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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九章弒父之嫌

    熱鬧的晚宴,就像一場慶功宴一樣。

    青裳死而復生,在生死的關頭走了一遭,也是有驚無險,大家都十分歡喜,而青裳經此一事,對世事的看法也通透了許多。

    蛇靈水怪有驚無險,雖然都受了一些小傷,可都並無大礙,只是也讓龍舟大賽沒有分出結果,還妄送了一些人的性命,可相比而言,也算是保得楚都的整體安全。

    而伯焉與蓮花的到來,又給相國府憑添了許多歡笑,特別是看着蓮花與伯焉幸福的樣子,就連化蝶都十分羨慕。

    當初伯焉對她也是十分喜歡,可自出使越國與蓮花相遇,還真是一見忠情,而也得王禪相助,這才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景成公主此時再見自己的妹妹,心裏也是異常驚喜。

    而葉女與青苹、青裳則也是各懷心思。

    王禪雖然也十分興奮,可當興奮過後,始終還是難與釋懷,晚上獨自靜默。

    好在葉女同意與墨翟一同離開楚都,讓王禪少了一些憂慮。

    可楚都的事卻並沒有因此而省心,王禪還有更多的事要去做,包括子常的存在,子常此次來楚都的目的,這些他都要弄清楚。

    他知道子常並不會無的放矢,而且當年也不會反其道而行之,向北潛隱,這裏唯一能給子常保證,而且能幫子常的或許也只有孟贏。

    那麼孟贏在楚國的目的又是什麼,爲了幽冥令,又或許是其它陰謀,好在一點就是孟贏身爲王祖母應該不會對當今楚王不利。

    可她本是秦國公主,而她又是夢魘尊主的徒弟,在楚國還有什麼謀算,此時王禪也想不出來,她與子常來楚國也一定會有圖謀,這圖謀又會是什麼,這也是王禪此時的困擾。

    子基的竹簡他已經看過,知道子基這一生也是爲情所困,一直在兄弟之間徘徊不定。

    一開始他也因孟贏之故而與子西子常結盟,一心想把子建搞垮,然後子西可以當上太子,而他或許能得到孟贏,可事情並沒有像他們的想像那樣發展。

    太子建雖然被勾陷,可太子之位卻並沒有落在子西身上,而孟贏也成爲他們兄弟的母妃。

    只是後來不知爲何,平王竟然把同樣絕美的列國七色美人幺妹許配與他,同時也讓他牽制着子西,力保將來昭王能夠上位,而他也確實做到這一點。

    後來得知子建未死,而且主動找上他,而子西又凌辱了幺妹,讓幺妹自絕而亡,他對子西已是有仇無義,明裏裝得不思進取,沉溺於酒色之中,對子西俯道帖耳,可最後還是與子建合謀一起害死了子西的三個兒子。

    而那時子節尚小,惠王當位之後,子西也不敢冒然起叛,直到現在,白公勝穩居巢邑三城大夫,也算是謀得一方權勢,將來對子西、子節也有了牽制。

    而他與子建爲挑起自己與子西的對抗,也不惜利用夢魘木偶李悝行了九宮連環殺人之案,只是他們未曾想到李悝那時尚有心智,爲王禪留下一個謎局,同時留下七個卦像,堅定了王禪中興楚國之心,輔助楚王之志。

    此次離開楚都之前,王禪已經知道子建會趁勢作亂,以挑拔楚國與鄭國、秦國之間的關係,而且也基本上成功,雖然此事以子基自己犧牲而告一段落,可鄭國與秦國未必會因此而沒有嫌隙,這是事實,也是王禪謀算中的一步棋局。

    而他之所以肯定的要出使列國,其實也是想爲將來一次清除楚國這些潛在的危險而佈局,讓楚國真正的迴歸安定。

    可王禪一想到李悝,心裏還是煩燥無比,擺在眼前的事實是李悝此時已完全喪失心智,成爲子建操控的木偶,已無法解除夢魘,更無法迴歸正常。

    此次撫江樓命案,就是李悝所爲,此時的楚都也只有他有此能力,包括司馬子節都不可能從容的在三樓刺殺得逞。

    所幸的是,此時子建覺得大功已成,不會再留在楚都,那麼李悝自然也會跟隨而去,楚都因李悝帶來的煩憂也會暫時緩解。

    如今他只要弄清子常與孟贏的目的,就可以先行解決子常,這樣他也可以放心的出使列國,爲將來楚國內亂而布好局勢。

    正當王禪躺在牀上靜思之時,趙伯的腳步聲在他臥房前響起。

    “小公子,王上有請,王宮王上書房一見。”

    王禪一聽,知道此時楚王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子基與子閭親自進了王宮,子在自然是向王上承認了這一切,當然也提醒了子相的陰謀,而此時司空一職已空出,楚王也要與王禪商議誰來做這個司空。

    “有勞趙伯,我這就去了。”

    王禪知道這種事有的時候並不需要更多人知道,之所以來傳旨之人是趙伯,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與王上見面之事。

    所以王禪只能像一個夜行人一樣,施展輕身功法,只幾個來回就已來到楚王的書房門口。

    而整個書房門口只有一人,那就是楚王親衛吳副將。

    吳副將見王禪從夜空之中飄然而致,一時也警覺起來,可看見王禪真身到十分適趣,只是與王禪一揖,就自行走開。

    “王上,微臣夜訪待見。”

    “鬼谷先生,還請進屋,本王正恭候着先生。”

    楚王並未起迎而是依然坐在書桌之前。

    而王禪在楚王說完之後,人已閃身進入書房,坐在客位之上。

    “鬼谷先生修爲更進一層,實在是可喜可賀,也是我楚國之福,是本王之福。

    本王以爲先生準備好了茶水,還請先生先喝口茶再議。”

    “微臣謝王上關心。”

    王禪說完,也是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這纔看着楚王。

    “先生此次離開楚都,多有辛勞,能再看到青裳妹妹無恙,本王十分欣慰,本王只能以茶代酒,在此謝過先生。”

    楚王還是先關心於青裳公主,感謝王禪之恩。

    王禪再次舉起茶杯再飲一口這纔回道:“王上言重了,此事本就因微臣而起,讓青裳公主橫遭此難,在下微臣也是心中有愧。

    幸得青裳公主福運連連,這才能讓微臣於萬重兇險之中尋得解藥,而青裳公主也算是因禍得福。

    這一切似乎也是天道自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微臣也只是這天意之道中的一個環節,微臣並不敢居功。”

    “聽先生所言,那麼青裳妹妹該是中了一咱極爲罕見的毒藥,此中周折本王十分有興趣,不可先生可否說與本王聽聽。”

    “回王上,青裳公主曾習幽冥劍法,是原吳國蹶由公子傳援與她的劍法,此劍法一般只會傳與幽冥組織的下任尊主,或者是尊主自己的徒弟,此事也有機緣,在此不必多詳。

    而蹶由公子就是幽冥尊主之事,微臣已向王上陳述過,此人已被微臣斬殺於大江之中,幽冥令也有失去了蹤跡。

    所以幾日前子節與敖六來我府上之時,青裳與青苹對子節與敖六有心代我試探,所以在大江邊上蘆葦叢中比試了武技,而青裳也使出了幽冥劍法。

    以致引得潛藏楚都的幾人都欲據爲己有,而微臣也藉此機會,把他們都引到大江邊上,讓四人相互生疑而自相殘殺,也是想借此清除這些潛在的危險。

    只是此事雖然也有成效,四人之上三人重傷,其中就有前太子建及前令尹子常,一人斷臂,一人被刺瞎一隻眼睛。

    只是微臣也未曾料到子西令尹也對此令有了貪念,他知道幽冥令不可能如此輕易交出,他知道青裳公主平時雖然有些直爽,但卻也不會如此草率。

    而他也不顧父女之情,對青裳公主下了一種十分罕見的草藥,此藥就叫神仙懼,只生長在漠北炎熱之地,通體全紅,是一種極陽之草。

    此草只記載在當年神農帝所某的萬毒心經之中,而當年萬毒門的門主,曾收過一個徒弟,看起來該就是子西。

    當年萬毒門主給子西留下了此藥,也告訴了他解藥之所。

    想來這些年子西也曾去過生長解藥的地方,可都因那裏過於危險,無功而返。

    所以子西令尹對青裳下了此藥,一是想逼問幽冥令的下落,二來就是要讓微臣自投羅網,去尋解藥而葬身於五百里外的桃花源內。

    只是他有他的謀算,微臣也有微臣的運勢,這一切都有若天定一般,就像這條蛇靈,似乎就等着微臣來解此危難一樣,人算不如天算。

    此藥不僅解了青裳公主體內神仙懼的極陽之氣,也讓公主得以重生,修爲大爲提升。”

    楚王一聽,臉色陰鬱,長長嘆了一氣道:“想不到子西叔父竟然如此不義,竟然又想得到幽冥令,也不給青裳妹妹活路,而且還算計着置先生於死地,實在是可惡至極。

    此次撫江樓刺殺使臣,其實依本王分析,他也是幕後之一,他與子建叔父就是要藉此除掉子基叔父,畢竟子基叔父知道太多祕密。

    雖然子基叔父作爲內應,也是死有餘辜,可讓子節親手弒父,手段也實在有違倫常,過於殘忍。

    想子基叔父這一生也是受盡凌辱,實在可悲可嘆。

    子基死前曾與子閭來見本王,親呈了這一切祕密,包括子節的身世,以及子西的陰謀。

    更讓本王痛心的是,子基叔父也懷疑當年祖父之死以及先王之死,就是中了同樣的毒,不知先生對此有何看法?”

    楚王還是一直掂記着平王與昭王之死,依一切看來,子西有最大的弒父之嫌,可他也十分慎重,並不會只聽一家之言,而是想聽王禪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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