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一大清早,獨自一人,騎着白虎,直朝龍城三十里外奔去,那裏駐紮着晉鄭衛一共二十五萬大軍,此時已經集結完畢三日,可卻並無動靜。
而龍城之內,此時已把原先葉公屬下的五萬大軍,置換成新徵的五萬新軍,而且龍城五萬精兵已由葉公親率赴巢邑三城。
此時城內實際上只有七萬大軍,再加上一萬歸屬魯班的一萬新兵,而這一萬新兵此時已開赴楚宋邊境。
而在楚宋邊境築有此次王禪與墨翟攻防演練的模擬城池,今日就是兩人第一場攻防之戰,由王禪主攻。
而此假城只距晉國聯軍橫向不足十里,所以王禪本是想去演練現場主持攻防,可這幾日來並沒有什麼新奇之事,所以這才順着城外空曠的場地一路奔行,向着晉國聯軍大營奔去。
白虎此時有一丈多高,已比一匹北方戰馬還要高出半截,而王禪整個人騎在白虎身上,更是威風凌凌,只是王禪卻並未穿着楚國主帥軍服,依然穿着隨便,到也嶄親,卻是在吳國之時,施子再爲他連夜趕製的華服,看起來整個人都要成熟了許多。
而王禪的屁股之後,老虎虎鞍具之上,到是插着一面楚國大軍的帥旗,上面繡着一個巨大的“王”字,平坦的荒野裏盡情奔路,到是讓人見之膽寒。
而且王禪還讓白虎在奔跑的途中,一直吼出震天動地的虎嘯。
王禪只片刻之間就已奔出二十多裏,此時他停下白虎,看着前方,那十里之外,密密麻麻扎着連綿幾公里的大軍帳篷,看起來也是陣式不凡。
此時在十里之外,一時之間也是鼓聲大震。
緊接着,一陣陣塵土飛揚,片刻之間,三路大軍分別奔馳過來。
而中軍之中懸掛着的正是晉軍帥旗,上面書着一個“趙”字。
看來此次晉國主帥是晉國趙氏掛帥,而兩側分別是鄭國與衛國兩軍,分別懸掛着同樣的軍旗,上同寫着“鄭”與“衛”字。
晉國聯軍,如此浩浩蕩蕩的奔出十里之後,再看前方,只有王禪一人,騎着白虎,此時正端視着晉國聯軍。
而此時晉國聯軍鼓聲大震,這讓王禪身下的白虎有些不耐煩了,虎爪在地上不停的撓着。
“白靈,不要急,今日不會大戰,要讓你失望了,不過此時這晉國聯軍實在不把你放在眼中,如此吵雜,你若不吼兩聲,恐怕他們不會懼你,還以爲你只是一隻大貓呢。”
王禪此時故意說得輕謬,也是想讓白靈震一震他的聲威,畢竟剛纔雖然白靈也有虎嘯發出,可卻隔得太遠,而此時面對的晉國大軍,聲勢浩蕩鼓聲大噪,就距王禪不足二百丈,無論如何,王禪也要讓白靈爲他一震聲威。
白靈聽懂了王禪的意思,可還是回過頭十分謬視的看了看王禪,意思就是王禪自己不震自己聲威,反而到埋汰起白虎來了。
可白虎還是向前一撲,身姿躍向半空,足有十幾丈高,緊接着一聲虎嘯,而當白虎再次落地之時,又一躍起直撲,如此一撲正是老虎的大招,而第一次撲出,躍得卻是越來越高,而且越來越遠。
當這三撲三嘯之間,整個晉國聯軍頓時大亂,那些戰馬雖然不懼死,可天性裏卻對虎有莫名的恐懼,再看此虎身形高大,而且一躍一二十丈之高,一撲足有三十丈遠,而且虎嘯聲如雷鳴一樣,像是欲撲向晉國大軍一樣。
也有數十匹騎兵的馬兒此時已嚇得向後亂奔而去,在軍中隨意踐踏着後方的兵士,連發出數十聲殘叫之聲。
“大家不要驚慌,騎兵向後,步兵向前,擺盾甲之陣。”
當中的晉國主帥雖然此時已落在馬下,可還是十分鎮定,馬上變陣以應對剛纔白虎這三撲所引發的恐懼。
白虎三撲落地,就此打住,而剛纔還有二百丈之遠,可此時白虎與晉國大軍也只有不足百丈遠。
王禪卻是一臉笑意看着對着的晉國主帥。
“莫慌,莫要驚慌,我這白虎可不會傷及無辜,只是剛纔你們鼓聲太過吵人,這才讓我這白虎有些不耐煩了。”
王禪隨口而出,聲音十分悠遠,聽起來就在身邊,卻並不宏亮,可對面幾乎所有晉軍國聯軍都能聽見,就像王禪就站在他們的身邊一樣。
如此傳聲之法,這些晉國官兵一聽,也是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
“你就是鬼谷王禪?”
王禪一聽,看了看當中而立的晉軍主帥,卻並不答應。
畢竟自己身後也掛着帥旗,這戰場相見,用不着如此客套。
晉國主帥見王禪並不言語,而此時軍中都有人在議論着,也知道剛纔自己這一問有些偏頗,實在有些笑話。
率如此大軍出戰若是連對方主帥都不識得,這樣實在讓人覺得草率了。
而且鬼谷王禪之名,已是列國遠揚,就連現在眼前這隻白虎,也是列國罕見的龐燃大物。
所以王禪的身份不言而明瞭。
“鬼谷王禪,你還真是有些本事,一個人騎着白虎,難道就想來攻偷襲我的二十萬大軍嗎?”
“趙將軍,本帥來時已讓白虎通報了晉國大軍,這不該算是偷襲吧,若說要偷襲,恐怕你連本帥人影都見不到。
此次本帥是來與趙將軍認識認識,交個朋友,並沒有其它意思。
不知這位晉鄭衛聯軍主帥趙將軍如何稱呼呀。”
王禪看這位晉國趙將軍也就四十歲有餘,面如秋霜,看起來是久歷沙場之人。
剛纔能在三聲虎嘯之下,依然不驚不慌,反而臨時變陣,把剛纔的騎兵向前,改爲兵步在前,這樣就是以防爲攻之陣,算是在不明王禪來意的情況之下,不會冒然行動。
同時也向王禪表明了來意,並不想進攻,也算是帶着友善,所以王禪此時說話也客氣了許多。
“在下晉國中將軍趙光信,既然鬼谷先生想交朋友,在下也不會拒絕。”
趙光信說完,也是對着王禪一揖,算起來戰場之上,在未開戰之前,大家都各爲其主,可卻也可以是朋友兄弟。
王禪一聽,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掛不住顏面了。
他想起了虎踞鎮那個男子,一直躺在虎踞鎮後山的趙家公子趙光誠。
趙光誠是他母親的未婚夫,後來趙府因爲一直是晉國公子與楚國當年太子建勾結的據點,也算是一個前沿,不知爲何,當年李悝卻也察到此事,欲把此據點拔出,所以就有了當年趙府的慘案發生。