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刺客行刺
四人並沒有帶什麼隨從,僅有的幾個護衛也都遠遠跟在後面,由子閭親帶着三人向崖下走去。
“司敗大人,爲何一直悶悶不樂,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呀!”
伯否也是善於揣測人心,他看子閭本也是主客,可卻一晚上少有說話,酒也飲得不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太宰大人見諒,在下確實有些心事,心裏難與釋懷,這也跟小女青苹有關,實在讓大人擔心,招呼不周,還望見諒。”
子閭也是邊說邊作揖賠禮,面色卻是越來越濃重。
“司敗大人是在擔心青苹公主,可今日妾身一直與青苹公主在一起呆在相國府,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呀?”
景成公主也是疑惑,爲何子閭會擔心青苹,看青苹的樣子,一整天雖然並不活躍,可卻並沒有什麼異樣。
“景成公主是有所不知,昨天在大江之上,她私自與一位新近來楚都的敖六先生比試武技,若不是鬼谷先生出手,怕當時已命喪當場了,此事也是我後來才知。
昨日在下也是一時心急,訓斥了她。
在我追問之下,才知道她所修練的心法極爲霸道,叫什麼烈炎大法,本性屬陽。
與姑娘家正好相反,若是冒然使用會失了心智,反受其害。
在下也不太精於武技,也不懂爲何她會修習此法,本想找鬼谷先生問問其中原故,可席間聽屬下來彙報,聽聞鬼谷先生已出城而去了。
所以在下才心裏憂慮,對這個女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子閭說完也是長嘆一聲,對青苹公主的事也是束手無策,這才一晚上悶坐着,鬱鬱寡歡。
“原來如此,鬼谷先生不在,那你爲何不問問墨先生呢?”
伯否也是嘿嘿一笑,看了看墨翟,此時子閭像是遇到救星一樣,也是看着墨翟。
“司敗大人,青苹公主之事,鬼谷先生也跟在下說過,不過你可以放心,青苹公主已經沒事了,只需自行調息內力就可以恢復。
至於你所說的烈炎大法,確實是一門十分霸道的內功心法,此法最早該是離魂尊主所創,屬陽性心法,可以藉助太陽的陽氣來增強修爲,再通過烈陽之氣,施展武技,本是一種取天地之靈氣的罕有功法。
昨日之事,只是青苹公主急於求成,不願於處於下風,所以冒然施展,而且她所汲取的烈陽之氣,也過於剛猛,不善於利用調和陰陽,所以才險些**。
經此一事之後,想來青苹公主會有所顧忌,在使用此功法的時候慎重從之。
而且想來此時她與蝶兒姑娘一起,而蝶兒姑娘對於內功心法的陰陽轉化深有心得,想來會有幫助。
司敗大人可以放心,鬼谷先生已有安排。”
子閭一聽,臉上也是微微一笑,到不像剛纔一樣,一直愁眉不展。
“謝謝墨先生,有墨先生相助,想來縱然鬼谷先生不在楚都,也會平安許多。
只是墨先生可知此次鬼谷先生在此時刻出城而去,不知是所爲何事?”
子閭此時到也順口就問起,而伯否與景成也都看着墨翟,也想知道王禪此去的意圖。
“鬼谷先生做事向來出奇不意,此次出行當然也是爲了楚國而謀,至於具體所爲何事,在下也並不知曉,司敗大人也不必猜測。
此次盛會於楚國重整威望也是有利有弊,這其中也會惹得貪慕之人心懷不軌,想來鬼谷先生之所以在此時離開楚都,自然會有其理由。
司敗大人是楚國王族,應以楚國爲重,也該小心應對,避免讓奸人得逞。”
墨翟知道王禪的意圖,卻也不便透露過多,只是善意提醒子閭。
而且今晚還特別讓墨翟護送他們回驛館,更是對他們極盡照顧,也體現了王禪的情義。
而之所以如此特別照顧於他們,他們當然也心知肚明。
若此時伯否與景成公主任何一人在楚國有什麼差池,必然會影響楚國與兩國的關係,從而讓吳越楚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多變,引發猜疑,最後破壞了三國關係。
如此一來,鬼谷王禪精心經營的三國平衡勢必會再次打破,甚至於重開戰火。
這一點伯否與景成公主都不願看到,所以剛纔墨翟一說要送兩人,兩人當然也樂於成全墨翟,也是配合王禪,不給王禪添亂添堵。
“鬼谷先生行事實在讓人難與揣測,有勞墨先生提醒,在下一定會小心應對。
聽聞大江之中有水怪作亂,此次楚都盛會還真的難與意料,只是此時楚都護衛之責全在左司馬子節侄兒身上,不知他今日爲何不來參中此次宴席,就連二哥子西也藉故不來。
難不成昨日裳侄女與子節比試武技,也受了重傷嗎?”
子閭也並非沒有猜疑,青裳與子節比試,兩人是兄妹,子節無論如何也不會真的傷了青裳,畢竟青裳是子西的愛女,也是楚國公主,子節再自負傲慢,也會讓着青裳公主。
而且昨日鬼谷王禪出手相救的是青苹,由此可見,若青裳真的會受傷,那麼鬼谷王禪不會坐試不理,依他的推斷,此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地方。
而今夜的宴席子西與子節都未參與,這就讓人更加懷疑了。
“此事雖有疑惑,司敗大人到也不必在意,有鬼谷王禪在,想來就算是受傷,也難不到他。
令尹大人與左司馬大人該是擔心青裳公主安危,所以這纔沒有來參加此次宴席,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其它的事,還要等鬼谷先生回來了司敗大人再問詢他,自然會清楚。”
四人邊說邊走,也已來到江邊路上,馬車已準備妥當。
墨翟還是十分有禮的先扶景成公主落坐,再扶伯否落坐,就在此時,只聽得撫江樓之中發出幾聲尖叫驚呼之聲。
墨翟回首一看,臉色也是變成沉重起來。
而子閭卻一時慌了,看着墨翟。
“司敗大人,想來是有刺客入了撫江樓,司敗大人還是儘快去查探吧。”
子閭一看墨翟知道墨翟不會多管此事,自然只會保護着吳越兩國使臣,只得獨自向撫江樓奔去。
“墨先生,以你的武技,看起來並不關心撫江樓發生什麼事。”
景成公主臉上也是帶着恐慌,更是有些不解,墨翟一上車就問起墨翟。
“公主,若能在撫江樓行刺之人,其武技自然不在我之下,而且膽識過人,也是謀劃好的。
我縱然此刻追出,怕連刺客影子都見不到,又有何用。
刺客行刺,一擊必中,一擊而撤,不會留在撫江樓的。
況且若刺客欲圖謀害兩位,行調虎離山之計,那麼我若上去,不就正好中了刺客之計了。
兩位還是儘快回驛館吧,這裏發生的事,你們到不必操心。”
墨翟說完,也不理景成公主,讓車伕儘快趕車,離開這裏。
而伯否與景成公主也是心有餘悸,面面相覷,也是長舒一氣,雖然好奇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可卻也不願把自己置身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