信於他,公主何須要知道那麼多呢?”

    墨翟與景成公主對碰酒杯,話語卻也說得十分小聲,而其它人都在大聲祝着酒,也並沒有在意兩人。

    “他是不是出城了。”

    “是。”

    “那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墨翟一直十分體貼的回覆着景成公主,而且一直面帶微笑,溫文爾雅。

    “盛會之期自然不會錯過,他一向是喜歡熱鬧之人,若是少了鬼谷先生,一定會讓人掃興。”

    墨翟也怕景成公主關心則亂,會再問起來,所以還是再次向景成公主解釋着。

    “這樣最好,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纔不會來呢,這種男人混雜的地方。”

    景成公主說完,看了一邊的伯否,只見伯否一臉癡笑看着景成。

    “伯太宰,你這般看着我,難道是看不起我們女流之輩,那景成就敬伯太宰一杯。”

    景成心裏雖然認可蓮花的之事,對此並不反對,而且還十分支持,畢竟蓮花與伯焉也算是敢愛敢恨,做了她當年不敢做之事。

    可對於伯否這種慣在列國之間遊走的老油條,還是有些厭惡。

    “景成公主巾幗不讓鬚眉,老夫自然要敬公主,只是看着公主,老身也是心有所感而已。”

    伯否也是站起身來,雙手捧杯,躬身敬景成公主,十分尊敬。

    景成一楞,未曾想堂堂吳國太宰竟然也如此低調,這到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也知道伯否是想自己的兒子了,所以纔會看着她在發呆,畢竟她與蓮花同母姐妹,自然有些相像,而伯否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媳婦一樣,知道自己剛纔是誤解了伯否。

    “這是人之緣份,你有何感想,他們之事一切皆是天意。”

    景成公主也是回覆得和氣一些,與伯否又敬了一杯。

    “這是誰在感懷,伯太宰,你年歲似乎有些大了。

    若說當年越國景成公主,可也是列國聞名,在下就曾是對公主的心慕之人,只是可惜讓文種那小子得了便宜,這才讓人感懷。”

    說話的人正是坐在景成右邊的鄭國使臣鄭定,一副大腹便便的樣子,頭戴員外帽,一身錦衣,從他的衣着來看,必是亦官亦商,以公謀私之人,看起來也是鄭國王族。

    “公主還請回坐,宴席之後由墨某送公主與太宰大人回驛館。”

    墨翟說完,也是伸手一請。

    此時鄭國使臣鄭定如此一說,大家這才注意到景成公主離坐,正與伯否與墨翟在敬酒,大家也都盯着景成公主三人,都覺得十分奇怪。

    若說景成公主與墨翟相識,是因爲墨翟一直作爲使臣出使列國,相互認識也並沒有什麼。

    可吳國與越國本是敵對之國,兩國之間也是箭拔怒張,可作爲使臣,景成公主與伯否似乎並沒有嫌屑,反而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鄭大夫說得好,若說鄭大夫當年也像墨先生一樣,那本公主自然看得上你,可你看你年不過四十有餘,卻一身肥腸,實在讓人可嘆。

    至於家夫文種,只是普通之人,之所以被先父看中,貴在對本公主相敬如賓,那裏會像你一樣大呼小叫的,不識體統。”

    景成公主也不給鄭定面子,坐定之後,就數落起鄭定來,看起來兩人也算是舊相識,所以說話也並不忌諱。

    鄭定卻也不生氣,依然一副油裏油氣的樣子看了看景成公主道:“想當年在下也是一表人才,只是這些年失了志氣,這才沉醉在酒色之中,到讓景成公主失望了。

    當年我們五人同出列國,范蠡與文種得越王親睞,留在了越國,而我既不受越王看中,更不得景成公主青睞,只得再回鄭國,謀得點差事,現如今人過中年,又胸無大志,安享太平,少了當年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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