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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七章名不符實

    “進來吧,孔老夫子也願意見你。”

    季子的聲音從帳蓬裏傳出,可王禪十分清楚的感覺到那帳蓬裏只有季子一個人的氣息。

    可王禪還是冷笑一聲,提劍向帳蓬之內走過去。

    “有勞季夫子。”

    王禪自己掀開帳蓬的門簾子,就徑直走了進去。

    裏面並無異樣,卻是滿帳蓬的燈光,王禪一看,一個人端坐在裏面,看樣子像一個老者,鬚髮皆白,正在燈光之後看着竹簡。

    “你就是鬼谷王禪?”

    王禪一聽,臉上微微一笑,雙手抱劍站在帳蓬門口道:“不錯,我就是鬼谷王禪,難道你不認識我嗎?”

    坐着的夫子一聽,擡頭斜眼看了看王禪,眼中露出疑惑。

    “我爲何會認識於你,難道你覺得你已是列國中聞名的少年人,老朽就會認識於你嗎?”

    “不錯,不過我卻認識於你。”

    王禪向前兩步,看着帳蓬裏的油燈,十分不屑於顧。

    “哦,老朽本是魯國之人,這些年廣收三千門徒,說起來到也遍及大周天下,略有微名。

    只是未曾想過,連你這樣的一個少年娃都知道老夫之名,實在有些意外。”

    夫子像是真的意外一樣,臉上帶着榮光。

    “有何意外,該意外的是我,未曾想夫子也是如此沽名之人,實在有失師道,在下十分失望。”

    王禪的話並不點明,卻又模棱兩可。

    “說吧,如此深夜你來找我,不知有何要事,不會是想讓我離開秦國吧。”

    “正是,你實不該參和列國紛爭,畢竟你連自保之力都沒有,又何來操控列國爭伐,難道你想憑你的一強張嘴嗎?

    而且聽聞夫子之賢是爲萬民福祉,卻不想也會成爲晉國爪牙,實在是可悲。”

    夫子一聽,臉上一動,卻十分淡然的回道:“你能爲楚國謀事,我爲何不能爲晉國謀事,都是各爲其主,那麼又何來爪牙之說,你可以爲楚國與秦國交好,老夫自然也可以爲晉國與秦國交好,以有何錯的。

    少年人你過於自負了,在老夫面前,不可如此狂妄。

    剛纔我一直在聽你與季夫子對話,本來一開始還覺得你年少聰慧,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現在發現,你過於自負,將來也是難成大器。

    楚國雖強,卻偏居南方,縱是當年莊王也無一統之能,何況於現今,更無一統的實力。

    你若想在列國之中成就一番事業,我勸你改投我門下,加入興晉會,扶助晉國一統中原,結束這百年來列國紛爭之態,也算是造福萬千百姓,名傳千古。”

    “晉國若能一統中原,那早在百年前就一統了,何來現在,這一點都看不懂,實在愚蠢。

    楚國未必能一統,可楚國是封地最大的列國,若楚國無恙,至少大週三分之一的百姓不會受難。

    在下不會像你們這樣,口惹懸河,在下能做多少,就會做多少,更不會沽名釣益。

    至於當年莊公,非是不能一統中原,而是其自覺德行不夠。

    而夫子卻處處想佔得高枝,以爲自己比之莊王、恆公高人一等,殊不知自己纔是一個奸險的小人。

    在下不想跟你亂嚼,本來在下也不想來,可爲了保你們兩人的性命,在下卻還是來了,可未曾想季老夫子你,竟然是如此嘴臉,怪不得你教的徒弟也是自私自利之人。

    現在竟然還敢冒充孔老夫子,欲圖欺騙我,實在可笑至極。

    在下都有些後悔,若是在下不來勸阻你們,或許齊國離魂尊主就會來此,而他從來也不喜歡跟一個迂腐之人說話。

    你若再不走,就不要怪在下翻臉無情了。”

    王禪也是毫不給人情色,直接揭露季子假扮孔夫子的陰謀,話才說完,瞬間抽出泰阿劍,對着整個帳蓬一揮,劍氣貫月,繼而長劍直指站夫子。

    而此帳蓬也隨着王禪的這一揮劍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王禪的劍卻真真切切的指着季子的咽喉,不足半尺。

    季子一看,臉色鐵青,此整個符局已被王禪破了,那些護衛都紛紛把王禪及季子圍了起來,剛纔他們一直都在這帳蓬四周,並沒有走開,他們也知道是季子布了符局,引王禪入局,想在符局之內殺了王禪。

    可當符局一破之後,詭異的場景還是讓他們十分震驚。

    此時不是季子殺了王禪,反而是王禪的泰阿劍指着王禪。

    如此近的距離,只要王禪稍一用勁,季子就會死在當場。

    所以這些護衛雖然把王禪與季子就圍在點燈的帳蓬外,卻都不敢擅動一步。

    “你比我想像的聰明,竟然能識破我的人劍幻境符局,實在了不起。”

    “這只是你覺得如此,是你太高估了你自己,如此低陋的符局竟然自以爲是。

    夫子的帳蓬本來就只有一燈,可剛纔的帳蓬之內卻有十數盞燈,這只是弊病其一。

    其二,你的劍雖然在黑夜裏無人能認清,可在下卻看得清楚,夫子只是一個先生,傳教儒學,他從來就不喜歡舞刀弄槍,就算配劍也只是一個擺設,不會隨時放在身邊,放在手邊。

    其三,夫子此時看書,當是在燈下來看,而你卻背燈看着竹簡,這實在讓人笑話。

    其四,夫子此時已行走列國半世,不會有你如此重名之心,而你卻處處透露着對賢名的不捨,從這一點看,無論是你扮作夫子,還是其它人,永遠不會改變。、

    其五,每個人的氣息完全不同,縱然是同樣的年齡,同樣的一種衰老之態,可他們的氣息卻並不一樣,你的氣息如何,在下了然於胸。

    夫子的氣息平穩,就算剛纔在下來之時,他也未有分心,依然沉着讀書,相反你卻急功好利,氣息急促,在下自然能夠分辨。

    最後一點,這些護衛剛纔去那裏了,季夫子可曾想過。

    有此幾點,就連這身邊這些久走江湖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更何況於我鬼谷王禪了。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於你,當你撤掉地劍幻境符局之後,我就知道是你重新布了一個新的符局,人劍幻境符局,並非進入帳蓬才知道,只是我不想揭穿你而已。

    符局之中,各種元素的應用是最爲關鍵的,而你卻所布符局卻實在讓人笑話,到不如你的五弟所佈的符局。

    第一局天劍幻境裏,縱是光之幻境,可若要把光之幻境做得讓人信服,如身臨真景,那至少該有影子,因爲影子是光的相輔之一面,有光就會有影子,可你卻並不會在光之幻境裏製造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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