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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一章棋鼓相當

    越國的王宮後花園內,同樣的春色迷人,同樣的紅花豔麗,只是對於越王勾踐來說,他此時並沒有欣賞這些紅花粉蝶的興趣,可他卻依然十分興奮。

    以致於他一個人在後花園的小院之中,獨自踱着步,而且來來回回,已經不知有多少次了。

    一邊守候着的宮女嬪妃都十分着急,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十分沉着的勾踐有如此反常的行爲,可她們卻不敢過問。

    因爲勾踐在踱步的過程之中,一時歡喜,像是遇到天大喜事一樣,又一時的十分嚴肅,板着臉,像是誰欠了他一樣。

    可這種狀態還是隨着外面匆忙的腳步聲傳進小院而終止。

    “全部退下,快上好茶。”

    勾踐此時臉上透着笑意,卻是對着那些嬪妃侍女所說。

    而他卻已長舒一口氣,獨自坐在一張巨大的木桌邊上在等。

    范蠡與文種,越國一文一武兩位柱國之臣,此時一路小跑着進了花園,同時跪在地上叩頭行禮。

    “快起來吧,一切免禮。”

    兩人站起身來,勾踐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坐下,此時侍女已經把茶水端了上來。

    勾踐隨手一揮,都不讓侍女來侍候,就讓一衆閒雜人等全部退出了後花院。

    而勾踐則端起茶壺自己爲兩人斟起茶來,到讓文種范蠡有些受寵若驚。

    “我知道你們來的匆忙,快喝口茶,本王有耐心。”

    文種與范蠡一聽,也都只得端起茶碗,邊小聲吹着邊喝着茶水。

    “吳國進擊巢邑的五萬大軍由誰統領?”

    “回王上,由孫武親自統領,據那邊傳來的信息,此時孫武應該已經把五萬大軍調集完畢,正向巢邑三城方向進擊。

    而巢邑城的楚軍三日前,由城主白公勝親率一萬向北方龍城彙集,楚國方面也傳來信息,說秦楚邊境的上雍城也同樣有兵甲調動,似乎也是向着同一個方向,北方龍城機動。

    而北方晉國的大軍,也直穿鄭衛兩國,向楚國邊境龍城收籠。

    據可靠的信息,此次晉國準備的是二十萬大軍,而鄭與衛國則共計五萬大軍,三國大軍共計二十五萬”

    范蠡還是十分詳實的把此時楚國境內的兵圓調動給勾踐說得清楚,看起來比王禪預估的二十萬還要多一些。

    “不錯,不錯,這該是十分準確的軍訊。

    那龍城的情況又是如何,難道除了巢邑和上雍城的兵甲,就沒有其它的兵甲調動嗎?”

    勾踐看起來早就胸有成竹,只是把這種好消息,再讓范蠡再重複一遍,他聽起來會更欣喜一些。

    “回王上,自去年端午盛會之後,聽聞楚王接手了令尹子西及子閭所獻封城二十二座,而楚王自那時開始就着手在自徵兵甲,此時應該足有五萬餘人。

    由司馬府軍備司統領魯班親率,此時應該已經北上,而且靠着楚國強大的水師,應該已祕密向龍城潛入。

    而隸屬於葉公治下的北方四城,其它三城,據微臣預估也能徵調各一萬兵甲,再加上此時龍城的五萬餘人楚國兵甲,此時龍城的兵甲總數已盡八萬。

    若等楚國其它兵甲入駐之後,整個龍城邊境之內,一共會有至少十五萬楚國兵甲。

    與北方晉國算起來也應該是棋鼓相當。”

    范蠡再把其它楚國的兵甲之事說清,也是想讓勾踐對此有一個大概的瞭解。

    “哦,你說的大體不錯,有些信息,本王去年之時,就已知曉,只是不知道爲何這五萬新徵兵甲爲何會祕密調入,此時晉國大軍壓境,依鬼谷王禪的自負,應該是大張棋鼓,以向北方示威,實在讓人懷疑。

    別外楚國就算有十五萬楚軍對陣二十五萬晉鄭衛聯軍也處於下風,范蠡將軍爲何會認爲楚晉之間棋鼓相當呢?

    是因爲楚國有鬼谷王禪掛帥嗎?”

    范蠡一聽,知道楚國有越姬在,所以一直爲勾踐傳遞着楚國的動態,可如此直白的問范蠡,還是讓范蠡有些不習慣。

    “回王上,或許有此原故。

    此次楚國大軍能如此快集結於龍城,看起來鬼谷王禪也是早有預謀,而非倉促應對。

    聽聞秦國出兵上雍城就吃了鬼谷王禪的一個閉門羹。

    因爲端午盛會之後,王禪就提議楚王把楚都附近的五萬楚國常備兵甲,由左司馬子節調往上雍城,整個上雍城也增兵至六萬楚國兵甲。

    而上雍城一直都是易守難攻之城,所以縱然秦國左庶長太子贏盤親率十萬秦軍也不敢輕易攻城,反而進退兩難。

    剛纔聽王上講過,楚國自端午盛會之後,鬼谷王禪應該也已經猜測到北方晉國會有異動,所以雖然看似此次楚國有些被動,可卻有能力據城而守。

    至於北方四城,葉公治城有方也是列國聞名,而龍城之堅,不比任何列國都城差,甚至比鄭衛一些諸侯小國的都城都要牆高城固。

    若想攻入此城,實非易事。

    所以微臣認爲,此次晉楚之間該是棋鼓相當之局。

    至於爲何鬼谷王禪對這五萬新徵兵甲會低調行事,微臣也不知其意。”

    范蠡此時說完,才緩了口氣,重新喝了口水,剛纔是心急之下,水又是燙水,卻不敢喝多了。

    此時說了些話,口乾舌燥,茶水到正適合飲用。

    勾踐見狀,再次給范蠡與文種斟滿茶水。

    “文相國,你也來說一說,此次楚國調兵爲何竟然與晉國同步,只是調兵相對遠一些,而且也分散得多,纔會顯得有些被動,剛纔範將軍所言也有道理。

    那麼依文愛卿所看,此次楚國與晉國是否會是棋鼓相當之局呢?”

    勾踐雖然知道文種不善兵事,可對於范蠡剛纔所說,心裏還是多有疑惑,想通過文種來驗證。

    文種一聽,還是嘿嘿一笑,知道範蠡其實還沒有真的把自己的分析說清楚,而他只是相國,主管越國的內務,對於兵事,他並不瞭解,此時勾踐問起,也只是讓范蠡休息一會兒,等會兒還是要問范蠡。

    “回王上,微臣向來不懂兵事,只是聽剛纔王上與範將軍所說,微臣認爲也可以說是棋鼓相當。

    畢竟楚國對於晉國會藉故攻伐楚國早有謀算,而且那個鬼谷王禪實在難與預料。

    北方四城與巢邑三城自徵兵甲,其實二年前就已突現了鬼谷王禪對於吳國及晉國的防範,看起來鬼谷王禪自回楚之後就一直在佈局,只是直至今日時局才基本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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