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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四章夢魘尊主

    石屋之內,此時兄妹兩人一時陷入沉靜之中,誰也不說話,就像是十分羞澀一樣。

    此時都坐在石桌之前,端看着桌上的油燈,夢魘尊主秦夷公臉上沒有半絲變化,可孟贏的臉上雙頰卻泛着兩團紅韻。

    此時無語,卻也不該有語。

    他們都靜靜的聽着外面的變化,可卻像是並無變化一樣。

    雖然夢魘之局於進入此局的人來說會有萬般變化,可對於設局者來說,外面還是外面原來的世界。

    “不好,有人破了夢魘之局,看起來這個鬼谷王禪是我小瞧了他。”

    夢魘尊主忽然間感覺到不對,一下站起身來提起鐵劍,打開石屋之門,閃身而出,也不理呆呆的孟贏。

    孟贏臉上終於透出一絲詭笑,卻也閃身而出,跟在夢魘尊主身後。

    王禪一直在揮舞着手中的劍,像是揮舞着一道銀光一樣。

    剛纔他在破除夢魘之局後就是如此,現在見兩個身影衝出,他反而停下手中的劍,直接再次插入劍鞘之中,看着衝出的兩人。

    眼中的男子發須略白,相貌卻十分年輕,略有幾條皺紋也十分平淡,並不深刻,身上着一身秦國王族雍容的服飾,手中一把幽黑的利劍,劍光在油燈之下若隱若現。

    而他的身後,卻跟着孟贏,一身黑衣,似乎想隱在這油燈之下的黑暗之中一樣。

    “夢魘尊主,秦國夷公,你還是沒有讓我失望,至少沒讓我等得太久。”

    王禪臉上帶着譏諷,語氣不屑,看着秦夷公,卻並不看孟贏。

    “鬼谷王禪,你也未讓老夫失望,反而讓老夫十分興奮。”

    “是嗎,若一個老年人不顯老態,反而如此興奮,那以說明離死不遠了。“

    此話一出,孟贏的臉色更加通紅,可她卻並不言語,反而向一邊退了兩步。

    “小妹,你難道真的怕這個黃毛小兒嗎?”

    孟贏的退步還是讓夢魘尊主有些難堪,以二對一本該在氣勢上佔優,可孟贏一出來見了五禪就有些怯意,這是讓他這個夢魘尊主覺得臉上無光。

    而且孟贏在楚雄組織之內也是屬於夢一一級,獨一無二之人。

    “大哥,我非是懼怕這個鬼小子,只是於此地宮之中,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入,小妹到有些好奇而已。”

    “孟贏王祖母,秦國公主,夢魘夢一尊者,我鬼谷王禪所爲,有何好奇之處,又有什麼不知不覺得呢,在下到是覺得你們兄妹之間在此相遇,實讓人有些尷尬,更是讓在下意外。”

    王禪語不饒人,而且是在這種對峙情形之下,更要把自身的氣勢擺出來,不僅不回答而是反問,直戳兩人的難堪之處。

    “秦國仍是本公主的孃家,人說女嫁千里不忘娘,我回秦國來見見兄長這又有什麼能讓你奇怪的,難道說你私闖別人的陵墓就算有禮有節了嗎?”

    孟贏扯開王禪之問,反而斥責王禪沒有禮數,私闖一個秦國王陵,這種事只有江肖宵小的人才做的。

    “哈哈哈,孟贏公主,你是貴人多忘事,可此間主人卻不會怪罪於我,畢竟我一來秦都就祭拜了夷公之陵,而且也明確無誤的告知了陵墓主人,我今夜會來此地,如果你不信,就問問你這位死則不死,卻作禍人世的大哥吧!”

    王禪哈哈大笑,對於孟贏的指責並不在意,反而讓孟贏有些不知所措。

    孟贏知道王禪來的第一天就祭拜了夷陵,可也知道當時有贏盤隨同王禪,王禪不可能進入陵墓之中,那麼王禪所說已知告了陵墓主人,這就讓她有些莫名其妙了。

    “小妹,此人確實精於謀算,昨日他來陵墓之時,曾用內勁踏足於陵墓之頂,正是一長二短,看樣子意思就是一天之後二更時分的意思,是大哥大意了。”

    夢魘尊主把昨日聽到的王禪所留的暗號說出,還是讓孟贏大喫一驚,再次呆呆的看着王禪。

    而夢魘尊主則緩緩的在移動着方位,他要讓王禪居於縱橫之中,這樣若他與孟贏同時襲擊王禪,那麼王禪就會被困於中間,動彈不得。

    由此可見,他的心裏因爲剛纔孟贏所說,以及現在的回想產生了一絲恐懼。

    “並非尊主大意,而在這世間也少有人能猜得透在下之意,這一點在下還是有所自知的。”

    王禪秉承着一貫的傲慢,在面對夢魘尊主與孟贏一點不懼,反而處處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透着天性的驕傲。

    “你是來找我的,既然已通報在先,爲何卻又如此鬼鬼崇崇,難道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之事嗎?”

    夢魘尊主見王禪一臉自然,氣息平穩,此時知道王禪是在打心理之戰,所以也反譏王禪試圖找回一點平衡。

    “夢魘尊主,這是夷公之陵,進了地宮之內,任誰還能光明正大,也只有像一個鬼魂一樣,在下年少,可沒有尊主這般從容與自然,能在自己的墓穴之中如此坦然度日,這一點在下自愧不如。”

    王禪是一時傲慢,又一時自卑,語氣裏透着對夢魘尊主的無盡佩服。

    在自己的陵墓裏,像活人一樣生活,這種態度,一般人又如何能理解呢?

    “本尊也是沒有辦法,若不然本尊現在也是秦國之王,說不定此次你出使秦國,本尊會以禮相待,能有你這樣的賢才相對,本尊說不定會喜歡於你,此刻此時,或許正在把酒言歡,風花雪月呢。

    只是本尊既然是夢魘尊主,你該也知道,本尊縱然有外界之身份,可在這裏,本尊就是一個死人,在自己的陵墓之中,又有何怪罪之處呢?”

    “哈哈,你說得不錯,你本就是一個死人,現在是,將來也是,至少從今夜過後你就可以如願以償了,成爲這一座王陵真正的主人,沒有人還能叨擾你,就算我鬼谷王禪也不能。”

    王禪的話總是讓人聽了之後有一股怒氣,此時的夢魘尊主雖然心有怒意,卻還是體現出一個尊主的耐性。

    更何況他在當秦國太子之時,一當就是二十多年,從來也未有怨言,如此耐性,在列國之中也是十分少見。

    (哀公一共在位三十六年,這春秋時期十分罕見,特別是哀公的父親也在位三十八年,兩人一共在位七十四年,在其它列國早就換了不知多少王候了,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秦國內部的穩定也是秦國後來能以一統中原的原因之一。)

    “生亦何歡,死亦何憂,在下經歷多年一直輔助父王,歷經楚國三代王候,吳國四代王候,晉國亦是三代王候,而齊國就更多了,甚至其它列候就更是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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